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第二话 欢迎来到弱小的美术部——或者,伸上的故事(2 / 2)

然后,学姐使用微小的可动范围点了点头的瞬间。

哦哇。

她的身体就向前倒下。好像定身解除了。

呀吓了我一跳。但现在我也确信了,这孩子,不是人类。

喂,你怀疑到现在啊。

那又怎么样?

学姐一脸无畏地坏笑着,转向了小鼬。你这家伙就不反省一下吗。

那么,既然你都说了知道的都会回答,那么我想问一下。

嗯,请吧。

第一问。你原来到底是什么?

是貂哟。

妖怪少女马上回答。

不是那个,这个我知道啦。我想问的是,你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在哪里长大的某某人,这些啦。

诶?

既然都能够这么完全地变化了,应该也算是有名头的经立吧?

经立?

经过一定年数能够变化的兽的总称。这可是常识哟?啊,如果说明自己的名字是禁忌的话,最少只要告诉我你在妖怪貂中处于什么位置那我就很满足了。是有的吧,自己的等级啊阶级啊排名啊职务啊地位啊之类的。

那那个。

什么呀,搞了半天什么都不说?

不是也不是,那样的

虽然想回答问题但不知道这问题什么意思,小鼬露出了这样的表情。这种质朴的困扰的表情也好美,虽然我想继续贯彻一个旁观者的身份,但我也不是鬼。

所以我要想办法帮帮小鼬的忙。正好也想到点事。

那个学姐。

唔,什么事啊,小白。

学姐的矛头转向我这里时,小鼬垂下肩膀松了口气。之前感到了很大的压力啊。

小鼬并不像故意要隐瞒什么的,好像是真的不知道耶。

呵,那么说的根据呢?

我从昨天开始就一直称呼她为小鼬,但她却没让我别用这个称呼换一个。但这样的话,就好比是我称呼学姐为人类一样了。所以说,

原来如此,我理解了。

我还只说明到一半啦。不过啦,别人说话的时候穴嘴也是这人坏习惯,现在才来说也没什么用。而且,学姐来说的话能归纳得更加好。

也就是说,如果真得好好地有一个名字的话,就应该会说用那个名字来称呼自己,但却没有那样指示。这也就是说,这是不是在暗示对于她或者她们来说,并没有明确的个人名或者个人这一概念的存在,之类的对吧。

嗯,啊,就是这样。

我随口肯定了。我虽然没有考虑到概念云云的这么深入,但大体上就是这么个意思。学姐向小鼬问是这样吗?。

现在的你,并不具有像是什么什么坊啊什么什么姬啊一样的个人名正确来说应该是个体,只是所谓的一只妖怪貂这一印象的漠然的具现化的存在?

那、那个具现化什么的虽然搞不太懂,啦,但生于何处的谁谁,像是这样子的名字,我并不,拥有。我就是,貂。

小鼬一边斟酌着一边回答。她的话说得断断续续的,并不是想要隐瞒妖怪的秘密,大概只是基本听不懂学姐在讲些什么吧。嗯嗯也不是不可能。因为就算是和学姐在一起挺长时间的我也听不太懂啦。

这样这样,嗯嗯,酱紫啊,唔。这是民俗的共有概念直接的实相化出现的呢还是说妖怪貂,本来就是这样子的妖怪?

学姐又开始自言自语着烦恼起来了。真是个忙碌的人。

听你这么说,明明像是狐狸啊狸猫啊这样的妖怪动物在族群内有好好保留着有关序列或者阶级的设定,但就貂来说却没有这样的事啊。一个就是多个多个就是一个,汝名即为鼬吗,唔,这说不定是个意外很高深的问题呢?抱歉,先休息一下让我记笔记。

这么说着学姐忽然掏出了当作笔记本用的PDA,开始熟练地输入什么。我有点在意在桌子上空转着的笔记本电脑,以前问学姐得到的回答是根据用途与心情的不同将使用的工具分开来才是专业人士的所作所为什么的,对于外行人的我来说实在无法理解。

后来,我虽然难以理解为什么学姐会聊得这么兴奋,但总之提问时间暂停让我松了口气。我也有事要问小鼬,现在正好有机会。

那个,小鼬,能麻烦你一下吗?

