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2 / 2)

“神医,请救救小女!”中年儒者还未走到台阶下,美少妇已是边大声哀求边磕起头来。

“你先起来,我有话问你。”中年儒者眉头微皱,他最讨厌世俗的繁文缛节,对于美少妇的行为已有些不悦。

“神医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美少妇神色一片凄然,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怦然心动。

中年儒者眉头皱得更深了,玉面金童一听到美少妇的话就已知道不妙,师尊的脾气和性格他可是知之甚深,这种相当于变相威胁的请求恰恰是师尊最为讨厌的,他不忍美少妇所有心水和希望付之东流,急着抢在中年儒者之前开口怒喝道:“既然师尊已出来见你,自然会救你女儿,你还不快快起来回话,若惹师尊不高兴,后果自负。”说完还不停向美少妇使眼色,同时还把话套死。

美少妇立刻会意,拉着女儿站了起来,对着中年儒者又行了一礼。

“哼!”中年轻哼一声,声音虽然很轻,可听在玉面金童耳里不亚于一个晴天霹雳,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想想刚才的越俎代庖,冷汗已是浸透衣衫,所幸师尊并未追究,这又让他感到一阵错愕,感觉眼前的师尊似乎因为那张破符而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我不管你是谁,是什么人,你只要告诉我这半张符你从何得来,何人给你,那人的相貌如何。”中年儒者轻轻扫过玉面金童的脸,随后在小女孩的面上稍微多停留了片刻,最后两眼紧盯都着美少妇。

美少妇老老实实把自己在路上所遇所闻全都告诉了中年儒者,不敢有丝毫的隐瞒,因为她发现在中年儒者锐利的目光注视下,自己仿佛被人看了个通透,毫无秘密可言,她也知道自己女儿能不能得救全者寄托在那半张符纸的来历上,自然更是不敢有丝毫欺瞒。

“哈哈哈。”中年儒者听完美少妇的讲述后,沉默半响,突然疯狂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凄凉苦涩地味道。

“师尊?”玉面金童有些担扰地叫了一声,他从来没有见到过师尊如此失态,心里不由焦急起来。

“我没事。”中年儒者止住笑声,对玉面金童摆摆手,随后向美少妇郑重道:“要我救你女儿也可以,但是你必需要答应我一件事。”

“别说一件事,就是百件事我也答应。”美少妇听到神医肯救自己女儿,不由心花怒放。

“我只要一件就够,多也无用。”中年儒者摇摇头。

“不知神医要妾身答应何事。”

中年儒者并没有回答她,而是拿出刚才美少妇所呈的半张金黄色符纸,随后又从怀中摸出半张破烂的紫色符纸,上面同样是密密麻麻印满各种符文。他神色郑重地把这两张颜色各异符纸撕裂处轻轻对接在一起。

随着两纸破烂符纸的碰触,对接处闪起一道紫金色的光芒,紫金色光茫如流水般浸入两半纸符纸,片刻后,两半张符纸都被渲染成了紫金色,同时两半张符纸也天衣无缝般的合成了一张符纸,符纸上紫金色的符文不停围着符纸旋转,同时迸射出万千紫金光芒。

中年儒者轻轻一抛,紫金符就如一轮紫金旭日般缓缓飘浮到树林上空,紫金色光芒万丈,刺得人睁不开眼,瞬间把小树林染成了一片紫金之色,包括头顶的天空也是一片紫金,周围似乎变成了一个紫金色的世界。

美少妇等人何时见过如此神奇之事,早已是惊得目瞪口呆,石化当场。

别说是美少妇等人,就算是已跟了中年儒者十几年的玉面金童也从未见过如此奇事,此时同样是一脸惊骇之色。

“我要你在这紫金神符下发誓。在你们家族中定下一条祖训,几百年后,若是有人拿着半张紫金神符找到你们家族,无论他提出多困难的要求你们都必须答应他,同时尽一切可能帮助他。”中年儒者仿佛在念书般,对着仍在呆立的美少妇喝道:“你可答应?可能做到?”

美少妇被中年儒者这么一喝,自呆愣中清醒过来,稍微犹豫了片刻,一眼扫到身旁瘦弱的女儿,心中一痛,咬牙道:“能!”

“哈哈,好!誓成!”中年儒者清叱一声,右手食指对着虚空中的紫金神符轻轻一划,弥漫着整个树林的紫金光芒突兀的全部消散,就仿佛未曾出现过般,天空又露出了一片蔚蓝之色。一紫一金黄破烂符纸从空中缓缓飘落,他两手一伸,两半张符纸正好落入其手中,他把金黄色符纸递给美少妇,一脸凝重道:“各执半张符纸以作凭证,如若违誓,族中必生祸事,切记切记!”

美少妇心中不由一寒,颤抖着接过半张金黄符纸,仿佛捧着一碗致命毒药。

中年儒者收起另外半张符文,抬步向小女孩走去,抓起她瘦弱的小手,中指在其手腕处轻轻一捏,片刻后,望着小女孩枯瘦的面容,喃喃自语道:“果然是天阴绝脉。”随后转头对美少妇道:“你可以回去了,三年中不可再来。三年之后保证还你一个活泼乱跳、健健康康的女儿。”说完转身领着小女孩向小木屋走去,玉面金童此时也从呆愣中清醒过来,看到师尊返回木屋,也抬脚跟了上去。

看着渐渐闭合的木门,美少妇感觉就像看着一扇通往阴曹地府的鬼门,阴森诡异,让她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