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将手榴弹扔到冲来的日军脚下，爆炸过后，借着烟雾的掩护冲过去用撬棍杀死幸存者。

杀戮已经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秦川从地面消失了。

为什么会看到天空？是因为自己倒在地上。

为什么会倒下，是因为自己中弹了。

秦川好一会儿才想起倒下的原因。

那个已经击毁的坦克顶盖突然间打开了。

里面冒出浓烟让人觉得任何里面不会有任何生物存在。

本该已经死亡的驾驶员从里面爬出。

几个吓呆了的中国士兵回过神，举枪的同时就被击中。血液从灰蓝色的军服中喷出来，剩下的赶紧扑倒在地。

然后南部十四手枪就对准了少年。

肌肉撕裂的痛楚此刻终于通过神经末梢传来。

“…唔…”

少年用手捂住肩部的伤口，试图延缓痛苦与失血。

秦川突然停止了动作。

异样的感觉从太阳穴传来。

秦川慢慢转头，是枪口。

眼前的驾驶员扯下阻碍视线的坦克兵帽，露出平静至极也疯狂至极的脸。

…要挂了…

撞针撞击底火的声音传出。

秦川猛地一颤。

哑弹。

你妹的！秦川一把握住枪管抢下来，倒拎着砸过去。

“啊”眼前的坦克驾驶员发出一身短促的惨叫。捂住眼睛坐倒在地上。浑身不住地颤抖。

秦川的的手在半空顿住。

“笨~蛋~”少女露出邪恶的笑容，娇小的身躯猛然弹起。

“呜…”秦川肺部的空气被强行挤出，接着感觉到伤口一阵肌肉撕裂的痛楚。自己的手枪迟了一点也掉落在地。

秦川冷汗直流。自己明明使尽吃奶的力气，但是那股完全不像是少女的恐怖蛮力丝毫没有退缩。

他疯狂地以膝盖狠顶对手的腹部三下，看准对方放松压制力道之际，侧身闪到一旁。但是他的脑袋发出危险信号。直觉驱使他仰起下巴，坦克手锁定眼睛的手指刚好割过眼前。就连觉得好险的空档都没有，左小腿肌肉被击中的剧痛就让他忍不住发出叫声。

坦克手从靴子中取出匕首，举到胸口的高度整个人冲过来。这里实在太过狭窄，根本无处可逃。

秦川坎坎抵住她的手臂，但匕首还是一寸一寸向下在。

“再~见~啦”少女露出狰狞的笑容。

冰冷的触感缓缓没入体内，秦川内心突然感到一股气血直冲，眼睛后腰也传来坚硬的抵触感。是捡之前那名被爆头的督战军官的毛瑟手枪。少年不敢怠慢。将枪口对方抵住扣下扳机。

少女一瞬间表情僵住。

连发状态下的20发子弹转眼打了出去。压力消失，眼前的躯体一松，软软地瘫在身上。

秦川失神的注视着天空，刚才的恶斗虽然只有短短几分分钟，但是却险恶万分。自从白刃战开始，整个过程就好像做梦一样。秦川后怕地擦擦汗。发出强烈地喘息声。

见鬼，自己居然真得下得了手杀人。

倒在怀中少女的军服血色不断扩大。胸膛激烈地上下起伏。血从嘴角流下。

秦川手足无措地看着。恢复平常状态的他也只是个中学生的心理。

驾驶员回过神来，面对自己的处境。失去血色的脸上先微微泛红。露出疑似害羞的神色。这神色瞬间转换为恐惧与敌意。但过重的伤口使她完全

动弹不得。

秦川摊摊手“是你自己倒在我身上的，可不是我故意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