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绛没想到已经到了这种关头，紧张得都结巴了：“就、就快临盆了？”</p>

鹿鸣涧摇摇头：“实不相瞒，我也不是专门的兽医，不能肯定，只是你最好做下这样的准备。”</p>

习惯了穿甲的沈绛平时都不觉得怎么热，听了鹿鸣涧的话，头上倒是密密地冒起汗来。</p>

不过焦虑紧张也对小葱没什么帮助，沈绛很快冷静了下来，回忆着军中其他马儿从前生产时的情况。这一回忆不打紧，沈绛发现，因为没有什么密友，她也没得到过邀请，去看别人的马儿生崽。</p>

只有一点模糊的印象，马儿生崽时也是躺着的，不是站着的。</p>

两个根本没给马儿当过产婆的姑娘互相看了一眼，凑在一起，叽叽咕咕地拼凑起彼此那些零碎的知识和经验。</p>

她们放开了小葱，任由它用着天然的姿势纾解痛苦，鹿鸣涧还给它输送了些养心诀的真气。万幸的是，这真的有用，小葱显著地舒服了些，虽然肘部和肷部仍然大量地出汗，但它至少不那么闹腾地一直刨地了。</p>

鹿鸣涧陪着沈绛坐在臭烘烘的马厩里，一坐就是一下午。</p>

其他的马儿和骆驼都被她们赶到了远一点的位置暂时待着，给小葱留下了一方相对宽敞的地方，供它造作。</p>

期间，鹿鸣涧离开了几趟，而沈绛除了如厕，根本就是入定似的。</p>

鹿鸣涧离开，一是去取茶水来，哄着沈绛高低将胡饼吃了；二是去取了些清水、纱布、铰子、药丸等可能用得上的物品；再有就是拿了件大毯子。万一要守到晚上，骤然变冷，她们两人还坐在户外，总要披上些抵寒的。</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