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你是不是又想到竹叔叔走之前给你说的话了?”梅庄内,韩姑娘一边对令狐聿笙说道,一边把菜端了上来,一碟五香兔肉,一碟桶子鸡。此时梅庄内,各派宾客早已离去,只剩下梅庄本身的仆人管家,还有就是令狐聿笙与韩姑娘二位了。
令狐聿笙站在窗边,道:“竹叔叔说他乃庸碌之人,对不起外公与向爷爷的栽培,让我以后跟我爹娘和外公学,成为惊世艳艳之才,不要学他。”
韩姑娘应道:“你是怕你做不到,所以,有压力了?”
令狐聿笙说道:“不说我外公和爹娘了,就说是竹叔叔那也是一教之主,我与之也相距甚远。”
韩姑娘走到令狐聿笙面前,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放到了自己心上,道:“我过去,喜欢大英雄大豪杰,认识你之后,我只喜欢你,所以无论你以后是大侠也好,是普通人也好,我的心此刻,以后都是如此。”
令狐聿笙听了,心下感动,把韩姑娘轻轻抱在怀中,道:“你放心,为了你,为了天上的爹娘,我也不会消沉,我定在这江湖中闯出一番名堂,让世人知道,令狐冲与任盈盈的后人,亦是英雄豪杰。”
二人相视一笑。
这时,门外小厮脚步声传来,敲门道:“庄主,外面恒山派仪清,仪和两位师太拜会庄主。”令狐聿笙赶忙回道:“快快有请,我这就前往会客厅一见。”韩姑娘在旁问道:“恒山两位师太去而复返,不知有何事?”令狐聿笙回道:“当年恒山派众位前辈与我父亲相交甚好,我少时也见过几位师太都对我一家不错,恒山如果有事,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说着,二人也向会客厅快步走去。
二人来到会客厅,韩姑娘见两位身着袈裟,大概四五十岁左右的师太正在品茗,想必便是那恒山仪清,仪和两位前辈了。仪清仪和见令狐聿笙走出,站起身来,令狐聿笙赶忙向二位行礼道:“两位师叔,之前小侄浑浑噩噩,失敬之处,还请原谅。今次来此,有何要事,但说无妨,小侄一定尽力而为。”随后,把身旁的韩姑娘身份也介绍给了二位师太
“善哉,善哉。”仪清,双手合十道:“令狐贤侄悲痛,人之常情,我辈自然理解,又怎会相怪,如今见到贤侄未曾继续消沉,贫尼深感欣慰,想仪琳师妹知道此事,定会十分开心。”
令狐聿笙听她提到仪琳,便问道:“敢问仪琳姑姑如今如何?小侄当日心神无定,一切事务都未曾记忆。”恒山仪琳是他父亲少时好友,令狐聿笙幼时,仪琳便对他疼爱有加,他与仪琳关系极亲,二人便如亲姑侄一般无二。
仪和一旁叹道:“仪琳师妹,当日便直接昏死过去,我们带其回恒山修养数日方才进了些水米,我们此次下山之前,她仍是郁郁寡欢,任我们谁劝都是无用。”
仪清一边附道:“出家人本该五蕴皆空,不过令狐师兄与本派有大恩惠,更与仪琳师妹情深义重,唉。对了这是此次下山前,仪琳师妹托我们带给贤侄的东西。”说着拿出一个小布包交给了令狐聿笙。
令狐聿笙打开后,发现是一枚玉坠,顶端简单的用线绑着,虽不精致,但胜在简单雅致,可见相送之人一番心意。令狐聿笙,珍之重之的将其放在怀中。
仪清问道:“贤侄可知师妹之意?”
令狐聿笙恭敬回道:“润泽以温,仁也;理自外可以知中,义也;其声舒扬远闻,智也;不挠而折,勇者;锐廉而不技,洁也。此玉之五德,仪琳姑姑是希望我做个仁义智勇洁的正人君子,莫丢了我爹我娘的脸面。”
令狐聿笙说着,心中自也十分担心仪琳姑姑。便问道:“晚辈有一不情之请,想随二位师叔去恒山白云庵一趟,劝一劝仪琳姑姑,不知可否方便?”
仪和弯腰道:“令狐贤侄如此重情重义,我派与令尊渊源极深,自是一万个愿意的,而且尚有一事需知会贤侄。”“仪和,不可。”仪和的话语突被身旁的仪清师太打断,仪清缓缓摇了摇头,仪和只得闭口不言。
韩姑娘这时说道:“两位师太前辈,如果有什么是笙哥他能做的,但说无妨,我们大家都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