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纯纯的东方少女,她闭上双眼,笑容多麽哀伤。这是一朵从天而降,无线牵绊的花。愿这朵花就这个样子飘在空气中,愿她永远都找不到自己的落点。
不知道几点钟,阳光像锋利刀剑,条条刺向梵高,他松开扫把,想用手挡住千千万万道强力插播的光线。而透过手指间的缝隙,他看见了一张少女的脸蛋儿,那上面刻画着绝望的眼神。
专心扫地的梵高,又怎会知道,她就是那一位占据了教堂阁楼,朝窗外露出一条腿,露完腿又露出个头,露完头之後,就疑似再也没了最新动作的,看似不想活下去的少女?
然,耶稣是知道的,她不是没有了新动作,而是她这一个或可算得上是临时起意的动作实在太神速啦,快到根本就没有人能花脑细胞稍稍往那个方向去想一想,当然无法预料。
她应该是有对风倾诉的,她用心告诉风儿:当时,只觉头脑一片空白,缺乏声音的指引,亦没有任何具有色彩倾向的景象加以催化,总之就是这样用自己的肢体完成了这个由高处跳落来的动作。一切都无从追究,一切都无法挽回。
当……
呼呼……
风中奏响着,一个有意拖长尾音的钟声,这得需要多大的肺活量才能使这一口气要多长就有多长啊,大笨钟第一次体会到自己的身体竟也有一个柔软的部位,这个位置平时不轻易暴露,因而就连它自己都不曾留意到。然,这个少女孤单登上小阁楼时,曾如今接近大笨钟,它不是没有幻想过,这瘦瘦的小女生,从此以後,还会抽时间,得闲无事就上来吹吹风。
当……
她一定是被水浸湿个头,否则就不会在花样年华,做出这样的傻事了。大笨钟依然无法接受,这一朵坚强的花,最终还是把自己丢出窗外去,她真的舍得放下?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