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局对弈,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棋才可显。对局中馨儿就在想至少可以催熟二颗,此时,一颗都未成熟,有点不合理了。
童子未给解释。馨儿无可奈何。
……
穆云南赢下棋局之后,起身便离开了,此局他布下也是东坡局,简单而轻松地赢下一盘。
“嫣儿至今未嫁,想来那情敌是丑陋不堪的,或是穷凶极恶的。那人虽有点儿势力,但嫣儿是不喜欢的。”
“是啊!嫣儿是不喜欢的。”
“二哥!”
馨儿看见自家二哥在原地发呆,偷偷摸摸遛了过去,想吓他一下。
穆云南不为所动,目光只是机械的抬了抬,之后一人默默地走了……
馨儿抓了抓后脑勺,“奇怪的二哥……”
“我不服!我要举报!这人分明是在耍赖!他学我,他学我下棋,这人没有棋品,不配在棋会上与我对弈!”
“这位公子,还请冷静,王质并未违规,若是你再胡闹,直接判负!”童子道。
“不公平!我不服……我要举报!”
一位公子输不起,一怒之下将棋盘掀翻,童子面色一沉,当即宣布:“黑方胜!”
馨儿听着不远出的动静,刚想移步过去瞅瞅,只听另一边又传来骚乱。
馨儿扭头一看,只见穆进哥从容不迫落下白子,童子当即宣布:“穆进执白一百目胜!”
在座皆惊!
“果然,这模仿棋有解!”
“哈哈哈。不愧是前棋魂,棋力就是高!”
“学到了,学到了,原来此局这般解,嗯……确实是厉害!”
周围有人惊叹。
“承让了!”穆进拍了拍衣袖,行了一礼。
“公子大才,辽某心服口服!看来模仿终究是小道,有了这一个答案,辽某放心了,今日公子以正视听,功德无量,棋道仍是曾经的那个棋道,朗朗乾坤。”
“辽兄谬赞了。”穆进一笑。
姓辽的那位中年男子行了一礼,又行了一礼,十分恭敬。
世人都说此局有解,但没有一人可以说出解法,今日得知对手是前棋魂,于是动起了心思。
果然,结果没有让人失望,模仿棋破了,他松了一口气,所有棋手松了一口气。
与这边一派和气不同,王质那边争吵闹着闹着闹大了。
耍泼的那人也是颇有背景,家族是上游某个大族,身份地位摆在那,童子也不敢得罪,只好去请雷贤。
“你身份如此卑微,棋品更是臭屁,老子不服,今日不给老子一个合理的解释,老子马上带人灭了一族!”
王质轻咳几声,眼中不起波澜,安静地看着事态发展,对于今日模仿,无怨无悔。
不久,穆进解开模仿棋的消息扩散开来,那撒泼之人听后愣了愣,瞬间面色一红,恼羞离开了。
馨儿走近,见到了王质,颇为诧异。但见其容貌,更是大为吃惊。
“这人是王质吗?白发苍苍,怎么老成这样?”
王质也见到了馨儿,乙府为穆府下属,他恭敬地行了一礼,之后杵着拐杖也离开了。
“这老头就是王质?”
周围人议论纷纷。
“王质?就是下游唯一一位杀入棋战车轮赛的王质?”
“此人棋力应该不低才是,怎会下起模仿棋?难道与辽兄一般,是在寻找解法?”
“不像。”
…………
回到客栈,馨儿兴致勃勃要见穆逸哥哥,有好多话要与他说。
今日棋会发生很多事,她见到了故人王质,穆进哥解开了东坡棋云云……
馨儿喋喋不休,说得特别起劲,穆逸时不时也会配合得笑了笑。
“穆逸哥哥,我跟你说啊,今日最奇怪的还是松下棋会不落松子了呢!回来的路上,馨儿向好几个路人打听,都在疑惑这事,当时馨儿怀疑是那童子做的手脚,现在想想也不是。松下不落子,千古奇闻,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动的手脚!”
穆逸听后,脸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