第八章 深情款款 永结同心(1 / 2)

新岳传 至尊龙威 0 字 2021-08-27

 一场可怕的战争结束了,源濑延平和伊泽秀行谁也没有占到便宜,九州岛依然呈南北对峙状态……战争的阴云消散了,可战争留给人们的却是无尽的伤痛,而那些战争发起者,仍然过着花天酒地,锦衣玉食的荒淫生活。

这次战争,双方损失惨重,都没能力攻破对方防线,只好固守各自的领土,择机再战,源濑延平重兵布防大阪,牢牢地掌控南部地区。没了战争,老百姓又可以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了,只是战争使得国家的男丁急剧减少。扶桑作为一个弹丸岛国,大和民族的聚集区,如果因为战争的原因而灭族灭种,那真是太可悲了。

天皇不想灭国灭种,利用手中仅有一点名义上的权利,发布诏令,“忠贞的大和子民们:‘由于战乱频发,国之人口骤减,大有灭族灭种之虞,朕甚感不安,特诏令岛内各部将军,停止征伐。国民之中,男子可娶多妻。路人可与任一女子交媾,女子不得拒绝。生子有赏,生男者,赏稻谷五担;生女者,赏稻谷二石。唯此国家才可人丁兴旺,我大和民族,才可千秋万代不灭。’二条天皇诏。”

诏令一出,九州各岛谁也不敢再发动战争,这并不是摄于天皇的君威,因为灭族灭种的罪名谁也担待不起,那可是冒九州之大不韪,遗臭万年的事。

天皇的种族复兴大诏令,立刻见了成效,近期成婚的人数,急剧上升,男人们尽情享受三妻四妾带来的快乐,为大和民族播下了延续的种子。

吉野里今天特别热闹,小仓老爷带着一帮女人要迎接一批客人,确切地说是一批主人,源濑将军从其他地方调来五六十位男人,他们要在吉野里担负起传宗接代,延续烟火的重任。

震宇和樱子到家已三日有余,每日不论是习文练武,还是出去收租,樱子总是不离震宇左右,款款深情可见一斑。明爷爷见两人情投意合,便决定择日为两人完婚,孱弱孤苦的樱子总算可以名正言顺地和震宇双宿双栖了。

十月十八是黄道吉日,震宇和樱子的婚礼就定在这天。离婚礼还有两天的时间,小仓老爷忽然带着四位年轻女子来到岳府。见到小仓到来,岳少辉忙上前打招呼,“库呢机哇,小仓君,别来无恙,你今天就来下礼,视乎早了点吧?”

“岳桑误会了,我今天并不是来下礼的,你瞧!”小仓说着指带来的四位女子。“这是?”岳少辉不明白小仓的意思。

“天皇有诏,凡青年男子成婚,必须搭配两位女子作为侍妾。你家少爷年轻有为,风华正茂,配给四位女子,恰逢其时。”小仓说完叫过四位女子。

四位女子,身着和服,迈着小碎步,款款走上前来,躬身行礼,柔情万种地道:“哈吉卖马西呆,叨扰幺了西勾,呕呢一麻斯。”

“胡闹,成何体统,哪有如此纳妾的。”深受中国礼教熏陶的岳少辉拍案而起。四位女子吓得低头垂目躬立一旁。在岳少辉看来,男儿纳妾无可厚非,但如果和婚礼同时进行,似乎有僭越之嫌。

“我不要,让她们走。”震宇挽着樱子不知何时转了进来。

“岳桑,这是天皇的诏令,谁敢违抗,要与不要,你们自己看着办。”小仓说完,站起来,丢下四位女子,扭动肥胖的身躯,哼哼唧唧地走了。

四位女子眼含热泪,不停地向岳少辉和震宇鞠躬行礼,口中不停絮叨,“给您添麻烦了,拜托了。”

“嗨!”岳少辉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背起双手,到长津茶楼喝茶去了,让震宇独自处理此事。四位女子带着祈求的目光望着震宇,希望他能留下她们。看着她们可怜楚楚的样子,震宇双手抱头,不知如何是好。

