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干嘛老是那么怕我啊!”
“那个——喜宝是怕自己做得不够,怕服侍得不周到,让爷不舒服。”总不能直白地告诉爷说,自己就是很怕他吧。嘿嘿,幸好他脑子转得快。
“恩哼——看来,你还挺忠心的嘛。”还事事以他这个主子为先。
“这是喜宝应该做的。”
“近来城里可有什么趣事啊!”
“唔!小的听说最近那百花楼里来了名新的姑娘,长得特漂亮,听说她一来立马就将花魁从文艳姑娘手中夺走了呢。”这百花楼可是京都第一大青楼。他同爷一起去过那,里面的姑娘各个都漂亮得不得了,要妖娆的有妖娆的,要冷艳的有冷艳的,要清雅的有清雅的,可而那文艳姑娘更是长得国色天香,而且多才多艺,这么长时间下来,都是百花楼的花魁,没想到那新来的姑娘居然一下子就打败她夺魁!真难想象那新来的姑娘究竟美成啥样子,还是她有什么过人之处?
“哦——找个时间,爷带你去瞧瞧那新来的姑娘。”男子说归说,可不甚热络的语气里里感觉不出他对那名姑娘有多兴趣。
“还有哦,爷!我那天路过大堂的时候,就听到老夫人又在同人讨论您的亲事了。据说,这次好像是大学士之女。”见主子对这事好像没啥反应,喜宝不由又捏了把汗,想到昨天老夫人和老爷出门游玩时对他的特别交代,让他要在爷耳边多多提下这件事。咽了烟口水,喜宝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说下去,“听说这个大学士的女儿,今年才十六岁,不仅容貌倾城,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城里许多公子哥儿都对她很是喜欢,上她家提亲的媒婆都快把大学士府的门槛给跨平了。”
“哦——”慵懒拖长的口音,男子由原本的平躺改为斜躺在长椅上,一只手撑起头部,另一只手朝外面的人勾了勾,“进来!”
“吖?”喜宝一脸茫然地走了进去。干嘛?难道是爷又有什么好东西想赏给他?
“喜宝啊。你是不是也认为说我该娶妻了啊。”
“呃——回爷的话,其实不只喜宝一人,全府上下百号人全都希望爷您能快点成亲,尤其是老夫人。而且——”
“说下去!”
“爷您都二十八了,早就可以娶了。看看城里,与你同岁的那些公子哥儿,有的都不知道娶了几个了,有的孩子都有好几个了。爷也应该娶妻了,然后再生个娃,这样子老夫人和老爷也会很开心的。啊——”正说得尽兴的时候,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待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从站着变成躺着,而且是躺在爷的怀里。“爷——”吞了吞口水,连动也不敢动,眼睛死盯着在自己脸上游走的大手。
“哎——怎么办呢!”男子的手轻抚着喜宝的脸,口气好似很烦恼,“相比那些女人,我觉得我更喜欢你呢,喜宝。”
“啊????”喜宝顿时哑然,当他了然到男子话中的意思后,一阵恶寒从脚底冲上脊梁骨再直往上窜到后脑勺,“爷——你——你开玩笑吧!!”
“谁同你开玩笑了。”男子轻斥了他,“我说的都是真的呢。瞧瞧你这模样,多招人喜欢呐。你不知道相爷我早就想这样把你抱在怀里了好好疼你啊。”
“爷——爷——”喜宝的声音抖如秋风,完——完了。
“我看干脆这样吧。相爷我就把你收了,好不。反正这年头,养个luan*也没什么新奇的,这城里那些富人们不也常常做这样的事。想来应该是别有一番味道吧。”男子将手收回,摸着自己的下巴,边说还边点头,似乎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很不错。
“爷——你饶了喜宝吧。喜宝下次再也不敢了。”喜宝吓得忙从椅子上滚下来,跪在旁边,身子直发抖。
“恩??干嘛求饶,你又没做错什么?”男子一脸不解地望着他。
“爷,小的下次再也不敢听老夫人的话,在您耳边嚼娶妻这事了,您就别吓喜宝了。”呜呜呜——早知道就不要说了。他错了,他真的错了。明知道爷最烦人家给他讲娶妻这事,他还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真是的。你真的不想要吗?”男子一脸惋惜。
“不要,不要!!”喜宝恨不得能把自己的头摇掉来显示出自己坚决不要的决心。
“哎!下去吧!!!”男子挥了挥手,“如果你要改变主意的话,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哦。相爷我随时都可以给你安排个位置。”
喜宝连忙连滚带爬地离开摘星亭,就怕身后的主子又突然改变主意。
“呿!说什么有让人心情舒畅的作用。”男人看着正冒着熏烟的小玉坛。“一点用处都没有的东西,留着有何用。”手轻轻一扬,一阵掌风将整个价值不菲的小坛震落到湖里,荡起阵阵涟漪。<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