什、什么?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会回答的,但是,那个

啊,为什么这位有点害怕啊。

不是啦,我不会问那么难懂的问题啦。话说回来,我也问不出来啦。

真的?太好了。

小鼬轻叹了一口气。虽然被提问了就要回答,这样的想法很强(好人啊),但被学姐那样的追问搞得有点精神性外伤了。

我之前就想问了。你不隐瞒自己的正体没关系吗?正体被看穿了就要立刻从当场离开这条规定应该还没有消失吧。

啊,你在担心我啊。谢谢你,真一。

小鼬露出了一个柔和的笑容啊啊,好美啊。

但是,没关系哟。因为现在啊,有一个比这个规定更强的约定在。所以说,只要这个约定不达成,我就不会从这里离开是吧,画家先生。

小鼬这么说着直直地看着我。虽说是习惯了啦,但这样子被正面看着还是有点紧张啊。这么想着,我算是理解了。

这样啊。因为当我的模特的约定还在啊。

酱紫啊。直到你画了这孩子,这位小鼬小姐就不会走啊。

忽然把头凑过来的学姐冷不防地说出了我的话外音。

麻烦不要突然穴嘴。

反过来说,在白塚画下这孩子的时间点,就要与妖怪少女道别了。哼哼,呵呵,嘶咻呒。

这人不听劝啊。还有,帮腔越来越奇怪了是我的错觉吗。这是哪里方言啊,嘶咻呒什么的。正在想该不该这么吐槽时,学姐出其不意地转向我这边。那和平时不同的严肃的眼神让人有点害怕。

我说啊,白塚真一?

有什么事。

你啊,现在能马上就画这孩子吗?

恕我拒绝。

就连烦恼一下的时间都没有,我瞬间就回答了。学姐的眉毛跳了一下。

哦呀呀,不是做不到,而是拒绝啊。

嗯,虽然我也想马上画,但现在我的画技完全是还差得远,不过尔尔的程度。所以说如果学姐说要免得麻烦一定要我画小鼬的话我,

啊,知道了知道了,用不着这么激动。

啪啪,学姐拍了拍手,强行地中断了我的话。

你的眼神很吓人啊。真是的,所以说艺术家就这副德性。

真是让人受不了,学姐这么说着摇摇头。但是我不想就此打住。

但是,就算被你这么要求,我,

忽然,学姐的小手捂住了我的口鼻。

噗唔

坏事想得太多了,你这家伙。总之先肩膀放松把气喘匀了,还想接着说就从那边开始那么,那边的小鼬小姐。

找我吗?

没错。虽然只是我的推测。在昨天晚上,你是为了咬死这个素描笨蛋吸他的血,这么一个目的才出现的。没错吧?

小鼬点了点头。

听学姐这么一说确实是这样子相遇的啊,我想起来了。虽然今天的悠闲模式也很可爱啦,但昨晚的吸血版也别有一番魅力。说不定让她吸一点血比较好。

那么,现在怎么样?那冲动还有吗?

对于学姐的提问,小鼬这回摇了摇头。

果然啊。出现的目的就是绘画的模特。那个吸血什么的不吉利的设定被覆盖了啊那么,最后的问题,你现在想马上消失吗?

嗯这应该,不想,吧

稍微隔了一会儿,小鼬再一次摇摇头这么回答。

真的?用不着在意这个画画白痴啊?比如说啊你看,不习惯现世的空气啊,那边有什么人在等着啊。

不会。也没有,那种事啦。

柔和但清楚的回答。觉得怀疑盯着她看的学姐也有点惊讶。

但是,事情就是这样差不多,能把手从我脸上拿开了吗。

首先,在没有显现的时候,我不在任何地方。所以在那一边有什么人在等着我什么的,这种事本来就不可能有。

诶,是这样吗?我还当设定是你们本来是在另一侧的世界,只能在被呼唤的时候才过来的呢。没有显现的时候你们的存在本身就消失了?

嗯。

啊呀呀又有新发现了。就算这样子记忆也没有断绝真是厉害啊。

学姐左手放在额头上思考着。平常都是右手的,要问为什么今天学姐用左手,

呜!

是因为右手现在用来捂住我的口鼻了!

啊啊,憋不住气了!我掰开学姐的手臂,大口地呼吸着。

噗哈!

呜哇!

呀!

学姐倒退几步,小鼬也惊讶得睁大眼睛。啊,氧气真美味。

真是的,别吓人呀少年。

学姐狠狠地瞪着我。虽然我想这是我的台词呛回去,但不巧喉咙和肺正忙着吸进氧气。所以说,

只能恨恨地瞪着她。

没关系吗?

