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锐心里一紧,坏了,孙连喜被日本人发现了!
趁他心神微分之际,松本猛地伸手到面前矮几下发力一掀,矮几翻滚着带着满桌碗碟向马锐砸来。
马锐一惊,下意识地右腿高抬,“砰”地一个下劈把矮几踩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烟缸啪地砸在马锐身边的墙上,烟灰四下飞扬,紧接着就见本来靠在松本身边的女人惊叫了一声被松本一把推得向自己撞了过来。
侧身让过撞过来的女人,顺手一枪托砸在她后颈,女人一声不哼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尖叫声嘎然而止,刚回头看时就见眼前猛地闪过一道寒光,松本已经趁着马锐避让的时机反身拔出了身后桌上的长刀,用被绑缚的双手把刀柄夹在中间,冲着他当头一刀劈下,凌厉的刀势撕裂空气发出一声尖锐的啸叫。
马锐顾不上抬手开枪,一个侧滚避开了刀势,还未抽身站起,松本顺势又是一刀横削,马锐没想到这个看似无害的小胡子刀法居然这么犀利,变招如此之快,拼力往旁边又是一翻,狼狈地避开这一刀,顾不上瞄准,抬起左手“砰”的就是一枪,巨大的声波在狭小的斗室中来回激荡,震得马锐耳朵里“嗡嗡”直响,再扣扳机却扣不动了,这才反应过来这种左轮手枪没有枪机连动机构,要手动扳开击锤才能再次击发,大骇之下马锐双脚在墙上用力一蹬借力弹出,避开了毫发无伤的松本当头劈来的一刀,却正巧一头撞上躺倒在地的女人头上,饶是他练过硬气功,这一下也撞得七荤八素满头星星,只觉右臂一凉已经被刀锋划破,刚被枪声惊醒的女人被他一头撞得又晕了过去。
松本口中连声呼喝,舞开了手中长刀,只有几米见方的斗室中刀光如银蛇般乱闪,马锐被逼得东翻西滚四下闪避毫无还手之力,根本无暇重新扳开击锤开枪射击,就见屋内家具和墙上字画在身后紧追不舍如附骨之蛆的刀风下纷纷破裂,矮塌上衣服被刀锋撕碎
布屑纷飞,不一会的功夫马锐后背和左腿又添了两道伤口。
马锐狼狈躲避之际,外面传来拍打楼门的声音,其间还夹杂着日本人哇里哇啦的喊声,松本侧耳倾听时刀势一缓,马锐侧身让开刀锋,抬右腿向他持刀的双手虚踢了一脚,趁他收刀避让时左手拇指屈起重新扳开了击锤,刚抬起手还没开得及开枪就觉得左手巨痛,已经被松本反身一记后旋踢踹在手腕上,手枪脱手飞旋着撞到马锐左边的墙上,“砰”的又是一声巨响,却是击锤正巧撞在墙上,受力击发了子弹。
马锐下意识地一缩头,就听松本“嗷”地发出一声惨叫,眼光一扫就见松本手中长刀脱手化作一道厉芒向自己飞来,马锐左手在地上一撑,向右翻滚躲开射来的长刀,借势站起正想躲避松本接下来的后招时,就见他双手捧胸缓缓地跪了下来,鲜血从他手上绑缚的黑布上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扑通一声一头栽倒在地上,口鼻中都溢出血来,原来是被撞到墙上的手枪射出的流弹打中了胸口。
马锐松了一口大气,顿时觉得全身脱力,靠着墙慢慢坐下,看着一动不动倒在地上的松本,回头看被自己一头撞晕的女人时又是大吃一惊,松本濒死前拼力掷出的长刀无巧不巧地插在她的身上,从后背到前胸刺了个对穿,还未醒来就一命呜呼了。
马锐心有余悸地捡起了手枪,走到地上的松本身前踢了他一脚,松本直一肺部被子弹打穿,血液进入呼吸道混合着白色的体液从他嘴里淌了一地,已经翻着死鱼般的双眼停止了呼吸。
马锐来到这个时代经历了不止一场厮杀,无论是劫杀马队还是夜袭车站,都是掌握了事态主动有惊无险,唯有这次实在是惊心动魄九死一生,原以为有枪在手要制住松本直一会手到擒来,可没想到这个平常笑得跟春光灿烂猪八戒似的小胡子却是个深藏不露的剑道高手,若不是他被流弹打中,很可能这时躺在地上的尸体就换成了自己。
分类封堆还有最后一天了,支持犀利的大大们票票顶一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