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过正午,马锐拿出携带的腊肠啃了几口,伸直了脖子强咽下去充了充饥,还没来得及拿第二支就听见西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趴在茂密的草丛中伸出伪装着草叶的脑袋,马锐数了一下赶来的日本骑兵:“一、二、三。。。十九、二十。。。三十一!”
“你大爷的孙连喜,敢忽悠老子!”马锐恨恨地暗骂了一声,可想想刚才他一脸梗直的样子又觉得不太像骗子,仔细看了看才发现一点异常:赶过来的援兵只有八九个身材短小的家伙,其他人虽然也穿着军装可明显身高要高出不少,跟一般东北人的个头儿都差不多了,而且20多个人离那八九个日本兵远远的自成一队,只有一个头目模样的人跟一个腰带上别着手枪套的日本军曹点头哈腰地说着话,马锐这才明白了,这帮人是前甸鲜族的民团,跟着日本干爹追杀自己来了。
“你NND的高丽棒子,老子叫你有来无回!”后世里的马锐除了痛恨日本人以外,对无耻的高丽人也没什么好感。这帮不要脸的家伙上赶着把中国的文化遗产往他们自己脑门儿上贴,今天说屈原是他们老祖宗,粽子是他们发明的,明天说端午节是他们的传统节日还要申请世界文化遗产保护,见过不要脸的日本婊子,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高丽棒子,一边光着屁股叉着大腿让日本干爹插来插去,一边还理直气壮地往自己脑门上写上“我是处女”四个大字。
想到这马锐就恨得牙痒痒,把准星从日本军曹脑袋上移到了高丽棒子头儿身上,略微稳定一下枪身就扣动了扳机。
一群鬼子兵和棒子面儿正端着枪戒备,那日本军曹一边察看尸体一边跟棒子头儿说话,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枪响就感觉有水点溅在自己脸上,用手一摸全是红,抬头一看刚才还点头哈腰着的高丽民团头目一脸不可置信地样子捂着胸口缓缓向后倒去,鲜血汩汩地从指缝里流出来。
又惊又怒的军曹连声呼喝,三十多号人纷纷从背上摘下枪端在手里,趴在地上寻找袭击者。马锐估计了一下跟鬼子们的距离也就不到200米,不敢再趴在草丛里继续狙击,把另一支枪背在身后,半蹲着冲人群中的鬼子军曹简单瞄准了一下,砰的一枪连战果都不及检视扭头向山上跑去。
仓促的一枪并没有击中要害,那军曹捂着右肩上的血洞,冲着马锐刚刚暴露的身影一挥手大吼一声“杀给给”,一帮日本大兵和高丽棒子爬起来端着枪向马锐的方向追去。
那军曹也显得颇为强悍,拒绝了高丽棒子为他详细包扎的好意,只是从尸体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在肩上草草打了个结,就捡起尸体旁的步枪跟在队伍后面向山上追来。
马锐在一人高的草丛里东蹿西跳地躲着追兵,时不时回头开一枪,打中打不中也不管地继续往前跑,手里步枪五发子弹打完随手就扔在地上给鬼子指路,反手摘下背后的步枪继续边打边跑,不一会的功夫就跑出几里地去。
鬼子兵和棒子面儿们进了林子不远,速度就明显降了下来,彼此间错开三到五米的距离,像一张大网一样向山上撒去,在军曹的指挥下,鬼子们并不像电视里常看的那样一边放枪一边低着向前冲,只有在躲避马锐冷枪的同时才会冲着枪响的方向一轮齐射,这种颇为有效的战术让马锐多少吃了些苦头,他只开了几枪就被鬼子们的齐射打得鸡飞狗跳,其中一颗子弹甚至在他的迷彩服的右肋部开了个小洞,被鬼子们精准的枪法吓出一身冷汗后,马锐就头也不回地在草丛中钻来钻去,一直跑到了山顶。
追兵们为了保持阵形牺牲了速度,所以马锐跑到近500米海拔的山顶时鬼子们还在半山腰,茂密的大树遮挡了弹道也挡住了视线,只有从隐约起伏的草丛判断出鬼子们起码被自己拉开了500米的距离。
马锐给手里的步枪装满子弹,爬上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向山下瞄准,他浑身黄绿相间的色彩使他和树叶融为一体,不到树下根本看不出来,耐心地等待了几分钟后,一个倒霉鬼从200米外的草丛中露出了头。
“就是你了!”马锐端起步枪,把标尺重新订在200米远,瞄准了这个高丽棒棒的上身,他并不指望一枪毙敌,而是抱着杀伤并拖累敌人的目的,“PIU”的枪响后,棒子面儿大叫了一声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旁边草丛中同时冒出几个人头,据枪向马锐这里瞄准寻找目标,另一个棒子蹲下身去察看倒霉鬼的伤势。
马锐轻轻拉动枪栓推上子弹,对着好心的棒子侧腰就是一枪,不等鬼子们的齐射打响,单手在树枝上一撑就落在草丛里,扭头继续向后跑去。
随着砰砰砰的一阵枪响,密集地子弹落在马锐身后的树上,打得枝叶纷飞,马锐吓得一猫腰,矮了几分继续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