在帮我抚背的小鼬的温柔更进一步地浸润我的身心,让我感动得快要哭出来了。话说回来,那个眼镜女的同情心就连妖怪小姐都不如吗。是恶鬼啊。

好了,刚刚被打岔了现在言归正传。

真的是鬼啊。在学姐看来,在这时候,近在眼前痛苦的下级生好像随便怎么样都好。

你啊,总之先加入美术部吧。

听了恶鬼这唐突的发言,

诶,

什么?

小鼬和我的声音重合了。

啥呀,你们两个一起挨枪子啦。(鳩に豆鉄砲,指鸽子被枪打了,比喻惊讶到极点。)

对我们的反应不大中意,学姐一下子翻脸了。虽然人长得小没什么魄力啦。还有,麻烦你不要随便省略常用句。(学姐说的是鳩鉄砲)

听好啰?像是那个不知道是见上入道还是伸上的东西说不定还会再出现。虽然刚才正好有知道对应方法的人在所以还好,但没这么碰巧却出现的可能性也是很高的。不管怎么说妖怪可是写作妖魅的怪异的妖怪,会出现什么东西都不奇怪。两位,至今为止可明白?

嗯,我们点点头。

很好。然后,在这不现实的像是过去百鬼夜行一样的状况下,我认为小鼬的术和知识能派用场。至少,这孩子又不会突然开始袭击无辜的人们,既然这样当然是手牌比较多好啰?再说,在这个美术部,可是聚集了有着容易吸引妖怪体质的白塚,还有自负那方面知识校内无出其右的我,作为待机的地方可是最适合的啦。怎么样,不对吗?应该没错吧。

哈啊。

好。再说了,就算小鼬消失了,这间学校变成妖怪屋的进程不也停不下来吗?话说,现在不也在一个劲儿地往外冒嘛。

啊,嗯。事情是、这样的但是,只是,

只是?

小鼬含糊了一下,带着告白我考试考了三十分一样的表情这么说:

我出来的时候,通向彼岸的通道有点撑大了,可能,

诶?什么意思?

简而言之,大家伙要出来变得容易了。这么说成不?

嗯。我想,以后比起现在之前,大家伙可能会更容易出现了。非常地,抱歉。

可你看啊,这又不是小鼬的错。

没错没错,你只要不想说不定会出来不就不会出现了吗?那么,不对的就是你白塚了。去死,你这罪魁祸首!

学姐敲着我的肩膀。该死,唱的是这一出啊。

既然这么说,那么偷听我和小鼬谈话的学姐你不也有不对吗。

什么?事到如今还转移责任?

啥呀,你那一副我只是毫无关系的路人甲一样的表情。

本来就是啊。人家哪有错。

又自说自话了。

我和学姐在这样子争论的时候,冷不防地,

噗。

小鼬忽然笑出了声。

那么也就是说,是那样的。我们、大家,都有责任是这样,的吧。

啊,确实就是这样,没错。我和学姐不禁沉默了,面面相觑了一下,发出了无力的笑声。

嗯,正如您所言,不愧是无人可比的妖怪貂。

学姐这么说着,就像是转换气氛一般的啪地双手一拍。

小鼬,你是不是直到被这个笨蛋画下来之前想消失也不能消失啊?

嗯。

既然这样,就体验一下学生生活吧。挺有趣的哟?白塚,你也觉得这样不错吧?

诶?啊,不是啦,这样就能全面达成我的愿望了。

话锋冷不丁地转到我这边来,害得我下意识地说出了心里话。

你看,命运中的他都这么说了。怎么样?在这里速度决定吧!

嗯,那就,这样吧。

小鼬并不怎么意外的回答。这真的假的啊,我喉咙里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声音。说实话,虽然在这种情形下就会老是忍不住想要画小鼬,但这只能靠意志力做点什么了。能好好加油吗,我。要好好加油啊,我。

不对,比起这些来。

那个,要成为部员的话,名字啊住址啊学号不是都需要的吗?

没关系。貂不是有九种变化的吗?这种程度的话应该能有点什么办法的,我是这么确信的。

虽然在我看来我是问了个关键性问题,但学姐却非常轻描淡写地避开了问题。

嗯。虽然现在还没定得那么详细。

接着小鼬也爽快地肯定了学姐的话。诶?是这样的吗?

