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试试!”空间太高,下落时听那合拢声响就能想象上方那两块木板有多厚实,实在没把握,但要想出去不得不试。
来朝互捏捏手,蓄力举掌一冲向天。
砰!两扇木板出一声受击沉闷响,未开一丝,尘埃漫飞,来朝疾落下。
来朝拂开上头尘埃,惭愧望向花静琬,“小人内力不够。要是大公子或是二公子在就好了,他们俩定能击开上方冲出这陷阱。”
机关装置是往下开,眸光一亮,“来朝!这木板往上想来不易,要是往下会不会轻易些?”
回忆起掉落时的一瞬间的情形,来朝点头,“再精妙的机关都不可能坚不可摧。但上方这般高,少夫人怎么做?”
狡猾笑笑,让护卫习忠与冬儿相排脚手着地,深吸一口气跳上去,一脚踩一人后背,向来朝笑道:“你踩在我肩上,应该可以触及木板缝。”
“妙招!”这样踩人而上,可以触及木板,是个好办法,可给来朝十个胆子也不敢踩花静琬的肩上。无奈,只得换花静琬踩来朝的肩上。
伸手摸摸勉强可触及的木板缝,木板严丝合缝,终是有缝隙,摸唇一秒,小心翼翼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小巧匕。
匕柄纯金,镂空镶紫玉,玄铁打造;匕身色深黑,隐隐透出红光,是此次之行高擎给她防身所用,削铁如泥,锋利无比。
匕端从缝隙插入,拨动其中一块木板,使之稍稍往下。
木板受力,如她所想,心头大喜,使出浑身解数一点一点移动匕端向上。
这活靠的是强大的腕力,沉着的脸上斗大的汗珠毫不掩饰的滚落。
上方的她使的力道越大,下方的人承受的力就越是大,随着匕艰辛的往上,他们摇晃得厉害。
冬儿是他们四人中最弱势的一个,腰板只差要断,那不堪承受的压力令她汗珠儿如雨滚落于地。
双手紧紧抓住花静琬脚踝的来朝喊道:“冬儿!支持住!”
“坚持!坚持!”冬儿从嗓子眼里出低沉的鼓励声。
木板下移半寸,花静琬双手酸软无力,喘两口粗气,稍好,调浑身之力于双手,力贯于掌,一点一点把那匕往坚硬如石的木板压去。
入木大半,她此生的力已是使完,勉强一笑,“来朝!如我料想不错,我一人体重足够拉下这木板,可为防万一,你得抓紧我的脚,等冬儿与习忠先上去。冬儿、习忠!你们可以撤了。”
“真的吗?”冬儿快出不来气。
“真的!”说话间,花静琬抓紧匕柄。与此同时,那脚踝处的来朝双手也抓得更紧。
冬儿与习忠扭头互视一眼,慢慢把身子向外侧,当来朝的脚悬空,顿感轻松。
下方猝然空去,重量大增,木板受力朝一侧开去,花静琬与来朝随着木板砸向壁。
幸而是泥壁,出的声响不大,但就在耳畔,也够得受。
两耳轰轰隆隆,一抬头,蓦然见夜空,花静琬心房立即注入一股清泉。
这喜悦不过维持瞬间就烟消云散,自己的体重,再加上来朝的体重,花静琬感觉整个人被拉长,苦不堪言,仿似掉入无间地狱,正受着身子被拉扯之苦。
习忠一提力,脚尖轻踩来朝身上一下,借力一冲跃上。
“少夫人!小人先上了。”来朝脱手足点泥壁如箭离弦,向上冲去,稳稳当当落到陷阱边。
力道是减,但双臂欲断,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只剩喘气的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