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的路上是,私人飞机上也是,直至回到了金城的庄园,二爷自始至终都未说过一个字。
他就那样冷着脸,气压迫人的让萧慕胆战心惊,让以曤双腿打颤。
待到大豪宅的客厅里,二爷才将萧慕轻放在沙发上。
臂弯处因为炎热和长时间的抱而让衬衣黏腻在皮肤上,渗出潮湿的细汗。
之后便去了二楼。
以曤见二爷进了二楼的书房,连忙凑到萧慕跟前压低声音问:“姐!你是不是被暴露了!”
“怎么可能?”萧慕忐忑着通通直跳的心脏,闪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绝不可能!这个病举世罕见,除了你healer和萝莉,咱们四个,谁还能相信?”
“可”
瞧着书房门被打开,以曤连忙站到沙发旁,低垂的头似是做了亏心事。
凤眸掠过气氛诡异的二人,二爷默不作声的下了楼梯走到萧慕跟前。
“咣!”
塑料和实木的触碰让二人心口不谋而合的一紧。
医疗箱放在桌子上,二爷拿出一支抗生素试剂准备往萧慕胳膊上注射,却被萧慕下意识的推开。
他看向孩子,眉头蹙了蹙,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萧慕鼓着腮帮子糯糯的反抗:“我不要打针!”
举在半空中蘸了碘伏的棉签顿了顿,随后二爷将棉签扔到垃圾桶里,一丝不苟的将打开的医疗箱合住,拎到手里一声不吭的离开。
不良帅这次竟然没有逼迫自己!
发现新大陆的萧慕怔了怔,为什么?
目送提拔如松的背影,背影此刻竟然多了一丝孤寂沧桑,让她心头不大好受。
书房内,二爷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翻开的某一页在过去的十五分钟内,都未曾翻过去。
忽然,纤长笔直的睫毛颤了颤,二爷收回神思将书放下,缓缓挽起袖子,露出了上臂。
淡淡的针眼依旧红肿着没能消退。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受了轻微的皮外伤,也很难恢复正常。
皮肤代谢,似乎比正常人慢了许多。
一个接一个的针孔,令人战栗。
“阿嚏!”
“嚏!”
月色笼罩在被光明充斥着的庄园内,二楼的某间房,传来断断续续的喷嚏声。
萧慕裹着被子,身体依然不听使唤的瑟瑟发抖。
她这是怎么了,以前体质挺好的啊!
“嚏!”
又是一声,扯过床头柜上的抽纸捂在口鼻。
这几个喷嚏,打得她眼冒金星。
“嘶——好冷——”
“叮!”
凌晨十二点的钟声应时而来。
萧慕今夜是失眠了,就在这时,门忽然打开了。
她嗓子一紧,浑身僵住,竖长耳朵认真的听动静。
二爷推开门,见床上的人安稳的睡去,手里拿着抗生素试剂,脚下不发一点声的来到床边,悄悄看了眼孩子。
萧慕眼睛紧闭,所幸装睡。
背对着男人抱被子的她,高超的演技让二爷相信了。
“真的睡着了。”
二爷淡淡的口吻从上方传来,下一秒,耳边便感觉有温热靠近。
替孩子把耳边的碎发拢到耳后时,被子被缓缓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