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比赛国人出战八人,淘汰三人,有五人晋级,分别是邓龙、李元智、马成志、张孝才、姜铁山。
哲彭人出战四人,三人淘汰,一人晋级。晋级者的名字叫小西康裕。
其余洋人出战八人,四人晋级,四人淘汰,晋级者分别是不列颠人、意国人、白俄人和暹罗人。
第一天的赛事结束后,各大报社第一时间把消息传到了全国各地,当晚,热乎新鲜的号外就出炉了!
华国武人取得的骄人战绩让每个国人都十分自豪,尤其是在津门,姜铁山这个名字让脚行的人十分兴奋,姜铁山的父亲高兴之下包了登瀛楼大摆宴席,宴请亲朋宾客。
外国的报纸也纷纷刊登了今天比赛的消息,虽然不是头版头条,但在西方,已经有不少武术爱好者,或者对搏击感兴趣的人,开始关注这场比赛了。
离开赛场的时候,一个果府工作人员通知华国所有参赛选手去金楼开会,说是孙次长要训话。
这时候宗师们都先离开了,在场的只有参赛的选手们。
“他给我们训的哪门子话?不去!”有人直接不给面子,当场拒绝。
“就是,我们又不是他的手下,他管得着我们吗?”
“真把自己当根儿葱了!”
侠以武犯禁,武人多半桀骜,尤其是好面子义气,这种同行聚集的场合,谁都不怂。
“你们敢拒绝孙次长?他是外交部次长!你们好大的胆子!”工作人员又惊又怒,不敢相信这些泥腿子居然胆敢拒绝。
“我管他什么次长,就算是总统来,我也不尿他!”李元智不耐烦道,“快滚!别打扰我们自己人聚会!”
“就是,走走走!什么东西!”
“快滚!”
工作人员灰溜溜地走了,武人们发出胜利的欢呼声。
“耿师傅,走走走,咱们还是按咱们约好的,一起去吃饭!”一个南方武人大叫道,“诸位北方同道,这顿饭我们南方武人请了,大家一定要给面子啊!”
“哈哈,当然要给面子啦!”
“就是,南北是一家,咱们就应该多亲近亲近!”
“耿师傅,您说句话!您是领队,您不开口,没人敢动啊!”
苏乙笑呵呵道:“各位言重了,大家多亲近亲近是好事,不过酒就不能多喝了,免得酒后误事。这样,我定个量,没人最多三杯,如何?”
“三杯?好,三杯就三杯!但您可没说多大的杯!”有人狡黠道。
“去你的!你要是拿个缸当酒杯我也得认吗?”苏乙笑骂道。
众人顿时哄笑。
“最多三碗!”苏乙一摆手,“就这么定了!”
“耿大侠万岁!”
武人们发出欢呼,一起兴高采烈地簇拥着向约定的地方而去。
苏乙特意留在最后。
叶问到他跟前担忧问道:“耿师弟,不理那个孙次长,真的没事吗?他毕竟是官府的人,而且是高官。”
“天塌下来有我顶着,怕什么?”苏乙笑呵呵道。
“这种人也许不能成事,但却能坏事,不能不防。”叶问耐心劝道,“耿师弟,我觉得你不能大意。”
苏乙笑了笑:“叶师兄,放心吧,我有应对之法的。”
叶问怔了怔,道:“那就好。”
“师兄,明日器械赛有我的比赛,我要备战,你代我充当临场教练,可好?”苏乙突然提议道。
“我?”叶问没想到苏乙会提出这个建议,下意识就要拒绝,“我不……”
“就这么定了!”苏乙却不由分说,“今天跟师兄聊了各国的武术特点,以师兄的天赋,针对性的制定战术当不在话下。”
“我知道你不喜欢出风头,不过这不是出风头,而是帮大家赢得比赛,是为国出力。”
叶问微微沉吟,最终慎重点头:“那我试试。”
叶问今天主动找苏乙沟通,问东问西,十分积极的样子,显然是已经“认命”,做好了北上传艺的准备。
这是个好现象,苏乙便顺水推舟,让他担起更多的责任来。
其实叶问不是没有担当,只是他的担当要避无可避才行。
一路到了佛山一家很出名的酒楼,众武人立刻吆五喝六热闹起来,苏乙却走到了后堂,在厨房边的走道里,见了一个其貌不扬的瘦削中年。
“耿爷!”瘦削中年对苏乙很恭敬。
“叫我名字就行,不必如此。”苏乙道。
“局座特意交代要对您尊重,卑职不敢造次。”瘦削中年恭敬道。
他是三青团驻佛山情报站的站长,叫刘旭文。
“是不是姓孙的搞事?”见刘旭文坚持,苏乙也就不说了,直入正题。
“耿爷您料事如神!”刘旭文恭维一句,紧跟着便详细说道:“孙次长对您很是不满,决定给您一个教训。他在您房间里放了的宣传资料,还有一本地下党宣言,想要污蔑您。他已经跟陈伯南打电话调了一个连的兵力,想要直接对您实施抓捕。”
“还真是咬人的狗不叫啊。”苏乙冷笑,“就因为我让他滚,他就要置我于死地?”
刘旭文苦笑:“耿爷,您可是一直没把这位外交部次长放在眼里。从他一来,你给过他好脸吗?他提议让您带着咱们华国参赛者去外交晚宴表演武术,您说的话可不好听,也原封不动传到人家耳朵里了。打那时候起,您就把他给得罪了。”
“我们是为国出战的战士,不是博人一笑的戏子!”苏乙冷冷道,“让我们去给洋鬼子表演?亏他想得出来!我骂他是酒囊饭袋都算是轻的!”
“您是骂舒坦了,但人家可是次长,平日里谁建了不是对他百般恭迎奉承?您这么骂他,人家能饶过您才怪。”刘旭文接着苦笑,“大人物都有大人物的尊严,您做了初一,就别怪人家做十五了。”
“听你这意思,我该让着他?”苏乙眯起眼睛。
“没有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刘旭文急忙摆手,“耿爷,我绝对站在您这头儿,不然姓孙的干的那些勾当,我也不会透漏给您呀,您说对不对?”
“我就是觉得您要是对他客气点儿,其实事情也不至于闹到现在这么僵。”
“一个屁都不懂的人一来就要对这场比赛指手画脚,还想要拿走决策权,你觉得这是客气客气就能解决的事情?”苏乙道,“我知道要对付一个次长的风险有多大,你和弟兄们都担着责任,这事儿,算我欠你们一个人情。”
“哎呦,耿爷,您这话,可就戳我心窝子了。”刘旭文感动道,“有您这话,上刀山下油锅我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