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纳岱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正在这时,忽然一个披甲兵闯了进来,趴在顾纳岱耳边说了几句话。顾纳岱脸色大变,急忙向叶臣禀道:“固山大人,奴才标下的巡哨牛录额真没找到,据说是追什么人去了?”
顾纳岱的话一进曹文焕的耳朵,让他暗吁一口气,如果那个巡哨的牛录额真现在真来了,自己刚才那番话不仅白编了,而且脑袋还是一样要掉。还好,还好,我不仅个遍故事的天才,而且历史知识多少还知道一些,总算保住了这条命。
叶臣却大怒,伸手一拍桌子,喝道:“大胆,老夫几次告诫,汉人狡诈,巡哨一定小心,不要中了汉人的埋伏,这个牛录额真把老夫的话当旁风吗?顾纳岱——”
“奴才在。”
“你立即到前营点齐一百名披甲护军,去把这个抗命的牛录额真抓回来,还有,你带这个格里阿一起去。切记,不要靠近山谷。”
“喳!”
“喳!”
曹文焕和顾纳岱大步退了出去。
走到帐外,曹文焕轻轻吐出一口气,外面的空气真好,而自己险些就再也呼吸不到这么纯净的空气了。
外面的火已经熄灭,各个牛录的兵卒都已经回到了营房。
顾纳岱带着曹文焕走在通向前营的路上,不停的对他道:“格里阿兄弟,是我错怪你了,让你受罪了,抱歉,抱歉!”
曹文焕装模作样的和他客套几句。
离中军大帐稍远一点的时候,曹文焕忽然对顾纳岱说道:“奴才想起来一件事,需要告诉梅勒章京大人。”
“哦?什么事?说吧!”
“此事机密,大人请移步到这边来。”
曹文焕把顾纳岱引到了一处无人注意的暗角,顾纳岱现在对他毫无疑心,连声道:“你要告诉我什么事?为什么一定要到这里来说?”
曹文焕笑着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把耳朵靠过来。
然后,曹文焕在顾纳岱耳边冷冰冰的说了一句:“大人,想告诉你,我真的是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