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抹去那道血迹，问道：“还疼不疼？”

声音虽轻，可已没有了他面对封凝时的温和，凌天行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泪水已僵在脸上，风一吹，阵阵冰凉。

是啊，她是凌天行，是皇宫里的林月夜，是宇灵宫寝殿受罚而不得出的小宫女，既不是显贵之女，又不是他的封凝，凭什么得到他的温和？

她望着那双深邃的瞳仁，时间越长，感觉越恍惚，连盯着她看的易成书，她也越发觉得模糊。

易成书捏着她的下巴，微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凌天行。

不知是否因为一天不见的缘故，这时候，易承书发现她的脸居然瘦了一大圈，她的双足，还紧紧贴在门槛内，脚踝处有道横着的泥渍，正是扑在门槛上留下的印迹。

原来她一直没有离开正堂。

那有些凹陷的脸颊明显比上次观她的时候憔悴了。

他问道：“吃饭了吗？”

“嗯？”

他这么一问，凌天行才想起来，原来从被罚那天早晨起，她就没有吃过饭，算下来这是第三天没进食了，从地牢回来的时候饿过，可能饿过劲儿了，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