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阳城
星辰满天,明月如盘。偌大的宅子里的一座院落里,传来阵阵隐忍的shenyin,“唔!!”透过开着的窗户,房内床的帷幔紧放着,隐约可见到一个身影卧于床上,而那阵阵隐忍的shenyin声正是从帷幔后传出。
“爷!!”站在床边的小厮状打扮的人,隔着帷幔一脸担忧地看着床上的人,“您好点了没有!”
“恩——”略显虚弱的声音从帷幔里传出,“没事——唔——”话刚说完,一阵绞痛顿袭上心头,让他不由一阵闷哼!
“爷——”小厮连忙掀起帷幔!就见到主子原本白皙的俊脸,此刻因疼痛而显得苍白,一头乌黑的头发散乱地披散在床上,汗水已然浸湿了前面的发丝,紧皱的眉毛几乎在双眉间烙下印痕,常常挂着笑的薄唇此刻紧抿着。“该死的,到底要怎办!”
床上的男人闭双眼,等待阵痛的过去,才缓缓地睁开,小厮忙用沾湿的帕子将他额前的汗水拭去。爷平日里好似都与寻常人一般,但每到差不多月圆的时候病就会发作,他不是爷,不知道那病发究竟有多痛,但是每次看爷病发的样子,也不难想象那种痛楚了。“爷……要不要我……”
“不!!”未等他说完,男人便出声打断了,话音才刚落,就又一剧烈阵痛袭来“唔——”该死的!等痛楚稍微缓解后,男人再度开口,“喜宝啊,你明知道我恨透了那样的事。”多年前轻狂之时,他也为那种方法能缓解身上痛楚而终日沉浸于其中,但是,他该死的真的是恨透了那样的感觉。同一个陌生的女子相拥而欢,那无异于动物间的杂交一般。男人睁开妖娆的凤眸,眼里闪过一丝流光,他要的,可不是这种,而是……嘴角勾起一抹笑,“喜宝,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刚才就是想和爷说来着,消息来说他们上齐阳来了。”
“上齐阳来了是吗?”男人脸顿露喜色,终于来了么?脑海里闪过一张俏丽的小脸,“喜宝,你让下人准备热水,我要净身。”心情大好啊!
“是!!”看着主子已经从疼痛中缓解过来,喜宝也放心地走了出去。
“影!!”男人轻唤了一声。
“爷!”一个身着黑衣的影子出现在了房内。
“去帮我打探点事……”
齐阳城的热闹繁荣,从街头巷尾净是酒足饭饱后有闲情逸致而高谈论阔的人们身上就可以体现出来了,要知道,若没有经济上一定的富足,又怎么可能有那些闲情可以再那里聊天打哈,忙赚钱都来不及了。齐阳城百姓所聊的话题各式各样,从时下流行的东西到日常琐碎的事物都有。而其中有一个近年来都是热门的话题,那就是人人皆知的南宫府的动态。路边随便拉一个齐阳人,他可能说不出这皇帝住的地方怎么走,但他绝对说得出当今丞相爷南宫家怎么走,而任哪位姑娘家都知道,这南宫家的少爷,生的是玉树临风好不俊俏。
长久以来,南宫家在齐阳一直是名门望族,而且在这一代还出了个当朝史上最为年轻的丞相,更是让南宫家风光不已。齐阳的官商富豪们,哪一家不是卯足劲希望能和南宫府结亲,有女儿的拼命找机会找借口地把女儿送到南宫府里,打着各式各样的能接近南宫少爷的名号,只有儿子的,除了在一旁干瞪眼的份儿,就是酸葡萄心理地拼命斥责那些“卖女求荣”的行为,只是,在齐阳的人都知道,即便说这真的是在卖女儿,那些姑娘家的心早就都自动飞向南宫少爷那去了,要知道就连那皇帝老爷都想招这南宫烨为驸马。
月轮当空,皎洁的月光洒在了京都的夜街上。位于东街的丞相府东后院,建在湖上的的摘星亭里,一名年轻的男子慵懒地躺在铺着上等茸毛皮的躺椅上,身上半盖着特制的绒毛被,被褥半滑下地,而年轻的男子似乎毫不知情。摘星亭的六面都用薄纱轻掩着,偶尔吹来的阵阵清风,将薄纱偷偷扬起。渺渺的想起弥漫在亭内,亭内的一个角落里,放置着特别调制的熏香,据说,此熏香能让人浑身舒坦,心情舒畅。
“……嘘,小心点,你没看爷还在休息吗?要是惊动了爷,你担当得起吗!”透过薄纱,能隐约看见亭外还站着一个人,此刻正压低着嗓音教训那差点让杯子落地的婢女。爷好不容易才睡着,这会儿可不能将他吵醒。
“对不起,对不起!”小婢女被他这么一斥,眼泪都快滚出来了。
“呿!还不赶快下去。”挥手让人退下,转头看看亭子里的人似乎仍旧睡得很熟,“哎!幸好没有醒来。”喜宝松了口气。
亭内的人是他的主子,年纪轻轻就官拜丞相之位,可见当朝统治者对其的看重。说到他这主子,是什么都好,不仅样貌好,头脑好,平日里脸上也总是笑笑的,但就是喜欢捉弄他,开心的时候捉弄他,不开心的时候捉弄他,无聊的时候也要捉弄他,简直就以捉弄他为乐,以捉弄他来打发时间。就像他说的,“喜宝啊,本相爷要捉弄你,那是看得起你。别人求着我,相爷我还不想捉弄呢。”说得好似能被他捉弄是他喜宝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似的。当然,他这当人下人的,自是不敢吭声。不过,除了这点,呆在爷身边是真的很不错啦,就不提每个月的工钱了,那自然是比其他人都来得高,而且时不时的还有其他而外的小费赏给他,平日里还能跟着爷到处吃香喝辣的,而且每次爷一露脸,必定是让所有人都注目的那种,尤其是那些姑娘家们,那种感觉岂止是爽字可以形容。
“在那傻笑什么呢!”慵懒的声音从薄纱后响起。
喜宝这才发现自己想得太过入神,一不小心都笑了出来,“呀!爷,您醒啦。”
“能不醒吗!你那笑声就像雷打一样!”依旧慵懒的声音,让人听不出他的喜怒。
“爷!我哪有!”他明明笑得很小声好不好。
“哼!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疑本相爷的话了。”微微不满的声音透过薄纱传了出来。
“爷请息怒!小的知错了。”喜宝吓得赶忙双膝下跪在地,他怎么那么笨呐,还敢和爷顶嘴。
“怎么!刚才不是还很有勇气嘛!起来吧,那样跪着不累啊。”男人轻笑了声,“我说喜宝啊,你爷我是毒蛇还是猛兽啊。”
“啊??”喜宝一脸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