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p>
谢尔登-格拉肖的表情非常严肃，他死死的盯着台上，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脑子里不断转着个念头，“不可能的，很巧合，也代表很完美，逻辑形成了闭环。”</p>
“他列出的数学框架完全没问题，简直完美到了极致，就像是用数学制造出来的艺术品……”</p>
“世界上怎么会存在如此完美的理论，不应该啊？整体分析和点位论证，得出的结果是一样的……”</p>
“但是……”</p>
“如果跳出框架之外呢？”</p>
谢尔登-格拉肖思索着猛然眼睛一亮，他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重新露出自信而不屑的笑，手臂也重新抱了起来。</p>
台上。</p>
赵奕的演说到了最后阶段，随着列出两侧的对比函数，做出了最后一步的分析，他停下来回到讲台前，总结说道，“我们能看到两种列式的对称性，他们的能量决定演化粒子的方向……”</p>
“到这里，论证结束了。”</p>
“谢谢大家！”</p>
赵奕简单了说完最后一句，赶紧拿起旁边的水瓶猛灌了一大口，同时会场也响起了轰鸣版的掌声，就连前几排几个老到走路都颤颤悠悠的学者，都尽力的在排着好。</p>
“真是精彩的报告！太精彩了！”</p>
“完美的数学！”</p>
“以前我只是听说过，来参加报告会前，特别看了看边界理论，研究的没有太深入，现在才知道，这个理论真是值得深入研究。”</p>
“不止是超对称问题，或许其他问题也能解决。”</p>
“耳目一新啊！”</p>
“我感觉是以另一个角度，了解了微观的粒子……”</p>
前排。</p>
乔治-斯穆特站了起来，他活动了下手脚，对爱德华-威腾、杨镇宁、益川敏英等人说道，“我最开始看到粒子的边界理论，就知道它是个很有潜力的理论，都是全新的，以能量组成来对粒子进行分析。现在我相信，它是真的，不止是理论，而是微观真实存在的，否则不可能这么巧合。”</p>
他指的是整体分析结合能量组成的部分。</p>
杨镇宁点头，“是啊！”</p>
“非常经典！”</p>
益川敏英则说道，“我在实验室里看过论文，马上就被内容吸引了，新的粒子数学解释，很难的。”</p>
乔治-斯穆特继续说道，“我决定了，等回去以后，就让宇宙学中心，应该添加粒子的边界理论研究！”</p>
他是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宇宙学中心的负责人，完全能决定宇宙学中心具体做什么研究。</p>
爱德华-威腾笑道，“普林斯顿已经成立了研究小组，专门做粒子的边界理论研究，不过我想，等报告会传出去以后，他们就会更加重视了。”</p>
他说着苦笑道，“不过，以后，也许喜欢弦理论的年轻人，同时也会喜欢上赵奕的理论，他们甚至可能更喜欢赵奕的理论。”</p>
几个人正说着的时候，旁边传来一个冷哼声。</p>
谢尔登-格拉肖满是不屑的站了起来，他对着讲台上的赵奕问道，“我想，接下来应该有问题时间吧？”</p>
好多人看了过去。</p>
“当然，现在开始就是提问时间了。”赵奕点头问道，“格拉肖先生，你有什么问题吗？”</p>
谢尔登-格拉肖冷笑着点头，说道，“我承认，你的理论逻辑自洽，能形成完美的闭环，但是，全部都只是你自己做的构架，完美的数学不代表完美的物理。”他说着撇了一眼爱德华-威腾，意思明显指的是弦理论。</p>
爱德华-威腾不满的皱眉道，“你要说什么？格拉肖？”</p>
谢尔登-格拉肖转头看向爱德华-威腾，颇为不友好的说道，“现在是我提问，请你不要打断，风度很重要。”</p>
爱德华-威腾冷哼一声。</p>
他继续看向台上，“我们都知道，粒子不单单能量组成的，还有质量，希格斯机制说明了质量的获取方式。虽然多数粒子的质量可以忽略不计，但物理是严谨的学科，理论物理更需要严谨。”</p>
“爱因斯坦的理论，质量会引起空间震荡。你的论证绕开了质量，绕开了四大力的作用，而质量会代入引力……”</p>
“你所谓的论证，忽略了可能会造成问题的地方，但粒子的质量，是不能绕不开，也是绕不开的！”</p>
谢尔登-格拉肖的语调非常有力，让人相信他所说的，场内被邀请听取报告的人，水平也肯定是相当的够，他们都明白格拉肖的意思。</p>
赵奕的超对称问题论证，绕开了可能会有影响的质量因素，但可以肯定的是，加入质量的因素，肯定会变得更加复杂。</p>
赵奕听着皱起了眉头，站在台上喃喃不语。</p>
会场一时间陷入安静。</p>
爱德华-威腾道，“格拉肖，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无论是粒子的边界理论，还是超对称问题的论证，都只是刚刚完成，只从能量层次上论证，你的要求太高了吧？”</p>
“我只是实话实说。”</p>
谢尔登-格拉肖道，“我承认，台上的数学构架非常完美，但完美不一定代表正确，因为缺失了质量的讨论，错开可能引起问题的地方，只能称作是‘超对称问题’的能量论证。”</p>
“呼啦……”</p>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场内顿时陷入了讨论中。</p>
谢尔登-格拉肖说的确实有道理，还说到了关键的地方，但就算如此也能否定赵奕的成果，单单是能量组成的角度讨论，就已经是很了不起的。</p>
如果真的加入了质量，肯定会是震动物理学界的大成果。</p>
“能量组成的讨论，就已经可以了。”</p>
“赵奕的理论本来就是从能量组成角度出发的，他塑造出了完美的数学构架。”</p>
“质量是另一个问题。”</p>
“就算放在实验中，粒子的质量也是被忽略不计的。”</p>
“如果扩大要中子、质子，质量的百分之九十九的组成，都是强力作用，能量角度上做论述是没问题的。”</p>
“……”</p>
多数人还是支持赵奕，只是觉得被提出没有引入质量的问题，感觉上就有些不完美了。</p>
爱德华-威腾则和谢尔登-格拉肖争论起来，“引入质量的问题，和现在的报告是无关的。我和赵奕一直在做多维空间的边界研究，能量角度论证超对称问题，是研究的一部分，下一个阶段才是引入质量。”</p>
其他人听着直点头。</p>
确实。</p>
任何研究都是循序渐进的，引入质量肯定让问题更复杂，完成了能量角度的论证，再去讨论引入质量的问题，也是正常的研究过程。</p>
格拉肖不屑道，“那是你们的问题，我只是提出问题。”他说着还补充一句，“多维空间的研究？你们是想联手打破空间，让霸天虎军团来征服地球吗？”</p>
爱德华-威腾咬牙切齿的道，“没错，你猜对了，我们的最终目的就是把你这个顽固、丑陋，惹人厌烦的老头分解掉。”</p>
“也许威震天会帮我。”格拉肖不在意的撇嘴。</p>
台上。</p>
赵奕沉默了半晌，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嘴里一直念叨着，“质量会引起空间震荡……质量会引起空间震荡……”</p>
“质量会引起空间震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