你看吧。那么我么就来考虑小鼬的设定吧。先从名字和年级开始!

瞟了一眼呆住了的我,学姐心情很好地大叫道。

就像是给这股势头泼冷水一般,忽然小鼬对我说:

啊,在那之前,能不能,稍微麻烦下。

诶?啊,请说。

你的那种语气,最好改改。

诶。那个,我说了什么你不中听的话了吗?

该不会是在提到妖怪啊恶魔的时候说了什么多余的话,触犯到不能说出来的关键词了?看着不禁语气变得更加恭敬的我,小鼬露出了个有点困扰的笑容。

不是,不是那样子的。那个,请啊、您啊,之类的我很讨厌。

啊。

明白了。这就是说,

简而言之,就是对敬语不中意?这么看来,果然对于妖怪貂来说身份啊阶级啊什么的是没有的?狐狸或者狸猫的话,相反明明是对身份高低很罗嗦的呢。

虽然搞不太明白。那个,哪边地位高,哪边地位低,像这样子的区别,我很讨厌。

虽然说得很含蓄,但小鼬这样子断言。

嘛,理由虽然不太清楚,但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可以放松点。

嗯,我明不对,知道了。我提后会好好注意不对,当心着不用敬语的。这样就可以了?

向着别扭地问着小鼬的我,小鼬以温暖的微笑回应。

嗯,谢谢你。

这毫不夸张可以说是今天最美丽的笑容啊,我打从心底这么认为,就是这样。

于是,第二天放学后,学生会室。

在我们拍成一排的注目下,一名女生把一张文件递给了学生会长。熟练地接过了文件的学生会长浏览了一遍文件。

伊达,葛里?

大概是有点在意姓名栏里的名字,我们的学生会长好像很讶异地皱起了眉毛。看到了这反应,和学生会长之间隔了一张桌子站着的入部希望者,有点不安地望着他。

嗯。我是一年D组的,伊达。有什么,奇怪的吗?

啊,抱歉。并不是文件上有什么错漏。也没有内容空着,字也很漂亮,这份入部申请没有问题。如果让你担心了我会道歉,非常对不起。

会长弯了弯腰。是不是应该再摆点派头出来会比较好啊,我正这么想着,他的脸却突然转向了我。

怎么了白塚,我的脸上有沾到什么东西了吗。

哪有啊,还是那紧巴巴眉毛和鼻子,还有锐利的小眼睛。讨厌啦,会长今天还是顶了一张蛇一样冷酷的脸呢!

我现在问的是白塚,没有在问你,经岛。

会长的眉毛翘得更高了,他的视线也够锐利,在我看来说像蛇的话还真挺像的。还有说到这么说别人的元凶,那位接受着那样的视线却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真是的你还是这么顽固呢。好了,这先不管,关于那边那位加入美术部的事情你已经同意了吗?难不成是接下来就会说同意了。但是有附加条件,首先就是你那年轻的**之类的吗,你这独裁者!还来,把我们的自由还来!

好猛啊,这人跑到哪里去都是自说自话的啊。

在我身旁旁观着事态发展的穗村小声佩服着。无声同意。

这时,惊呆了的学生会长好不容易压抑住了怒火,慢慢开了口。

我说啊,同不同意什么的,首先我就没那种权限。学生会说到底只会接受文件并且记录而已。课外时间该如何使用,那都是各人自己看着办的,没有人能够指手画脚的。刚才那个,只是因为看到了不太熟的名字,我的手稍微顿了一下而已。如果让你有多余的担心了我很抱歉,那个

伊达。伊达葛里。

没错没错,是伊达君。抱歉,这么多次都没记住。

还是一张没怎么理解的脸,会长拉开了办公桌抽屉,把入部申请书放了进去。马上就有人趋身上前拍他肩膀,当然那人是学姐。

怎么啦会长大人。全校学生的名字都没全部记牢吗?

