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张抵制瑟森斯节的画报贴在街巷隐蔽的角落中。它们来自中下阶层为数不多的“清醒者”，他们还有些别的名号，“理想主义者”和“傻子”。</p>

对于他们的行为，多数人会用一句通俗的俚语概括：“吃饱了撑后再叫嚣。”</p>

金在回家的路上瞥了那些画报一眼，在冰淇淋车前踌躇片刻，还是掏钱买了两杯加冰“鸡蛋奶油”。</p>

大部分冷凝器都需要返厂检修，还在营业的冰淇淋车不剩几台。奥大发明公司与杰尔克联合声明，在二代机型完工后，冰淇淋车的数量会是现有的三倍，且冷饮一年之内不会涨价。</p>

金不确定自己究竟在期待些什么。</p>

掠过草坪上“开会”的猫群，他在距离家门三四米远的地方听见了凯撒.热浪大得不可思议的嗓门：</p>

“嘿！！！我忠实而幸运的听众朋友们，今天，我们要迎接一位重要的老朋友归来......”</p>

——至少，他确定自己从来没有碰过楼上那台收音机！！</p>

金小跑向威奇托101号，将门用力一拉。</p>

“噢，你回来了，我刚刚想起我忘了燃气费这件事。没关系，明天我亲自跑一趟。”</p>

安乐椅上，瑞文膝盖上摊着《火球报》，正优哉游哉地玩着末版上的数独游戏。</p>

“你怎么了？”他开口问道：</p>

“难道我看起来像只鬼魂吗？”</p>

是真的？</p>

不，这不可能！金心想道。</p>

可，可是，如果这都是真的呢？</p>

瑞文先生留下的笔记本里，并没有交代最后一天究竟发生了些什么。</p>

或许......或许那天他找到了其他对抗“永恒的永恒”的方法，不得不从这里离开！</p>

对，倘若“天使”只是个冒牌货，倘若自己一直以来的全部臆测都是错的，假如瑞文先生最终活了下来，这同样能解释的通！</p>

“我，我不知道！”</p>

金捂住口鼻，像只蜗牛般缩回了厨房里，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最熟悉的炉灶和锅碗瓢盆。吃剩一半的火鹿果甜派安安静静地窝在烤箱中，水池里躺着用过的碗碟和餐具，叉子的数量和盘子的花纹，没有任何一丝细节露出破绽。</p>

“梦”醒来后，“现实”以最不可能而最令人惊喜的面相展现在了他的眼前！他非常想相信这是真的，却又害怕事实与之完全相反。</p>

“我改变主意了，瑞文先生。”</p>

片刻之后，金从厨房里探出了头。</p>

“请让我跟您去，明天。我，我保证我能顾好我自己！”</p>

“太好了。那里有一堆《奥贝伦粗俗报》和《南部晨昏报》，我希望你能帮忙整理出所有和约克公司相关的报道，还有那些关于‘我’的。我是真不知道他们从哪挖来的那些小料——但不是现在。”</p>

瑞文随口叫停了打算立刻开始工作的老实人，从桌上拿起其中一只塞满冰块和巧克力糖浆的纸杯，用右手举到半空。</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