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南擦着嘴角的血迹回到了客栈。客栈内原本有说又笑的众人惊在原地,穆云南受伤了?谁干的?
“二哥?你怎么了!”
穆云竹担心的询问状况,穆云南沉默,一手推开了她,径直走向了屋内。
所有人面面相觑,馨儿指着二哥背影,看向穆逸,并投去询问得眼光。穆逸蹙眉,摇了摇头。
第二日,棋战车轮赛第二局正式开赛,穆云南伤势未愈,一早便去了棋场,他不知道藏在暗处的强大情敌是谁,但他想做得是证明自己。
馨儿也早早地去了棋场,场内大部分人与往日进场一样,成群的,轻声细语说着些什么。
东坡布局成为了话题焦点,事实上那东坡棋并不难学,稍懂棋理的人一学便会,不难想象待会棋会,会有多少执黑的棋手落定天元。
这样想,馨儿偷偷看了一眼昨日下棋的地方,想起了棋赛结束时药流儿悲催的表情。
她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若是今日棋赛被判执白,对手用东坡棋对付自己该怎么办?
是啊?那东坡棋并不难学……馨儿想想都觉得头疼。
童子花费些时间确认玉碟,随后又花费了一些时间给各位棋手安排合适的对手,之后两相入座,棋赛开始……
馨儿被判执黑先行,松了一口气。她抓起黑子犹豫了好久,终究没有再初手天元,第一手,小目。合乎棋理,合乎布局……
事实上今日执黑初手天元的人并不是很多,究其原因,一来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此局有解,二来是因为用东波棋对局并不能催熟松子,三来东坡棋小道,初手模仿有损棋品。
棋战车轮赛大部分人还是冲着催熟松子去的,毕竟六欲宫赏赐的五座府邸才是各家族眼红的东西,至于晋级至九段座次赛,那是极少极少数的存在才有资格考虑的事情。
今年参加高手众多,竞争异常激烈,单单淘汰赛就有数名往届棋魂滑铁卢惨遭淘汰。
视线拉高,纵观整个棋会,此时对弈者正在交替落子。
松下棋会,蓬松的古松遮挡着午日阳光,落子声敲打着棋盘发出节奏的清脆的声音。不久,棋赛接近尾声。
“奇怪了?今日是怎么一会回事?那杨道携新布局挑战各大棋道高手,棋才可谓通天,为何此局一颗松子未落?”
童子疑惑地抬起头,望向高耸入云的古树,相较往日,只觉今日松冠上松子数量稀薄了很多。
此时,发出此等疑惑的童子不在少数,他们相互对视,便将此事上报至六欲宫。
棋圣道场,宫主梦收到下面传来的消息,先是一愣,后是恍然。她摆了摆手,示意来人退下。
之后,听欲副宫主走近……
“启禀宫主,松子已经安全运回宫内。”
“嗯。”宫主梦点了点头。
稍过片刻……
“宫主,那穆府的小辈底细属下已经派人去查了,想必过几日就有答案。太极图……世间绝没有这等巧合的事情,此人十分可疑。”
“还是听欲翁懂本宫心意。那三个蠢货。”宫主梦先是称赞,后是不屑。
“宫主不能如此说,三位哥哥顾虑也有道理,十二魔地位超然,何况那二老对我等有恩,若是手伸得太长,吃相不……太好。”
“原来你也有此等顾虑……妇人之仁。在绝对利益面前,哪有什么恩什么情。”
宫主梦顿了顿,香舌舔了舔食指,与此同时身上的连衣裙松动,她勾起妩媚的神情说道:“太儿戏了……”
听欲翁无动于衷,似乎见惯了这种香艳的场面,他清了清嗓子:“宫主说的是,那穆府小子绝不简单,若此人不能为我六欲宫所用……”
话说道这,宫主梦衣裙落地,听欲翁愣了片刻,颤颤巍巍道:“属……属下告退。”
“若不能为我所用,太可惜了。”宫主梦眼中骤然发狠,咬破了食指,嘴角、指间鲜血淋漓,腥然一笑。她的瞳孔变幻着,邪异得很。
乱魔与病魔住在另一间屋子,几乎同时他们收到了松下不在落子的消息。
乱魔口中失笑:“这个小友……”
病魔也笑着摇了摇头。
稍后他拿起一个玉碟传给了乱魔口中念叨:“有点失望啊,这王质……”
“哦?他输了?”乱魔诧异,那王质也算他半个弟子,对他关注自然也多了些。
乱魔得知实情过后,说道:“他执黑下起了东坡棋……”
病魔蹙着眉,“他太想赢了……老夫有点失望。”
不久棋赛结束……
馨儿今日遇到了一位强大的对手,一盘激烈的棋战下来,满头大汗。此时童子正在认真的点目,馨儿有点紧张,棋盘上她与那人不分上下,在四角的争夺中有胜有负。
“穆云馨,执黑一目胜!”童子大声宣布道。
执黑一目险胜,对手遗憾地起身朝穆云馨行了一礼。馨儿擦了擦额头冷汗,听后松了一口气。
事实上,执黑一方一局下来,往往要胜白子六七目才算赢。这是由黑方先手优势所决定的,私下对弈,好友之间若是主动执白,则是默认执白方棋力稍高。但松下棋会如此规定,馨儿该庆幸了。
“咦?今日怎么了,如此激战,一颗松子未落???”馨儿不可思议得看着童子,“是不是你私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