非、非常没面子。就如你说的。

给我好好记住呀。叫伊达,伊?达,绝对不是读作什么itachi的哟?(译者:伊达二字分开来读分别为i和tachi,连起来就是小鼬的イタチ,但两字连起来当作一个词或是一个姓的时候读作da?te,就是だて。)

听了学姐的话,我忍不住和伊达同学交换了一下视线,接着微微有点笑喷出来。

顺便说句,虽然事到如今也好像不需要说明了就是了。

伊达葛里这个名字,是我们三人花了昨天放学后的时间琢磨出来的(顺势就这么定了,也可以这么说),就是小鼬的假名。

姓氏是从小鼬这个单词的发音衍生出来的伊达。这是为了我和学姐老是称呼她的小鼬就当作是昵称继续沿用,这条阴湿的计划也包含在里面。

但是,名的葛里,要决定是这个却花了意外很长的时间。

刚开始,因为学姐主张在妖怪界妖怪貂又被称作天(テン)这条理由而定名为天子,但这因为小鼬的猛烈反对而被否决了。听本人说是因为这名字像狐狸一样的不喜欢。虽然学姐也说着原来如此,发音和天狐一样呢。也是啊,狐狸和貂不对盘表示理解,但关于这块我不大清楚。不过啦,我也觉得这名字起的品位也不怎么样,被否决掉的时候还觉得有点高兴。

在那之后,经过了无序的迂回曲折之后,当我们求助于我放在美术是里的动物*真集时,太阳已经下山了。根据时间的情况与本人的意见,我们毫无保留地拜借了书中介绍的名为貂熊的动物的名字。貂科最强的兽这条说明文,好像是小鼬加上去的。(葛里=くずり=貂熊,体长80厘米,体毛黑褐色,分布于欧洲及北美北部森林,性情凶暴,主食啮齿类和鸟类等。)

那么,废话少说。

经岛学姐的缠人攻击虽然还在继续,但差不多会长也觉得麻烦了,强行把话题引入了尾声。嗯,这样做很聪明。

这份入部申请书我确实收到了。好了,事情也都办完了。回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哎呀,不用这么着急。其实啊,还有件事情,那就是,

但是,也不管会长这么露骨地在赶人走了,经岛学姐找了张空椅子坐了下来。

你可真冷淡呢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儿时玩伴,去年在一年E组的时候还是邻桌共同学习的关系啊给我泡杯茶又不会怎么样对吧?

学生会长用恶鬼般的眼神怒视着奸笑着的学姐。但是这样就屈服了就不是经岛学姐了,或者说这个人就是越是被刻薄对待就越是兴奋。

啊,还是说,该不会因为年纪轻轻二年级就坐上了学生会长的宝座之后就变心了呢?是啊,就是这样。一旦获得了权力,以前的女人就只能是累赘了,这就是所谓男人的生物啊。但是只有你我相信只有你是不一样的。

我说啊,什么年纪轻轻啊,我们学校学生会的主体从很久以前起就是二年级的了。

啊呀是这样的啊。什么时候?何历何年何月何日?

不知道!至少我和你入学之前开始是确定的。

会长回答时眉毛一跳一跳的,看起来怒槽快要满了。啊啊,真的非常对不起,把这么奇怪的家伙带来了非常对不起。我在心中向会长道歉时,

呐。

觉得很有趣而观察着事态发展的小鼬,不伊达同学回过头问我。

嗯?什么事?

御崎和学生会长,原来认识?

御崎?

我一时之间在想那是谁,后来用消除法确定了。是在说美术部的妖怪笨蛋,经岛御崎学姐啊。

啊,伊达同学,你不知道啊。

旁观着事态发展的穗村同学穴嘴了。这方面的传闻他比较熟悉。

拜托说明了幽灵部员。

包在我身上。你看啊,上个月已经不是上个月了,总之就是一个多月前学生会选举的时候,那边那位会长靠四个人就能成立社团这条在小公约上获得了压倒性胜利。然后,在暗中支持选举活动的人,就是那边那个穿运动服戴眼镜的。如果不是军师?经岛在弱小的社团之中周到地打下基础的话,现政权就无法成立了。就是这样。

呵,好厉害啊,御崎。

小鼬不是伊达同学老实地表示佩服唉,太麻烦了还是称呼小鼬吧,在心中决定我又附和。

算是吧,不过与她为敌会很恐怖那是肯定的。

该说是恐怖还是麻烦呢。话说啊伊达同学,明明不是转校生,这些传言都不怎么知道还能混到现在啊。

嗯。因为我对这种传言,至今为止,都不太,有兴趣

穗村的吐槽意外地很犀利。但是,小鼬也轻松地化解了。从这么自然的对话看来,小鼬已经漂亮地融入学校了啊,我现在更加佩服了。

没错,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伎俩,但好像伊达葛里这名学生,从老早之前就已经在这所学校里了一样。

果然不是人类干得出来的。

就在我不禁说出来的时候。

啪啦啪啪,有点脑残的旋律在学生会室中响起。虽然小鼬有点给吓着了,但因为这是我听惯了的旋律,我就狠狠瞪着犯人。这种想法学生会长好像也有,他像是蛇一样的眼神捕捉到了穗村。

喂,一年A组,穗村诚二,校内用手机是,

了解了解,知道了啦,要关机或者调成静音模式对不。

知道为什么不好好遵守?遵守规则或者礼节,对于共同生活,

抱歉会长,打工时间到了,要说教请另找时间好像不可能吧。那边的白塚会带我挨训的。拜啰!

