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送别(1 / 2)

 宋政和六年,相州江烈制风磨,赠农户,献朝廷,举世称善,遂在北方多风之地推广。

三月,令佃户闲其田,引赏花“白叠子”种,乡邻俱言江烈废农事,妄痴颠,致八月,果实累累,六百亩良田皆是红绿,十月,红蕾尽白,如雪点翠。使农户以手采之,烈称其为“棉花”。又制锯齿轧花机,教授农人去仔脱棉之法。以棉花充布帛成棉衣,人穿之不惧寒,立风雪中犹处炭火之侧。烈使棉衣百件献朝廷,时宋庭欲攻北,得此物大喜,特赐从九品阶。烈又进棉事书,备言棉花耕种加工之法,曰此物喜光耐旱,甘垄之荒地尽宜种之,可不争良田,以伤农事。余棉尽比作丝麻纺之,成棉布,做衣裳,一时大卖。其田产之佃户,当年岁入数倍与往日,欣喜之余,莫不对江烈感恩戴德,始耕种时之怨念自化了春秋不提。

言学自极西处大秦之法,作水泥。得州府许可,自筹钱银募闲农,以水泥和沙石曰混凝土,铺设相州城致江府农庄间道路。路成,以刀剑击,不伤分毫,世人莫不惊叹。朝廷欲求水泥之法,言此物配以钢筋筑坚城固垒有大用,必事以机密,不使外族得知。朝廷允之,遂献。制法收于大内,设匠作监水泥坊制练,派军阵护之,又升江烈正九品阶。然大宋官家下旨一道,用此法修筑的第一项工程,竟是在艮岳山工程中别开一处建闻天楼。

江烈之弟江杰行抓周礼,竟也捉笔执剑,虽未弄玉,人亦奇之。江烈大喜,当场做《三字经》贺。三纲之论已被打倒,自是要去掉,历史就写到五代止,把“上致君,下泽民”改成“济天下,惠黎民”,《中庸》《大学》还没被朱熹单列,四书语一并删掉。此文一出,天下皆称其才,遂广为传颂。

完颜阿骨打是年大败辽军,攻占辽东京(辽阳府),第二年再次击溃辽军,金军乘胜占领成、懿、濠、卫、显、乾等州,辽国上下一片惊慌。

时政和七年秋,大宋戊戌科大考前的州府取解试首先进行。

江烈站在城外道旁,向南遥望。道路尽头出现几个黑点,迅速变大,四人骑马飞驰而来。

“兄长,弟在此恭候多时了。”江烈看着两年未见的岳飞等人,笑吟吟的拱手行礼。

岳飞矫健的跳下马,上前一把抱住江烈,仔细的端详了一番,用手拍拍江烈坚实的肩膀说道:“两年不见,五弟又长高了不少,身子愈发壮实了。”

王贵等三个哥哥也上前抱着江烈一阵说笑,述说离别之苦。张显更是在江烈的胸膛上来了一拳,笑道:“小烈你平时都是吃什么的,怎么长的这么快,都快赶上我了。”

江烈笑道:“一天一碗鲜牛奶,荤素搭配,保证睡眠,不想女人。”

张显笑骂道:“扯淡!小烈你学坏了,分明是转着弯的挖苦我呢。哥哥我可没那心思,不过别人可不好说了。嘿嘿……”

“笑的这么淫荡,必有奸情。不想屁股开花,就快快说来。”江烈一把揪住张显的领子,恶狠狠的说道。张显忍着笑,嘴角偷偷的向岳飞那边努了努。

岳飞脸上一红,无奈的笑着摇摇头说道:“好了,我自说就是。家父当年给我定了门娃娃亲,家母让我来年待那女子加笈后便成亲。母命难违,当真是头疼。”

这时岳飞家中早已不像历史上那样贫寒。江烈知道岳飞品性,自是不肯接受馈送,为了接济他们家,特意在汤阴县开了一个粮食杂货行,算作江家粮行在汤阴的一个连锁店,交与岳飞之父岳和打理。本来江烈想着岳家生活殷实后,可能不会再娶那刘氏,没想到这刘氏居然是岳和给岳飞定的娃娃亲,岳家虽然有了钱但不是背信弃义之人,还是认可婚约。江烈也没有过多干预的心思,至少这刘氏会给岳飞生下岳云这么个少年英雄。至于后来会不会再抛夫弃子,江烈便顺其自然了,有了钱的岳家或许能留住这个媳妇也说不定。

有江烈在相州的强势影响,自然没人敢给岳飞等人找麻烦,顺利的比武应策,榜单公布后,岳飞毫无争议的中了武解元,王贵、汤怀、张显三兄弟也是榜上有名。

众兄弟聚在江烈家中饮酒做贺。江烈向岳飞敬了一杯酒后说道:“兄长果真决定不再去京师大考了吗?”

岳飞点了点头说道:“是。如今大辽已现亡国之像,金兵势如破竹,局势愈发紧张。吾看这大辽真就要如小烈当年之语,即使没有我大宋夹击,也会被金国单独灭了。时日紧迫,当以大局为重,吾不能只顾区区名利,而废大义。来年完婚后就北上投军,等到小烈你这边上位时,定要培养出些势力。”

江烈还想再劝,岳飞决然道:“我意已决,五弟不必再言。若我赴京师大考,一旦得中,所去何方岂是我等能把握的?若是胡乱派了个散官,那时悔之晚矣。况观我宋立朝以来,以武进士之身登堂者尽皆无为,非是尔等碌碌,实乃朝廷国策对武将严防之故。我等取了武解,算是有出身,又不致被朝廷过分提防,到了军中自是方便行事,进阶也是快的。”

岳飞喝了一杯酒后又对江烈问道:“汪伯彦的资料收集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