“震宇君,留下她们吧!她们怪可怜的。”樱子用手轻轻摩擦震宇的脸颊,柔情万分地道。震宇抓住樱子的手放在胸口说道:“樱子,我的心早已归属于你,怎么可能再有它想。”樱子心头一热,纤纤玉指拨拉着震宇的耳垂,幽幽一叹道:“你不收留她们,她们就会被当做玩物,被男人们推来让去。一旦年华老去,就会像垃圾一样,被人丢在路边,无依无靠。”

震宇抚o着樱子的玉手,一时之间也找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处置此事,只好任由樱子安排,他搂过樱子的小蛮腰俏皮地道:“樱子,随便你安排吧!不过她们不能来伺候我的起居,我不愿我俩的世界被人打搅。”

樱子脆笑一声,勾起纤若葱白的玉指,刮了震宇的鼻梁一下道:“小笨蛋,不解风情。”话虽如此,心中却泛起阵阵甜意,盼望着婚礼早点到来。

幸福的脚步总是很慢,樱子期盼的良辰吉日终于到来,岳府上下忙碌了起来。震宇的婚礼完全是按中国式操办,婚房设在正室的东偏房,大红囍字贴满所有窗格。樱桃木雕花婚床上整整齐齐地摆着被褥枕头,被褥枕头上绣有鸳鸯戏水。震宇小孩心性,不去应酬客人,跑到婚房里看五阿婶给樱子梳妆打扮。五阿婶就是岳明逃离中土大陆时在海上给震宇喂奶的五阿嫂。她这次是趁商队在大隅半岛休整,随唐老大、赵先生、猴子等一干商人一起来吉野里拜访岳少辉的。没想到正好碰上震宇的婚礼。

由于樱子在吉野里没有一个本家长辈,所以催妆、纳吉、问名、订盟等婚俗六礼之中好多都已省去。但日课四件事:开脸、上头、化妆、穿嫁衣是忽略不了的。

看到五阿婶双手扯着一根细线给樱子开脸,震宇好奇地瞪大了眼睛。五阿婶发现了震宇,把他推出房门,慈祥的脸上露出嗔怪笑容,“入洞房之前,新郎官是不能见新娘子的,不然不吉利。”说完疼爱地拍了震宇脑袋一下,震宇听明爷爷诉说过五阿婶哺乳过自己的事,所以潜意识里已经把她当做母亲一样看待。

吉时已到,鼓乐手卖力地奏起婚庆礼乐《凤求凰》,随着礼乐,一对新人手牵大红彩绸扎成的牡丹,款步走了出来。新郎浓眉朗目,面如冠玉,唇若涂朱,风l倜傥,貌比潘安宋玉;新娘虽被红盖头遮住面容,但从那婀娜的身姿,不难看出她是一位具有闭花羞月,沉鱼落雁之貌的绝世美人。宾客们发出啧啧赞叹声,“真是一对璧人。”

拜过天地,喜宴在欢笑声中开始了,震宇牵着樱子轮流给宾客们敬酒。他们首先敬明爷爷这一桌,五阿嫂慈爱地拉着两人的手说:“少喝一点。”简单的话语,却透出母亲般无限的爱,直叫这对新婚小夫妻浑身暖洋洋的。

“云飞,不,少辉,恭喜你呀!有震宇这么个优秀青年。”唐老大拱手向岳少辉道贺。如今的唐老大已尽显老态,不复当年的精练。“谢唐老大,当年多亏你把我们带到扶桑国,今儿你可要多喝几杯,不醉不休呦!”“那是,那是,不醉不休。”唐老大频频点头。

“恭喜你啦,少辉兄,来!我敬你一杯。”赵先生一如往年那样彬彬有礼。“哪里话,赵先生,该我敬你才对。”岳少辉端着酒杯站起身给赵先生回礼。两人干了一杯后,赵先生神色黯然地道:“少辉兄,当年我那么套你底细,你连一点口风都没露,却原来是威震敌胆的岳家军。也难怪,当时那种情形你怎么可能露出行藏,足见你对我的戒心是多么重。哎!是我们赵家对不起岳武穆啊!听信了老贼秦桧的谗言,错害了一代忠良。不过你放心,我虽为皇室后裔,天下黑白我还是分的清的。”

