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日日揪着这份心,对女军的操演也严厉起来,想要从中尽快挑出苗子培养。
可日日盯着,女军却似乎有些不大乐意。
时望气道:“各军赛兵虽定在春时,可操演一日也不能丢下。到时若是赛的难看了,丢的不仅是我的脸,更是每个人的脸。你们从组建至今有多少难处,想必都清楚。那些从前阻拦我们,看不起我们的人,是让他们刮目相看,还是道一句只有这样,从此赛开始,便是你们来决定他人的说辞。若是你们累了,可以休息,甚至休假,可后果如何,女军自行承担。”
将士们两两相觑,无人言语。
祁平拉住时望道:“女军向来有分寸,不会懈怠此事的。”
可操演场上,众人面色不佳是事实。
终于,有一人道:“将军,你去百族军那边看看吧,别只待在这边,会有人说您心中偏袒的。”
时望愣住,没想到这人心中原是这样想的。
另一人也道:“将军,你去百族军那边吧,我们会好好操练,不偷懒的。”
“将军,我们可以的。”
……
众将士喧嚣起来,都劝着时望。
若是厚此薄彼,确实会被人说道,届时就算女军有了成绩,也会被人说是开了小灶的缘故,那边也多少会有微言。
从两军之将的身份看,确实不该只待在女军处。
可诸位将士亲自与她们这么讲,将主将的立场考虑这么清楚,也确实令人感慨。
时望微叮嘱一句后,便到了百族军之中。
可百族军中将士见主将来了,也甚是惊讶。
“将军,你怎么不去女军操练,到我们这里来了?”
时望有些羞愧:“你们都是我手下的将士,我就不能来了?”
这人忙摇头道:“不是不是。我们只是觉得,女军新成不久,兵力略有不足。为了赛兵考虑,该多练练。”
时望问他:“你的意思是,我不该来这里了?”
这人笑道:“我们都跟了您这么多年,那些操演的事,早就清楚了。您放心,就算各军中我们百族军不是最拔尖的,也一定不会给您丢脸。您放心去练那些姑娘们,这里不用担心。”
时望心中一暖。
原以为一将两军,双方多少会有些争风吃醋,恨不得主将每时每刻都呆在自己军中,彰显自己地位。
可她手下的两支军,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都为自己考虑得多,一点没有私心。
其实这些将领经历得多了,都知道自己主将的不容易,自然为她着想。
时望高兴是高兴了,却还是装作深沉,对这人说道:“快拿兵器去,要开始操练了。”
这人也立马屁颠屁颠走了,笑得很是开心。
“得了您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