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打一架。”周羽朝马宁勾勾手指，“死叛徒。”

马宁手扶着墙，脸色不好，刚才彭宇轩的攻击效果显著。

现在是不公平的，本来就算是马宁全力以赴，也打不过周羽，因为无论他的速度有多快，在压倒性的力量面前是没有意义的。

“不出手吗？”周羽啧啧嘴，马宁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一直按兵不动。

周遭陷入一阵可怕的沉默，周羽笑了一下:“呵，好吧！那我就先……”她，抱着胳膊，抬起右脚，一脚踏在地上。响雷般的一声，地面裂开十几条缝，地面因承受不了强大的力量，石板纷纷断裂崩垮。马宁身形一闪，突然一只手伸出抓住他的胳膊，阻止了他的瞬移。不只是力量，周羽双腿用劲弹射出去的速度也是十分可怕的，刚才她脚下借力的地面，已经塌陷了。

马宁发出一声惨叫，他的右胳膊已经被周羽生生折断了，呈现一种奇怪的形状。周羽没有停下攻击，她双手捏住马宁的肩膀，向前一拉，同时提起膝盖，狠狠捣在马宁的肚子上。

马宁无法抑制地吐了，吐得天昏地暗，快要把胃都吐出来了。周羽的攻击不多，但由于她非人的力量，使得每一招效果抵得上普通人十招。

周羽蹲下看着他:“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马宁拿袖子擦擦嘴，干笑了好几声。

“没用的，就算我死了，也没用，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你杀了我也没用。”马宁看着周羽说道。

“是不是你派王萧下墓的？”周羽问道。

“不是，是他自己提出下去的，还牵连上了其他两个人。”马宁慢悠悠地说。他的双腿发软，根本站不起来。

“你说什么？”周羽想扑过去，韩冬雷按住她的肩膀，只要跟王萧有关，周羽就会失去全部理智。

“就算，”韩冬雷说道，“就算他们没下去，你也不会让他们活着吧，就像和你一队的警察，全军覆没。”

“你这么说，好像真是。”马宁装模作样的拍了下脑袋。

“你到底是什么目的？我真的想不到。”彭宇轩走过来。

马宁别过脑袋去，不再说话。

“来人，”周羽说道，“把他带回总部。”

韩冬雷突然感到脑袋昏昏沉沉的，事情平复了一丝，暂时平静下来的心十使他注意到自己似乎是失血太多了，眼前一黑。

几个士兵冲过来接住突然摔倒的韩冬雷，看着周羽，等待她的命令。

周羽看着韩冬雷苍白的脸:“送医院。总部的医院。”

彭宇轩见几个人匆匆把韩冬雷架走了，他看了一眼周羽，说道:“这附近好像也有医院。”

“让他回去，免得捣乱。”周羽看了一眼手表。

“不过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犼的灵魂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他能活下来，估计也不是他自己了。”彭宇轩双手掏兜，说着离开了。

“嗯。”周羽的眼神暗了暗。

这种事，她心知肚明。

“祖母！”韩冬雷急匆匆冲进屋子里。原本明天他就要去平民区上学了，母亲刚刚才得到祖母的允许，自己刚刚才交到了一个朋友，本想跟祖母说，但是……

韩冬雷冲进屋子里，祖母静静躺在她常躺的摇椅上。以前祖母常常抱着他跟他讲以前的故事，他会静静趴在祖母身上，感受摇椅轻轻地前后摆动。每当祖母讲故事时，他都会仅仅盯着祖母的嘴，感觉很多美好的东西都出自那里。比如她和祖父的故事。

当祖母还是一个美丽的少女时，她纤细的腰，柔软的长发，无一不证明她的美丽动人。祖母是家里唯一的孩子，世袭的爵位就落在她的头上，她从小接受了良好的教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从小她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直到有一天，美好的口哨声，祖母用了美好这个词，因为在没有词能形容当时听到时心里的颤动，兴奋，还有一丝害怕。祖母小心翼翼地打开窗户的一条缝，朝外看去。阳光倾洒进来，祖母不由眯了眯眼睛，温暖的阳光晒到祖母脸上，驱尽了屋内的阴冷。就在那一刻，她看见了，看见了那个坐在她的阳台上的人，只有一个背影，他一只腿垂下，另一只腿盘在台子上，手里拿着一个湛蓝色的口琴。

祖母惊呼道:“你是谁？怎么上来的。”

他伸出一只手，两根手指交替，做出小人走路的动作:“走上来的，你信吗？”

说着他转过头来，祖母看呆了，那张脸未免过于惊艳，过于英俊潇洒，祖母感到自己有些窒息。祖母说韩冬雷长得像他的祖父，因为他的父亲长得就很像祖父，可能是因为妈妈太爱自己的父亲了。

祖母看着祖父发呆，祖父没有夺，笑着回看祖母，祖母先红了脸，别开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