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冰从卫生间出来,看到滕熠正立在一家卖工艺品的商铺门口看货架上的手串。
她搓了搓热烘烘的脸蛋,拎着黑色袋子走了过去。
“你喜欢盘串?”她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弯着腰,打量着琳琅满目的工艺品。
滕熠转头看她,眼神漆黑。
她心虚,拿起一个原木色的手串闻了闻。
“这是什么木头做的,香香的。”
滕熠扫了一眼,“崖柏。”
崖柏。
她又闻了闻,把手串放下。
“喜欢吗?”滕熠问她。
她连忙摇头,“我不懂这些,就是好奇。”
滕熠笑了笑,牵起她的手,朝外面走。
“这里的串都普通,你喜欢,等回去我送你个好的。”滕熠说。
唐晓冰听了心里甜滋滋的,东西要不要另说,但他有这份心,说明他很在意她,哪怕只是她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一句话,他也会当真。
上车后,滕熠没有立即发动车,他从门槽拿出一个黑色保温杯,打开盖子递给唐晓冰,“喝点热水。”
唐晓冰接过杯子,啜了一口。
水温有些烫,她吹了吹瓶口,又喝了一口。
“要不要我去找些止痛药。”他忽然问道。
唐晓冰猛地呛了一下,杯子里的水随着她身体的震动溢了出来,洒在牛仔裤上,她狼狈躲闪,谁知却越洒越多。
滕熠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杯子,紧跟着,俯身过去掀起她大腿部位的裤子,他眉头紧皱,语气紧张地问:“烫着了?很疼?”
唐晓冰连忙自己捏着裤子,然后脸红地说:“已经不烫了,没事了。”
滕熠依旧皱着眉头瞅她。
“谁让你突然说止痛药的。”唐晓冰小声咕哝了一句。
滕熠嘴角抽了抽,看来,是他自作多情了。
唐晓冰抿了抿嘴唇,说:“其实,那件事以后,我的痛经就好了,现在已经用不到止痛药了。”
滕熠轻轻哦了一声。
唐晓冰上高中的时候有痛经的毛病,每个月身上来例假,都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滕熠遇上过几次,除了给她暖手暖脚以外,只能干看着她疼。
他记得她每次都要吃止痛药捱过去,而每个月给她买止痛药也成了必修课。
“我没那么娇气,你不用把我当成以前的唐晓冰,事事都迁就照顾我。”唐晓冰主动开口道。
滕熠伸出手臂,揽住唐晓冰的肩膀,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他偏头吻了下她的头发,“我乐意。”
我乐意。
是啊,从喜欢上她的那一刻起,他就把自己全身心地陷进去了。
爱她,不就是事事迁就,时时照顾吗。
唐晓冰掐了掐滕熠的腰,无奈地笑:“你这个人……没有原则。”
“那也是只对你。”他说。
唐晓冰低头咬他的肩,他目光转暗,手指虚虚地捏着她的下巴,朝她的嘴吻下去。
如果说昨晚的亲吻两人都带着酒劲儿,多少有点飘,那现在这个亲吻却是实打实的,清晰得令人心颤。
她闻到熟悉的味道,淡淡的烟草味夹着一丝丝的甜,她还在想他什么时候偷吃冰糖了,自己紧阖的牙关已被他攻城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