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心脏提在嗓眼出,不良帅要干嘛?
揭开的被子折到胳膊下方,冰凉的东西在胳膊上擦拭着。
萧慕眉头蹙了蹙。
一闪而过的刺痛后,二爷收起针管,在伤口处缓缓的揉压,减缓疼痛。
屋内光线昏暗,但还是能看清孩子胳膊上的伤口。
有新伤,旧伤?
二爷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凤眸紧紧的盯着萧慕右肘旁边的烙印。
一个硬币大小的烙印。
烙印的年份,看起来很久了,最起码要二十年左右才能形成这种模样,但孩子只有五六岁……
二爷眸光沉了沉,悄悄的离开了房间。
抗生素注射后不一会儿,萧慕只觉自己的身体不再那么冷,懒得去想那么多,昏昏沉沉的睡去。
“叮铃铃!”
第二天,清脆的铃声把睡死的以曤给惊醒,他随手关掉手机,翻了个身长吁一口气继续睡觉。
“啪!”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让他忽然睁开眼,屁股还隐隐发疼。
着围裙的二爷右手拎着锅铲,死死地盯着夹被子睡懒觉的以曤。
感受到来自后背的拔凉,以曤忐忑的转过脑袋:“大……大哥?”
他改口了。
江湖规矩,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
“起床。”二爷不冷不热的说着,转身离开。
在转身的那一刹那,习惯性的把锅铲架在肩膀上,模样有些滑稽,有些逗比,有些……不容侵犯。
好吧。
以曤头疼的抓着短发,才发现短短几天,曾经的寸头已经长得堪比二爷的头发长度。
等他草草梳洗完毕后,却见到老姐已经坐在桌旁开始用餐。
脸垮了跨,姐何时这么勤快了?
算算时间,早上六点半?
委实惊悚,说好的八点起床呢!
今天早餐,二爷亲自下厨。
除却规定的鸡蛋和牛奶,菜包之外,多了一样。
“大哥,我的咋是牛肉?”看了眼老姐碗里的黑鱼片,以曤甚是疑惑。
二爷凉凉的目光在疑惑脸上扫过后,手腕轻轻一用力,握着锅烧把贴在锅上的牛排抄到自己碗里,拉开椅子坐下。
“合口味么?”他温和的问萧慕。
萧慕点点头,咧嘴一笑:“黑鱼片很好吃。”
二爷熟练的揉了揉孩子的短发后看向以曤:“男人不吃牛排吃什么?”
以曤语塞,他也想吃黑鱼片……
切了一小块牛肉放入嘴里,七分熟让口感顿时觉得酥脆嫩滑,由内而外的肉香味刺激着他的味蕾。
“佛学院的学生竟然开始吃肉,啧。”二爷隐忍笑意调侃。
这一调侃,让以曤浑身一震,惊呆的看着被自己吃掉半边的牛排。
他,破戒了!
“什么时候准备出来?总不能一辈子在佛学院吧。”二爷继续调侃。
“这个……”以曤推开牛排喝了一口牛奶,心里砰砰直跳。
“这个,我不打算还俗,佛学院其实挺好的。”
“你要当真和尚?”一旁安静吃鱼片的萧慕抬头阴恻恻的看自家臭弟弟。
“我……”以曤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