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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谨等人都低估了哈萨克骑兵的顽强程度,或许说低估了木易随风这个人。\\
木易随风在伤亡那么惨重之下,竟能迅组织兵马杀回来,这甚至可以说是了一个奇迹。
这是秦牧进入中亚以来的第一场真正意义的血战,塔拉斯河西岸的激战已经进入了白热化,无数的铁蹄声震颤了天宇,大有九霄将倾,声析江河之势,
河里的第二批秦军还在拼命抢渡,李天芳他们只有几百骑在激战,敌人是他们的十倍之多,即便是一命换一命,李天芳几百人马也支撑不了多久。
惨烈的撕杀下,一个个曾生龙活虎的士兵惨叫倒于马下,不分敌我,很快就被铁蹄践踏而过,不成人形。
浓浓的血腥味随风飘过东岸,令为闻之欲呕,无数的鲜血汇成涓涓细流,淌入塔拉斯河中,让江面变得一片暗红。
李天芳满身染血,身上已带有两处刀伤,无数的敌人如扑食的饿狼,不断向他冲来,带过江的五百人马,越来越少,所剩不足两之数,还活着的基本和他一样,几乎人人带身上带伤,杀得手都软了,敌人的,自己的,身上已经全部被鲜血染红。
多吉奋力狂劈,又将敌人一名百夫长劈落马下,回头对李天芳大吼道:“将军,退往河边吧,退到滩涂上....”
李天芳一边挥刀,一边回吼:“这里还不能退,至少向冲往下游一百步,杀!”
一百步距离,如果是平时,对于骑兵来说,不过是眨眼间的事,但此刻。两军已经绞杀在一起,四周是一层又一层的敌人,不断冲击着,要往下游冲出一百步淡何容易?
多吉知道李天芳为什么非要往下游再冲一百步,因为第二批人马正在度河,离他们激战的地方太近了,一但直接退过去,敌人就会顺势压上去,正在渡河的几百人马,就会遭到敌人无数的箭雨打击。恐怕一个也活不了。
而现在,他们不退回去,敌人畏惧东岸的枪炮,也不敢压上去攻击渡河的人马。
“杀!”多吉恨之欲狂,刀光劈杀如风,已经完全豁出去了,带头向下游方向冲杀。
一百步,这是一段用鲜血和尸体铺成的路程,无数敌人前赴后继扑杀上来。为了赢得一丝生机,多吉他们也是舍生亡死的冲击,一幕幕的刀光,一声声的咆哮。一蓬蓬的鲜血,一道道露骨的伤口,万马声嘶,黄尘漫漫......
好不容易冲出百步。李天芳身边所剩者,不过八十多人,且战且退。冲入西岸的滩涂上,河边的滩涂比堤岸低上不少,如此一来,数千敌挤在岸上放箭的敌人就暴露在了秦军的枪口之下。
敌人一阵阵的箭雨射落,嗖嗖如蝗,李天芳他们只能躲在战马后,有的甚至被迫跳入河中。
“打,给我狠狠地打!”东岸的李晟暴跳如雷,终于等来了泄的机会,早已列队在东岸的燧枪兵,立即扳动扳机。
呯呯呯...........
呯呯呯...........
呯呯呯...........
咆哮的子弹,带着尖啸之声排射过去,西岸的敌人由于弥漫的黄尘,后面的根本看不清东岸的情景,还在奋力冲上来,直到东岸响起激烈的枪声,他们才如梦初醒。
子弹如雨,呼啸而至,哈萨克大军再次迎来死亡的吞噬,一时间,人嚎马嘶,身体暴出一个个血洞,轰然倒地。
秦军的三段射击阵列往复循环不息,为了打击敌人的气焰,子弹不要钱似的喷薄而出,一排又一排,西岸的哈萨克大军也随之一排排的倒下,其状之惨,就象巨浪冲过沙墙,沙墙一片片的倒下.........
“看到了吗?快,用火箭弹瞄准敌人的帅旗,给我轰!”随着一排排的敌人倒下,在弥漫的黄尘中,木易随风的帅旗露了出来。
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数门火箭溜在李晟的催促下,迅瞄准木易随风的帅旗,啾!啾啾啾啾..........整整五枚火箭弹,带着灼眼的烈焰向木易随风帅旗所在的方位飞去。
轰!轰轰轰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