喂,别把别人卷进来!

抱歉啦吾友。再见啦伊达同学,美术室再见!虽然我不得不只会一周一次出现但可别忘了我哟!

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错的样子,穗村只和小鼬道了别,还说着话一阵风似的跑走了虽然像这样做,但在开门的时候。

呀!

哦呀!

那势头被瞬间止住了。总之,他碰巧和正好走进学生会室的学生撞着了。

啊呀穗村君,你怎么啦,这么着急。

那身高挺高的女生完全没有受惊,甚至还挺沉稳地问,长发飘飘的。

啊啊,这位不就是学生会副会长兼新闻部的新井学姐吗,您还是如此帅气以及美丽动人啊个头啊!杯具了要来不及啦!

草草完成了说明性过强的招呼,穗村抓着手机一阵风似的没影了。加油吧友人。

这时,就像是替大家说出了心里话一样,小鼬嘀咕着:

真是个大忙人呢。

确实。总是在跑呢,那个人。

这样子附和了小鼬的学生会副会长兼新闻部的新井学姐侧了侧头。

那么,你是哪位?哪里的新部员?

小鼬点点头。

这样啊。初次见面,我是二年C组的新井辉。刚才已经有亲切的人说明过了,我兼任了学生会副会长和新闻部。以后多关照啰。

多多关照,辉,我是,伊达

一年D组,伊达葛里,可是我们美术部兼怪异文化研究团的新锐哟!

小鼬刚开始自我介绍就横穴一脚的不用说就是学姐了。虽然她那对谁都旁若无人的性格已经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有一点实在不能听过就算。

学姐,请不要若无其事地就把别人社团的名字改掉。

新井,你来的是不是有点晚。

啊啊,果然被无视了啊。小鼬和学生会长同情的眼神让我的心有点痛。

人家等你等得都快不耐烦了耶。这蛇男又闷骚又没劲

你不也知道的吗,会长闷骚已经是登峰造极了花一辈子都治不好了。

新井学姐把挂在肩上的书包放在了桌子上,用一脸快活的微笑回应学姐的恶态。这怎么回事,副会长看起来比会长器量还大。

忽然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要画这个人的话笔直的站姿不错啊。顺便说句会长就是要和桌子配套,或者就是画头像,那不高兴的表情是必不可少的,嗯。

新井学姐坐在了放着副会长牌子的桌前,歪着头。经岛学姐滋溜一下转到了她的正面。

没错。那是只能拜托校内的情报通,在各个社团人望深厚的你的事情。

在说什么啊。我和小鼬傻站在学生会长席前面面相觑。在停顿了一下后,学姐又继续说下去。

如果有什么奇怪的传言,或者有什么流言,总而言之,学校里有什么怪谈性质的传说就告诉美术部please。

这种程度的话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怎么了,下回的研究主题是学校怪谈?

新井学姐一副没放在心上的样子。但是,听到学姐这么说的我和小鼬却,

啊。

原来如此。

非常非常地,理解了。

没错,想要对学校的鬼屋化做点什么的话,重要的就是早发现早治疗。

但是,对于基本上就只是宅在美术室里的我们来说,本身搜集情报的手段就很匮乏。在这一点上,从学校中的传说到各个俱乐部的内部情况完全把握也不可能啦,但至少把握了九成的新井学姐,就是无上的情报来源。而且人品也没得挑。

学姐,意外地有考虑过呢。

我也是,有点佩服了。还当她是只考虑自己的人呢,对不起。

被两名后辈赞扬的学姐,

那又怎么样?这可都是你们自说自话给我贴的标签,我想搜集这些传言说不定只是想瞎起哄哟?

用一如往常的无畏笑容反击之后,学姐再次直面新井学姐。

事情就是这样。现在有些什么吗?

