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接受过正统或半正统军事训练的追兵们被马锐的无赖打法气得七窍生烟,也顾不得鬼子军曹连声喝令保持队形,一窝蜂地端着枪冲向山顶,看到风吹草动就是一阵乱枪,直到军曹大声骂娘才稍微冷静了一下,分散开继续向山顶包围。
马锐已经翻过山顶,从山后下坡向另一坐山头跑去,连续在树林里穿行近一个小时使他感到有些乏力,听听后面没什么动静就暂时停下来休息一下,顺便往嘴里塞了根腊肠慢慢嚼着,右手拉开枪栓装填子弹,顺便整理一下腰带上别着的三把刺刀,蠕动的嘴里半截腊肠留在外面动来动去,活像嘴里含着某种人体器官一样。
估计追兵们也累得够呛也休息了一会,马锐等了半天才听到远处传来的衣服和草叶摩擦发出的“沙沙”声,抬头看了一下发现视线不好就扭头继续跟鬼子们玩捉迷藏。
等马锐爬上另一座山顶休息了好大一会没发现鬼子们追上来时,他就猜鬼子们是不是放弃了,毕竟换上他自己也会觉得一群人追一个还时不时有伤亡肯定是得不偿失,又等了一会还是没动静,他开始掉头往回摸索。
从猎物转为猎人并不是字面上那么简单,马锐一边小心翼翼地向来路搜索一边支棱着耳朵听周围的动静,马锐曾经接受过郝胖子制订的严格听力训练,他的耳朵可以在50米内分辨出正在刨食儿的鸡是公是母,可他匍匐着前进了200米还是看不到听不到任何活物儿,看来他的分析没错,小鬼子们撤兵了。
尽管这样想着,马锐并没有放松警惕,还是匍匐着前进,直到登上第一座山顶,爬上一棵大树,才远远从树叶的缝隙中看到鬼子们颇为显眼的土黄色军服在到处是绿色的森林里忽隐忽现地向山下走去。
如果被鬼子就这么跑了,马锐这场伏击战的战术意图就得不到体现了,他并不是想在大山里将为数众多的敌人一网打尽,只是想为夜间的行动提前消耗一下鬼子们的体力和精神。他又仔细观察了一下,确定鬼子没有明修栈道暗度阵仓地留人打自己的埋伏,就加快了速度咬上了鬼子们的尾巴。
一帮筋疲力尽的追兵们拖着沉重的脚步向铁路边的马匹走去,从来没接受过特种作战训练的侵略者们被刚才山里的行动累得东歪西倒的,步枪也拿不动了,或背或扛地走向铁路边。
马锐选择了一个浅浅的小土坑作为藏身地点,坑前茂盛的草从是天然的伪装,他缓缓地从草丛中伸出枪口,眯起一只眼从被枪身分开的草缝中瞄准了一下,一枪打在鬼子军曹的屁股上。
那军曹“嗷”的一声捂着屁股跳起老高,扭过头来气急败坏地冲着马锐这个方向大吼了几句,八九个鬼子同时摘下枪卧倒向这边盲目射击,另外的十几个高丽棒子无奈地半弯着腰开始向这边搜索。
对于鬼子们的火力压制马锐并不放在心上,没有机关枪的火力援护,几条三八大盖的火力就像落在沙漠里的一口唾沫一样可以忽略不计,他微微转动了一下枪口,瞄准了打头儿的高丽靶子。
随着日本兵又一轮齐射,马锐的枪声同时响了起来,那个很敬业的靶子惨叫一声扔掉枪抱着大腿开始在地上打滚,马锐猛地感到周围的草叶被又一轮排枪打得纷纷落下,显然是自己枪口的火光暴露了位置,他四肢贴地跟一条蛇一样迅速地向后退出十多米,感觉出了火力包围圈就加速向林子里爬去,又一次猫捉老鼠的游戏开始上演。
马锐故技重施地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挑战着追兵们的体力和耐心,那个肩膀和屁股中了两枪的军曹被两个高丽棒子护送着上马回了车站,没有了上级军官的指挥,日本人和高丽棒子的追捕更是杂乱无章,在追出10多里山路被马锐接连打伤两个鬼子一个棒子后终于宣布彻底放弃,几个棒子半背半扶着伤员先撤,剩下的残兵殿后,不管马锐的再三挑逗就是高挂免战牌,战战兢兢地退到马队前,上了马就呼啸而去,马锐从草丛里站起身冲着马队开了一枪,什么也没打中,只看到将要落山的残阳,从山背后露出血一般的半边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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