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团火球腾起,照亮了黄尘,一个个哈萨克士兵被猛烈的冲击波席卷上半空,断肢残臂飞洒如雨。
木易随风被人也被轰落马下,附近劫后余生的亲兵惨叫着冲上去,扶起木易随风,但见他嘴角渗血,显然是被震伤了内腑,任亲兵如何大喊摇晃,还是昏迷不醒。
雨点般的子弹还在不断地从东岸射来,遭到的迎头痛击的哈萨克士兵,再次狼奔豕突,惊慌失措地逃命。
木易随风无疑是几千哈萨克骑兵的灵魂,他一昏迷,便再不可能象第一次那样,迅重新组织起来,第二批渡过塔拉斯河的秦军,纵马狂追。
虽然只有五百人,却把几千溃兵追得亡魂直冒,在反复重创之下,加上主将生死未知,这回几千哈萨克骑兵是彻底的崩溃了,个个丢盔弃甲,人数虽多,却如羔羊一般,任由追上来的秦军砍杀,人人只顾着拼命地逃,竟没有一个再敢回身对抗.....
东岸的秦军主力,终于可以安心渡河了。
只是谁也没料到,这一战会打得如此惨烈,李天芳第一批过河的五百人马,几乎可以说是全军覆没,李天芳也身爱两处刀伤,接下来恐怕得将养一两个月才能痊愈。
战争总是要死人的,牺牲近五百吐蕃青壮,说实话,苏谨不怎么心痛,但这次耗费了不少弹药,这才是让他担心的事情。
这一路过来,虽然势如破竹,打下了四五个城池,以及很多游牧部落,但实际上,那都不是哈萨克汗国的主力。
而随着离哈萨克汗国的都城突厥斯坦越来越近,苏谨明白,很快就会遇到哈萨克的主力,两千燧枪兵,不但是他取胜的依仗,甚至可以说是他保命的法宝,如果子弹用完了,六九式步枪的就跟烧火棍差不多。
之前的多场战斗,他基本没有动用步枪,没想到在这塔拉斯样里耗费了这么多,怎么不教他心疼。
“赶紧清点了一下,看看还剩下多少子弹和火箭弹。”苏谨对李晟吩咐道。
李晟则立即答道:“大将军放心,末将心里有数,此战共耗费火箭弹四十二枚,还剩下两百七八枚,至于步枪子弹,大概消耗了两成,还有八成。”
苏谨听了,略为放心。
对于伤亡的几百吐蕃青壮,不心痛归不心痛,但那只能是心里感受,苏谨不可能表现得漠不关心。
他让人把牺牲者的尸体收集起来,隆重地掩埋立碑,并将牺牲者的名字记录下来,以便将来对他们的家人给予相应的抚恤。
对他们留下的财物,也命参谋人员一一登记造册,妥善保管,以便将来寄回去给他们的家人。
同时,对侥幸生还的多吉等人,都一一给予了记功嘉奖,多吉还因功升到了百总之职。
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那是不行的,为了保持大军的战斗力,对这些吐蕃士兵,必须赏罚分明,绝不能含糊。
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所有赏罚和抚恤,都是从缴获中划给,并不用朝廷从国库国支付。
渡过塔拉斯河后,据军中向导所说,再过去一直到突厥斯坦城,几乎都是平原了,河流和关隘很少,这对秦牧是比较有利的。
当夜,近两万大军就在塔拉斯河西岸缩营,为了摸清敌人主力所在,苏谨连夜派出了大量侦骑,去侦察敌情。
第二天五更,大军准时造饭,天刚蒙蒙亮,吃完早饭便拔营出,数万战马驰骋在茫茫的草原上,这个季节,正是秋高马肥之时。
侦骑还没有消息传回,但苏谨知道,杨吉儿的主力就在某处等着他,新的一轮血战在所难免,能全胜吗?说实话,苏谨没有十足的把握,战争,从来都是充满了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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