到底什么是事情就是这样啊。在拜托别人帮忙的时候,至少要给出好理解易消化的说明吧,

完全被晾在一边的会长虽然又要开始说教了,

嗯话说,你想要的是哪种类型的材料?

不愧是副会长,理解得这么快帮大忙了!

被漂亮地无视了。学姐先不说了新井学姐也是个挺冷酷的人啊。别在意啊会长。

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二年级女生组合的对话已经在进行中了。

是啊,比如说半身鲜血淋漓的女人抱着婴儿逼近啊,马的头晃荡着靠过来之类的。

那种的,暂时没有吧。

新井学姐苦笑了。嘛,心情我可以理解。

燃烧着的车轮碾死了女学生啊,长了牙齿的碎木板把谁咬死了吃掉之类的呢?

才没有呢。话说,那已经不是怪谈是事件了好伐。

这倒也是。话虽这么说,但哪种东西会出来吗,从今往后。

那、那么,会一直变大下去的人影,之类的呢?

小鼬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

那个那种也没听说过。

是、这样吗?

怀着好像有点安心,又好像有点不满的复杂心境,小鼬退下了。果然是想雪耻啊。

然而,就像是被这股不甘心传染了一样,新井学姐很抱歉似的加了一句。

对不起啊,真是。嗯要说是我知道的怪谈的话,也就只有这种程度的了。傍晚时分,从化学室前通过的话,

当这个具体的关键词出现时,

化学室,在那里。

出现了?或者说出现过了?

美术部的女生们眼睛都绿了。

御崎。

了解。

接着,两人飞速地用眼神交流。

这次,不会输了。

就要这股干劲!那就快去吧小鼬!你最后一击的时候我可要好好观察记录!

被喀啦喀啦拉开的房门,在走廊上飞奔而去的两人的脚步声。

还有被留在学生会室里的我。

都走了呢。

哎呀呀是这样的呢。

我怀着满腔愁闷,只能和新井学姐聊天解闷。

白塚君你不去没关系吗?

虽然我很想去,但我想想应该把刚才的话听完比较好啊。

既然是我们发问的,人家话说到一半就丢下来不管也太那啥了。况且,如果能够预先知道出现的东西是什么的话,就不会被抢占先机了。

说实话,昨天那样的突然袭击还是尽量避免。

真有礼貌呢但是啊,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话哟?其实啊,路过化学室门前的时候,只是会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呷啦呷啦啊,呷啦呷啦一样的。

哈啊嗯,咦,就只有这样?

都说是怪谈了,我还期待有点什么具体点的损害出现呢不是啦期待的话就糟啦。是预测,是想要预测啊。但是,新井学姐察觉到了我的想法,回以一个苦笑。

所以我不是说了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啊?如果是这种程度的话我会收集几个的,麻烦你就这么和你们老板说。你也去看看吧,别让女生等太久啰。

啊,好的。那就再见了,我随便去看看。

说实话虽然有点扫兴,但也不能放着那两人不管。

打扰你们了。新井学姐,非常感谢。

哪有哪有,以后再来!

还有。会长,谈话后半段忽略你了非常抱歉,请好好加油。

不需要你来瞎操心,让我反而更寂寞了。好了好了,快闪。

我被露骨地赶走了。这心情我也可以理解。

打扰你们了。

我老实地离开了学生会室。那么,该去化学室了。

然后,顺带一提。

我到达了化学室,把新井学姐的情报传达给了瞪红了眼睛在走廊上乱转的两人之后,

声音?就这些?没有人被抓了吃掉?

小鼬的反应和我差不多。有点高兴啊。虽然那扫兴的表情还是第一次见,但还是漂亮得让我想要马上写生下来。不过啦这也是常有的事!

啊啊总之就是那个啊,小豆研。知道不?那是只会发出像是洗豆子声音的,日本全国大街小巷,从山道到古寺再到人家毫无节操地到处都有分布的妖怪现象。是常识啊虽然没有特别的对应法,但本身就是没什么危害的妖怪放着不管也没啥问题。

马上就看穿正体了,不愧是学姐啊。但是,再接下来,

即使这样!只会发出声音的怪异什么的不是完全不给力吗!真是的!再出来点更加危险的厉害的值得看看的家伙呀!小气!

在我看来这么叫有点欠考虑啊。到底你想要干什么啊,学姐。

今天的结论,果然这个人无法信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