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贰— 迷宫无获,天理难容(2 / 2)

“你们就是骄阳派来的人?”

“这是什么意思?”纭舟一瞪眼睛,喝道,“昆仑就是这么招待朝廷来使吗?”

“仙门远皇权,我们不管你们,你们也莫管我们,但你们却送上门来,我们哪有不招待之理?”

凤萧听得此言,立刻跳了出来:“普天之下,莫非皇土,除非你们飞到天上去,不然就是我凤汉臣民!”

那声音沉默半晌,丢下一句:“会吠的狗不叫,后会有期,三位。”

纭舟只觉脚下一震,地面居然从中间裂成两半,那种时候,武功再高,也会不自觉的尖叫出口,幸好圆道尚窄,她用得十指死死抓住井壁,即使如此,还是一路滑了下去,重重的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纭舟只觉得有人在拍她的脸,喊她的声音好温柔,一定是个帅哥,一定要主动出击不能放走,她不想再做缩头乌龟……猛的睁眼坐起,额前剧痛,却是与奚南撞在了一起,他抱着头转过脸去,她也悻悻捂住前额,跟着十指也痛了起来,捞到眼前一看,十指俱破,指甲也翘了起来,那等脆弱处受了伤,真是要人命,此时也没办法,只有忍着疼,先做别事。

“我们这是在哪……?”一边用手背揉着额头,纭舟一边四下打量,黑洞洞的圆形空间染着幽暗的光芒,勉强能分辨出屋顶与地面的石块,围着空间有六道通道。

脚步声传来,凤萧的脸出现于通道前,讲话声在石间里激起阵阵回音:“全是岔路,全是圆形的房间,根本分不清!这建的什么鬼地方!”

纭舟稳下心神,跳起来摸着石壁走了一圈,所过之处触手阴凉,却并没有寒气森森,她深吸口气,虽有几分腐味,也没有窒息之感,用手指醮了口水举在空中,果然有微风拂过,找着源头一面,兴奋的对奚南道:“走吧,肯定是这条路了!”

奚南见得纭舟神神鬼鬼的唠弄一翻,就言之凿凿的说是这条路,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见她真要走,急忙拉住她的去势,道:“你确定是这条路?”

“不确定!但是我觉得不会错!”纭舟脸泛红光,兴致勃勃,言情定律不管用,武侠定律应该管点用吧,这掉了下来,不拿点秘籍神器出去,对得起哪位武侠大家啊!

奚南见她毫不忧心,跟着舒展眉头,道:“舟儿,你每次总是这样,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都可以坦然面对,你这心性儿倒真叫我欣赏。”

纭舟心知,这是因为她没有溶入这世界,总觉得看电影般随便折腾,可要是说对于这世界的人,没有半分想念?她扭头看向旁边人,红发男人发觉妻子的眼光,问道:“怎么了?”

“没事!”纭舟笑着摇头,也许她把人生唱成戏,可是她不会视感情如儿戏,身边的手抓住了,便是实实在在的温暖,爱之护之亲之信之,她,问心无愧。

凤萧跟在后面,看着前面手拉手的两人,脸上现出一丝不屑,他是花花公了,不信姻缘,无论你怎样掏心挖肺,不爱了就是不爱了,何必去苦苦追寻,今朝有酒今朝醉,哪怕明日天下淹,看着别人亲密,他心里总有种破坏的yu望,这次是骄阳先着对他打了招呼,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多天不跟新婚妻子圆房。

几人各怀心思,在这暗无天日的道中走着,幽暗的光线不知从何处射来,兜兜转转间,却总觉得在绕圈子,每间房都建的圆形,稍微转个身,就找不到来时的路了,就这么走了半个多时辰,仍然没有脱出迷宫,凤萧落下来时垫在最下面,做了人肉垫,虽然没受大伤,也是一身淤青,走了这么远的路,自然疲了,牵骚已是到了嘴边,就在要忍不住时,一声细微的声响钻入耳中,本能的去抽刀,却摸了个空,想着武器被缴了,着急间觉得脑后一痛,便失去了意识。

纭舟与奚南自然也听见了声响,双双回头,昏暗里见得凤萧倒下,显出一个稍显单薄的身影来,他们正自紧张间,那影子跨前一步,手中举起一物,纭舟愣了愣,诧异道:“玄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