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老掉牙的火车(2 / 2)

瞬间百年 犀利 0 字 2020-08-24

马锐两眼发绿地打量着候车室里一帮肥头大耳的商贾们,恶意地想要不要在车上做他妈的一票,抢光这帮为富不仁的家伙,就当他们为祖国未来的解放事业提前募捐了。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只是闪了一下就消失不见,在火车上动手打劫只怕连车站都出不去就得被抓,他甚至不敢跟身边貌似乖巧的小丫头商量,许红妆如果听到这个想法肯定比他要积极得多,从小在胡子窝里长大的她一直把劫富济贫当成天经地义的事儿。

许红妆一直在好奇地打量着候车室里的布置,以前只是远远地看过火车冒着浓烟在铁道上呼啸而过,坐火车这是头一回,刚才路过车站广场时,顺着马锐的眼神看到了烧得只剩半层残骸的木楼,下意识地藏在他身后躲闪着大院门口日本兵狼一样的目光。

车站的验票员手里摇着铜铃通知乘客们登车,马锐左手拎起包裹,右手把老婆搂在怀里躲避着那些不怀好意挤过来的商人们,鱼贯通过了检票口。

迎着风中飘舞的雪花,看到停靠在站台上的火车,马锐使劲揉了揉眼,这、这他妈是火车还是马车?

车厢外壁和车顶全是由一块块巴掌宽的木板堆起来的,由这时代常见的大门上用的那种铜钉固定在一起,上面涂的黄色油漆到处是斑驳的褪痕,露出下面发朽的木料,很多地方木板都已经开始走形,以至于车厢外每隔不远就镶着一块“V”字形的铁板用来加固,眼前的一切使马锐很怀疑这列火车会不会在高速行进中颠散了架。

上车进了属于自己夫妻的6号包厢,里面是两张窄窄的木床,也许叫作长椅更合适,靠背就是跟隔壁包厢共用的格板,床中间有张木桌,上面摆着两套白瓷茶具,负责这节车厢的茶房拎着茶壶帮他们沏茶时,马锐很想让他把这些易碎品收走,他担心火车司机万一来个紧急刹车什么的,它们会跳起来跟自己新鲜出炉的大光头作一个亲密接触。

桌子下面有一个铜制炭炉,茶房给里面加了炭,好心地叮嘱马锐把玻璃窗留一条缝以防中了炭毒,马锐应了一声,不过在他看来完全没必要,木板车壁上好几个足够两只老鼠并排钻过去的窟窿正嗖嗖地往包厢里灌着冷风。

马锐端起茶杯泯了一口,车厢虽然破旧,但是里面的设施及服务相对来说还是令马锐比较满意的,两床被子洗得干干净净也没有后世卧铺里卧具的那种异味,茶叶的味道也很不错,虽然马锐不懂茶但感觉喝起来很香很舒服,不像在车站旁边大院里喝过的有股甜香的加料茶水,床板上垫着厚厚的褥子不但坐着舒服,也保证乘客睡在上面时夜里不会被冻醒。

不过随着火车开动,马锐的担心变成了现实,随着车速越来越快,马锐感觉到身体随车身摆动得越来越厉害,紧接着放在桌上的茶杯与盖子之间开始发出清脆的敲击声,然后是镶在木制窗框里的两层玻璃开始抖动,进而整个包厢的木制框架开始咯吱咯吱地响起来。

等车速达到最高—马锐估计也就是三四十迈的时候,车厢里的各种声音组成的协奏曲也达到了高潮,并且一直保持着亢奋的状态,为了避免茶杯跟自己的脑袋接触进而破坏自己新式发型的美感,马锐只好把它捧在手里,时不时地啜上一口,并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直到现在。

今天犀利岳母大人生日,陪岳父喝了点酒,回来睡了一觉没盖被子,起来就觉得头疼鼻塞感冒了,1W字恐怕是更不到了,马马虎虎传了7K字,各位大大原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