“嗨!今儿是大喜的日子,赵先生你说这些干嘛?过去的是不提了,来!大家喝酒。”五阿婶岔开话题,招呼众人喝酒。

“对!对!不谈往事,喝酒!喝酒”赵先生喃喃自语,抓起酒壶竟自饮了起来。

震宇和樱子转到以小仓老爷为首的吉野里富绅的桌上敬酒,小仓老爷调笑道:“震宇君好本事,把吉野里最漂亮的美人儿娶到了手里,艳福不浅啊!”“哈!哈!哈”一众富绅旁无顾忌,纵声狂笑。

大喜之日,震宇不想多事,忍气吞声,耐住性子给众位富绅敬完酒,道了一声“众位尽兴”,牵着樱子的手离开了。

“岳桑,怎么不敬我呀?”身后传来一个蛮横的声音,回头一看是小仓一男。这家伙一对鼓出眼眶的金鱼眼,恶狠狠地盯着震宇,一副要闹事的样子。见小仓一男这副架势,震宇放开樱子的手,待要上前,却被樱子拦在了身后,樱子提着酒壶斟了一杯酒,送到小仓一男面前道:“小仓君,今天是樱子的大喜之日,请多多关照,我敬你一杯。”

小仓一男没有接酒杯,他把樱子的手推向一边,指着震宇道:“你要是男人,就和我畅饮一番,看你配不配做大和民族,做藤源氏的女婿。”震宇拉过樱子,对着小仓一男道:“一男,随便你,我奉陪到底。”“好,摆酒。”

帮佣在一张长条形桌上摆满了酒碗,又在酒碗里斟满了酒。震宇右手一伸,道了一声“请!”端起一碗酒,脖子一仰,一饮而尽。小仓一男不甘示弱,也接着干了一碗。两人就这样你一碗我一碗地比拼着。小仓一男想凭肚大腰圆喝倒震宇,哪知道连喝了二十几碗,震宇还是一如既往,神清气爽,而他自己却是嘴歪眼斜,乾坤倒转。

小仓一男哪里能知道震宇的道行,其实震宇并没把喝下去的酒存入腹中,而是运起了太乙神功,把酒水凝结成了一颗杏核般大小的太极阴阳小酒丸,和道家练内丹一个道理。如此,别说一个小仓一男,就是十个也别想喝过震宇。

小仓一男醉的就像一头死猪,被抬回了家。酒席散了,送走了吉野里的客人,岳少辉把唐老大一干大宋商人安排在客房休息。众人无事,又睡不着觉,纷纷来到客厅找岳少辉解闷,正好震宇在陪岳明闲聊。

猴子不停地上下打量震宇,奇怪的问道:“震宇贤侄,看你身体也没什么特别,凭地如此会喝酒,把那个死胖子喝的像头死猪。”猴子的话把众人逗乐了,不过他问出了众人想要知道的问题。

震宇没有急于回答猴子的问题,而是叫家人抬来一口大缸,震宇在缸边绕着八卦步,运气从口中慢慢吐出一颗小丸子,小丸子一边晶莹剔透,一边暗青色呈阴阳状。“啪!”一声酒雾腾起,小丸子炸裂开来,化成满缸酒水。“乖乖!”众人大惊,要不是亲眼所见,众人还以为看了一部《志怪》故事,抑或是《搜神记》。

赵先生拍手赞道:“真是一代奇才,只可惜蜗居夷岛,不能为国家效力。”赵先生说完,面露惋惜之色。猴子拉着震宇的手,像看天外来客一样说道:“震宇贤侄,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神功,堪比‘岁寒三友’呀!”

