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宁泽清为何驻足看她。
时望不解其意。
宁泽清笑道:“有时候放错了位置,人才就是蠢才。”
时望细细琢磨这话,在宁泽清眼神示意下,犹疑着往那位姑娘处走去。
这个姑娘是个胆小的,虽不知宁泽清是何人,可主将往她这处走来,便惊得大起,立即跪在了地上,俯首唤道:“参加将军。”
她这么大做阵仗,反倒将时望吓了一下,在军中还未有人见了她行这么大的礼的。
时望将她扶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伍念。”
“你原先是练的什么兵器?”
“回将军,我练的是剑。只是觉得其他将士拿枪的时候很有将军的英姿,所以才练的。”
时望点了点头,看向宁泽清,不知有何高见。
宁泽清会意,问她:“你入伍前是做什么的?”
伍念沉默了半晌,似乎有些难以说出口:“我从前,是坊里的……绣工。”
绣工?
这样的转变可是够大的。
时望不禁又凝视了伍念一会儿。
她的手白皙水嫩,确实是做细活的人。有几道粗制的疤痕,该是练武的时候伤到的。
她是有天赋的人?时望倒觉得这个伍念不应该呆在军营中。
宁泽清轻笑一声,从一旁捡起一张弓一支箭,递给伍念。
时望明白了他的意思,示范了一下拉弓射箭的动作,便让伍念照着做一遍。
谁知伍念根本不敢拉,哆哆嗦嗦地,看了一言时望手指着的方向,临了闭了眼睛射了出去。
力道是有了,只是准头不好。
宁泽清轻声道:“从没拉过?”
伍念摇头:“从前被箭误伤过,现在看见这箭便怕了,碰也不敢碰。”
时望点头,难怪她并未试过射箭。在没有接触过射箭而第一次尝试的人中,她算是好了。
时望取下了箭头,这支箭变得光秃秃了,再对伍念道:“你再试一次,记得睁开眼睛,这次不用怕了。”
伍念似乎放松了一些,睁着眼再射,果然比方才射得更好了一些。
若是再加以训练,效果只会更好。可她不愿意尝试,便永远走不出这一步,也只能在军中当个平庸的将士了。
时望算是明白了宁泽清的意思。放错了地方的人才,便会成为蠢才。
时望将伍念调至了箭队,又让祁平多加留心,看看她的训练效果,或许会有意外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