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王锐就住在了府中,有道是小别胜新婚,侯府的某处当晚又上演了一场激烈的三人大战自不必细述……
几日后,谢天博又差人到了龙骧卫的大营。王锐知道必定是三大炼坊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于是立刻赶了回来。
书房内,除了王锐和谢天博外还有另外三个谢家地人。谢天保、谢学安和谢学中。他们三个就是谢天博安排的主持三大炼坊事情的人,都不住在侯府内,而是另有化名,分住在其它的几处宅子,名义上都是江南到京师做买卖的商人。
谢天博扫了三人一眼说道:“你们三个将情况再对侯爷详细说一遍,不得有半点遗漏!”
谢天保的年纪最长,是谢天博的堂弟。他率先微微躬身恭声开口道:“禀侯爷。我负责的是赤锋炼坊。这赤锋炼坊已经祖传了三代。眼下的当家之人名为余化中,学得了一手祖上的好手艺。但为人老实本分没什么野心。赤锋炼坊在京师内能有今天,全凭着祖上手艺地名号而已。我去之前又详细打探了一番消息,得知赤锋炼坊现下的日子的确难过。因为在三大炼坊之中它是最没根基,所以兵仗局和工部拖欠了一大笔银子。若是再要不回来的话,赤锋炼坊已很难维持下去!”
王锐微微点了点头,心说看来谢大哥安排的这些办事之人果然是比较牢靠,只短短的几天内就已将情况打听的比较清楚。
谢天保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前日扮做客人登门拜访了余化中,言谈中流露出想在京师做一门生意之意,并故意装出对炼坊生意感兴趣地模样。那余化中果然按耐不住,当即用言语试探我是否对他地赤锋炼坊有兴趣。待我询问缘由时,他当然不说赤锋炼坊已很难维持下去,而是说自己年纪已大,想回江南老家去享清福了,所以才想将赤锋炼坊转让。为了不让他起疑心,我告诉他要考虑一天再答复。”
谢天博呵呵一笑插口道:“这余化中是老实之人么?我看他也够滑头!”
谢天保也跟着一笑,然后继续道:“于是我昨日又去了赤锋炼坊,装出很气愤的样子质问那余化中。问他为什么要欺骗于我,明明是赤锋炼坊已经被拖欠了许多银两,他却妄图将这个烂摊子甩到我地手上?他见自己的老底被我揭穿也感到不好意思,当下说了实话。他其实是想回江南再开一个炼坊,所以才有了将赤锋炼坊转让的念头,并且向我保证兵仗局和工部拖欠的银子绝对不可能不还。”
王锐冷哼了一声道:“这厮倒是打的如意算盘,他这赤锋炼坊靠是就是祖传的手艺和名号。眼下他若一拍屁股跑了的话,别人接手又有何用?再说赤锋炼坊一旦就这么易了主,兵仗局和工部的那帮家伙又怎么可能再认帐?”
谢天保点头一笑道:“侯爷高见!我当时也向他提出了这两点,他说自己的三个徒弟已然全部学会了自己的手艺,尤其是大徒弟高常辉已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此番回江南只带家人,可以将三个徒弟都留下来。至于被拖欠的银子,他在转让的价格上愿意多做些让步。我告诉他要再考虑两天才能答复,回来特意请侯爷示下应如何做才好?”
王锐点头笑道:“你做得很好!此事既然已交付于你,具体如何做你尽管拿主意便是。在价格方面也别逼得他太紧,关键是让他那三个徒弟都心甘情愿地留下来才是头等重要之事!”
谢天保躬身应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请侯爷放心听好消息就是!”
王锐哈哈一笑道:“看来三大炼坊已快解决一个了,但不知另外两个如何?”
谢学安急忙躬身施礼道:“禀侯爷,我负责的是大和炼坊,这里面却有些麻烦!”
王锐一摆手说道:“学安不必拘礼,有什么事情直说就是!”
谢学安应了一声,舔了舔嘴唇说道:“这大和炼坊也是祖传的老字号,不过这一代却是由马元超、马元行兄弟俩共同继承。那大哥马元超尽得了祖传的手艺,大和炼坊的生意也主要是由他来支撑。弟弟马元行手艺不精,整日里游手好闲,家产已被他折腾掉了一大半,但对于大和炼坊的说话权两兄弟却是一样。我先找到了马元行试探口风,结果那二世祖一听有人愿意买下大和炼坊,立刻没口子地答应下来,并且亲自引见我去找到了大哥马元超。可是那马元超不愿祖业败于他们兄弟之手,只要有一分希望就会坚持下去,无论如何也不肯卖,两兄弟因此而激烈地争执起来。事后马元行又找到了我,说是愿意先卖属于他的那一份。若是这样的话,我们即使买下马元行的那份,大和炼坊也只是得到了一半,所以应如何决定还请侯爷定夺!”
王锐轻轻点头,淡淡一笑说道:“我想听听学安你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