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闻言笑道:“傻丫头,你才嫁过来几天?我要是现在就纳妾,你脸面上怎么过的去,更有那不知道的,少不得要说你一句不会伺候男人。这事儿就先不要提了,过些日子我自有打算。”
绮霞闻言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
且说陈羽每当在家里闲下来时,便想着现在绮霞已经可以光明正大的和自己呆在一起了,什么时候才能把杏儿也接出来,到时候才真是个逍遥日子呢,给个神仙都不换。刚才绮霞提到纳妾的事儿,自然又勾起了陈羽的想法。只是他昨儿去见杏儿的时候,听她说了下最近的事儿,便知道至少是最近这些天不行。
那米贵妃的兄弟小侯爷米阳最近正迷恋郁巧巧迷恋的紧,几次提出要赎了她们主仆出去,但是郁巧巧就是咬死牙口的没答应,这才罢了,若是这个时候他去赎杏儿,却反而会激起那米阳的妒嫉心,到时候这个事儿可就不好办了。先不说怕不怕得罪他的事儿,也不说用不用怕的事儿,但是惹上这个一个敌人,就是件划不来的事儿。所以,杏儿那里即便自己现在赎得起,却也只好先拖着。
陈羽吃过饭小歇了一会儿,然后便又要去拢翠观里应个公事。只是走在路上陈羽还在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比如陈羽听杏儿跟他说的,最近米小侯爷跟二爷争风的事儿。那郁巧巧手段高明,把两个大家公子玩弄与股掌之上,坊间已经有人将她称为第五花魁之事暂且不说,单说那米小侯爷的嚣张,已经是令整个长安府都侧目而视了。
且说陈羽一路走一路想,到了那拢翠观里与孙筑等人谈笑闲谈一番,便也了了公事,然后又到蘼芜君柳隐那里坐上了一会儿,今儿的事儿就算是交待过去了。
陈羽知道,最近皇上已经有许多天不曾到观里来过了。在柳隐那里时,柳隐也说了这个事儿,说是皇上还特地派人来传过消息,如今匈奴犯边,满朝上下都在为此烦愁,皇帝也是寝食难安的在忙这件事。
这些事说起来大,但是真正落到已经太平了一百多年的长安人眼里,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最近这一二十年,那匈奴人哪一年不来找点碴儿?还不就是为了给朝廷要点东西嘛,给他点东西就是,为了那么点子东西开战,不值得。
柳隐虽是妓家出身,为人却高傲的紧,对这些只知道打杀拼抢的匈奴人也是不怎么瞧得起,她的话就是,匈奴人虽有铁骑弯刀,但只要大周一日不乱,它就只配做个疥癣之疾,永远不会称为心腹大患。
从现在来看,匈奴人虽善战,但是人数少,而且不事农耕,所以他们的铁骑到了中原来,也无非就是依仗着来去如风的骑兵进行抢劫,他们是无法攻州克府的进行占领的,所以柳隐的看法倒也不为错,但是陈羽知道,现在如此,将来却未必就会如此。
但是他也没必要跟柳隐说这个,现在整个大周朝上下都是这个想法,而事实上匈奴人也确实是这么表现,所以,陈羽便自己的想法牢牢的锁在心里。
从柳隐那里出来,陈羽信步游逛着往外走,只是走到东西院之间那道门时,却见有几个女子正在与守门的兵丁有所口角,便信步走了过去。
随着皇上越来越喜爱柳隐,也就越来越重视起拢翠观来,现在东西院之间已经布设了兵丁把守,严禁女冠们到这边走到,半个月下来,那些原来在此修道的女冠们越发的像坐牢一样了,每日的吃食东西都是陈府的小人们给送进去,除此之外,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观主玉央大士倒是跟陈羽提过几次,长久这样不是办法,陈羽却也只好善言抚慰,别无办法。
且说陈羽走过去一瞧,那与官兵起了争执的,却是那宋华阳、宋玉阳姊妹。她们远远的就看见了陈羽,便放弃了与士兵纠缠,看见陈羽过来,两人及她们身后的两个小丫鬟一起向陈羽躬身一个稽首,然后那宋华阳说道:“陈公子,贫道有些事想向公子请教,不知可否请陈公子进来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