“岁寒三友?猴叔,岁寒三友是什么?”震宇莫名其妙。猴子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也不太清楚,只听说他们是江湖上最为厉害的角色,有着上天揽月,下海擒龙的本事。”

“‘即其居累土为山,种梅百本,与乔松修篁为岁寒友。’松竹经冬不凋,梅花耐寒开放,既然称为岁寒三友,一定与松、竹、梅有关。”震宇喃喃自语,脑海翻腾,极力搜寻与岁寒三友有关的诗词句。

“嗨!你管他什么岁寒三友,这大喜的日子,和我们参合什么,快回去陪你的新娘子去。你们这些人,也不瞅眼色,东拉西扯什么。如此良宵,让新郎官陪你们干聊,于心何忍。”五阿婶把众人埋怨了一番,说着话把震宇连推带搡地往门外送,众人哄笑,随声附和,“对!对!震宇快去陪新娘子,不要错过良辰美景。”

震宇被众人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一想到樱子娇巧可爱的样子,心里不由暖融融的,快步走向洞房。

夜色朦胧,烛影摇曳,樱子盖着红盖头,端坐在床上,她的两边站着四位做伴娘打扮年轻女子,正是小仓老爷送给震宇的侍妾。见到震宇进来,侍妾躬身行礼“康帮哇,你有什么吩咐吗?”侍妾们说着就要上来给他宽衣解带。

震宇大惊,抽身躲开,吩咐侍妾道:“你们都去安歇吧,这里用不到你们。”侍妾们表情怪怪,极不情愿地离开了。支走了侍妾,望着端坐在床上的樱子,震宇既兴奋,又紧张,汗沁满了手心,湿漉漉的,几欲抓不住喜秤。震宇颤抖着手臂,终于把樱子的红盖头掀起,烛光里,穿戴凤冠霞披的樱子更加娇美如花,震宇不由得看痴了,禁不住在樱子那柔嫩的香唇上亲了一下。

樱子顺势倒在震宇的怀里,纤纤玉指拨拉着震宇的下巴,娇嗔道:“小捣蛋,到哪儿去了,让人家独守空房,好孤单。”

“好樱子,对不起。”“不行,我要罚你。”“只要我的樱子开心,甘愿受任何惩罚。”“让我刮一下鼻子。”“这样惩罚太轻了,我占大便宜了。”“不嘛!我就要。”“樱子,你今天真美。”“是吗?我哪里美?”“哪儿都美。”“调皮鬼,油腔滑调,何时学会奉承人了。”“我说的是真心话,如果有半句假话,叫我。”“啵”鼻声嗡哝,含糊不清,“小捣蛋,不许说不吉利的话。”烛光朦胧,幻化成了梦。

粉红色的脸,朱红色的唇,樱子依稀在梦里,亦真亦幻。手抚凝脂般肌肤,震宇不敢放手,生怕她像一缕轻烟,随风而逝。温玉软香的妙体紧紧依偎在怀里,震宇忘情地允吸樱子特有的体香,他要把一个真实的樱子,完全融入他的体内。

哔哔剥剥!一阵火烧干柴的声音响起,把震宇从梦中惊醒,跳起来一看,是养心堂着火了。养心堂是明爷爷平常看书、喝茶、修养身心的地方,一般夜间是没人走动的,怎么会起火呢?正在纳闷,突然房上跳下四五个蒙面人,这几个蒙面人手执倭刀,不由分说,奔震宇的脑袋就砍。

震宇冷不防,被逼得倒退了几步,蒙面人一见,柔身向前,攻的更急了。震宇已定下心来,施展身法,在蒙面人的刀影里穿梭往来,震宇发现这些蒙面人虽然使用倭刀,但刀法却不同于扶桑刀法,势大力沉,多以劈、砍、滚、滑、划、削、推为准,有点像中队的刀马功,视乎又有中原地蹚刀法的影子。震宇不禁纳闷,这些贼厮鸟,怎么会中队步兵搏杀术,他百思不得其解。瞅准一个机会,空手入白刃,夺过其中一个人的倭刀,手腕一抖,“风吹梅花点点飞”倭刀织起一片刀影,泼洒开去,“叮!叮!叮!”“咝!咝!咝!”蒙面人们的倭刀不仅被磕飞出去,还尽数被划开蒙面巾,震宇定睛一看,赫然是纳兰文定、耶律休戚以及另两位不知名的金国武士。

“事不成矣!扯呼。”纳兰文定一声唿哨,撒开一包石灰粉,趁震宇举手遮挡之际,率其他三人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