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锐听得钦佩不已,敢为天下先决不是他嘴里说得这么简单,他成功的背后不知道付出了多少汗水和努力,雇女售货员估计也是从国外学来的经验,倒是自己少见多怪了。
两个人随便闲聊了几句,马应彪问他有没有英文名字,马锐倒是考虑到了这点,随意编了个Ray的英文名儿—还是锐字的发音,马应彪提笔记了下来,就叫自己的助手带马锐去照相,告诉他“少则一周,多则半月”即可帮他办好移民手续,马锐想留手续费给他,马应彪笑着说事成之后再说不迟,马锐也就答应了。
从照相馆出来,马锐揉了揉被镁光灯闪得发麻的眼睛,慢慢溜达着回了大华饭店,那年青助手回百货公司向马应彪简单汇报了一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敲门进来,自行在沙发上坐下,助手便低声告辞,帮那修眉凤目的中年人倒了杯热茶,顺手带上了房门。
马应彪从桌后站了起来,走到中年人身前握住他的手,“一年多没见,寿屏公别来无恙啊。”
那中年人笑着在他手上拍了拍,“贤弟你是正当壮年啊,德彰已经是年近花甲,老不中用了。”原来正是马应彪的香山同乡孙眉孙德彰。
马应彪跟他客套了两句,正色问道:“寿屏公此来,可是逸仙先生有什么消息传来?”
“唉,前日接到德明(孙文的字)来信,言说半年前河口起事失利后,被法人押送至星加坡的600多革命志士生活艰难,南洋会众全力资助,才勉强维持住局面,偏偏9月里陶成章又找到他,言说《民报》销路锐减,无以为继,张口便要3000元周转,德明为此甚至变卖了手表和衣物筹钱与他,陶又要5万元的回国活动经费,南洋正值经济恐慌,急切间哪里筹得到大笔募捐,那陶某人言语中对德明大为不满,眼看着又是一场风潮。
马应彪皱眉道:“去年那《民报》主编章太炎便平白掀起一场风波,意图挑拨矛盾,争夺会内话事权,甚至不惜在港报上明码泄露逸仙先生为筹备起义在日购置枪弹之事,还是多亏黄克强极力抵制才未得逞,难道他们又想重施故伎不成?”
“哼,这帮跳梁小丑,兴不得多大风浪,眼前是推翻清廷的大好时机,此时与章陶之流再生争执与大局不利,叵耐鞑子虽已势微,偏偏死而不僵,屡次起事均告失利,日本总会还如此同根相煎,德明已对其失去信心,将起事细节均交予克强打理,自已全力在南洋活动以筹备来年起事所需粮饷枪弹,并托愚兄在香港筹措资金,这才冒昧前来打扰。”孙眉说到章陶二人时用力拍了一下大腿,虽然年近六十却仍是一副火爆脾气。
马应彪慨然叹道:“寿屏公为革命大业尽散家资,小弟不才,也愿解囊相助,只是近日店内多余资金都已汇至广州各银行,用来筹办先施粤行开办事宜,寿屏公不必着急返回九龙,且在港岛暂居数日,容小弟筹借一笔款项便是。”
孙眉摇了摇头,从口袋中掏出一张信纸放在桌上,对马应彪说道:“愚兄受德明委派,即日便要去广州湾建立机关发展会员,以备年后大举,这是德明在星加坡的地址和汇丰银行的帐户,请贤弟将善款汇入即可。”说完话,起身告辞,马应彪也不挽留,只将他送至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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