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火车上的烦闷(1 / 2)

瞬间百年 犀利 0 字 2020-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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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房每半小时会挨个儿包厢换茶加炭,许红妆喝光了第一杯就摆手叫茶房不要加了,她宁肯喝酒也不愿意喝这种又苦又涩的汤水,只是哈着热气把窗上厚厚的冰凌化开,用布抹了抹露出一小块玻璃来,一脸新奇地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树木河流,偶尔看见一座小村落就能让她兴奋得唧唧喳喳说上半天,马锐很欣慰这个从小骑在马背上长大的小妮子没有被颠到晕车,那可是个大麻烦事儿。

马锐并不觉得外面的风景有什么好看,在他看来车窗外面的世界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单调。

对,非常的单调,无论是山川树林还是村庄房屋都只有一个颜色,单调的白色。

他们上车时雪已经开始飘飘洒洒地下了起来,这时越发大了,大团大团的雪花裹着朔风在空中翻滚着落到地上,把一切都掩盖在单调的白色里,乌云低低地压在半空中以至于马锐抬手看表时都怀疑表是不是停了,昏暗的天色更像是黄昏而不是指针上显示的上午10点半。

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使马锐觉得右臂上的伤口有些疼,不得以放下茶杯,听着它跟茶托当里当啷的碰撞,喝了四杯茶以后小腹有些膨胀,跟许红妆说了一声拔起包厢门上的铜销开门出去方便。

一拉开厕所的门,迎面就是一阵狂风吹来,马锐低头看时才发现寒风的来处,透过地板上一个夜壶大小的洞可以看到一根根枕木飞快地掠过。

我靠,这也太偷工减料了吧,谁要不小心一脚踩空还不直接掉下去见土地爷了,马锐暗骂一声,排空腹中积水,从口袋里掏出根烟,把烟嘴扯断从大洞里扔了下去,烟身叼在嘴上准备出去过过瘾—这车厢里的人可不像胡子们那么好糊弄,一根带过滤嘴的香烟可能引起的冲击绝对不亚于原子弹爆炸的威力。

习惯地来到两节车厢的交接处,拿出火柴点着了烟抽了一口,少了烟嘴儿的过滤,烟味冲了很多,他被呛了一下,咳嗽两声吐掉沾在唇上的烟丝,顺手把火柴盒装进口袋里,原以为现在的火柴都是跟以前老电影里演的一样随便在鞋底一擦就着的那种,没想到在车站买到的却是烟盒一侧涂有红磷以摩擦助燃的安全火柴。

这里是包厢车跟餐车的交接处,马锐见茶房拉开门拎着大铁壶走了过来,侧身给他让开了道,被茶房身后传来的餐车里呛人的煤烟味熏得两眼含泪,随手把剩下的半根烟从地板上的窟窿扔到车下就回了包厢。

敲了两下包厢的门,小丫头从里面拉开门,问他:“怎么去了这么久?”

“抽了支烟。”马锐一边回答一边脱下皮袍,左手支头侧躺在长椅上,许红妆细心地把皮袍给他盖好,坐在他头前,把他的光头放在自己大腿上,好玩的在他脑袋上弹了个脑蹦儿。

闻着老婆身上阵阵幽香,马锐似睡似醒地迷瞪了一会,隐约听见有人敲包厢的门。

许红妆把马锐脑袋推开站了起来,问道:“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