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怎么好让旁人受罪。”盛欢不以为然,理好自己头发,又看男人一眼:“你没事了吧?”
这人昨晚还跟疯狗似的咬……
刚想起来,盛欢朝浴室的镜子跑去!
“傅云澈!”
镜子里,她毛衣领往上,侧脖链接肩膀处,一排深紫色牙印格外刺眼。
这狗倒是会咬的狠,不咬破皮,还会挑位置,这叫她怎么见人!
“属狗的都没你狗!混蛋!”
盛欢一边拉毛衣领口一边破口大骂,谁知再一抬头,傅云澈已经站在了她身后,镜子里比她高出整整一个头,目光盯着她的脸。
“咬你一口,很过分么?”男人的身躯忽然向前一贴,将她困在洗手台前,鼻息见是清淡的薄荷香气。
傅云澈惯用的沐浴乳的味道。
他的手指很好看,修长又匀称,从背后环过来,紧紧的捏起了她的下巴,轻轻抬起,对着镜子,好似在端详她此刻的容貌。
盛欢心口一虚,寻思这人莫不是要跟她算账,说她伪装的事儿?
“盛欢,你除了眼前这幅身体是真的,还有什么是真的,嗯?”男人的指腹摩擦着她的脸颊,好似在提醒她,她连真面目都不敢给人看。
盛欢气息一沉,看着镜子中的男人:“真的假的,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镜子里,两个人的表情都叫人猜不透,一个眸底墨色如渊,一个极尽自嘲,目光却在对视。
是傅云澈先松开了手,从口袋中塞给她一个新手机,语气已经变得冷漠:“赔你昨晚摔坏的手机,通讯录已经让人给你迁移了,跟原本一样。”
连手机的款式和颜色都是一样的。
盛欢伸手接下。
傅云澈便再后退一步,跟她拉开更远的距离,声音堪堪而凉:“我同意你昨晚的话。”
盛欢回身,不解:“什么话?”
“离婚。”傅云澈只动了动菲薄的唇角,将这两个字冷漠的说了出来。
离婚?
下一秒,盛欢就想起了昨天晚上在宴会上她对他说过的话,是,她是提出了要离婚。
不过,她没想到原来傅云澈也这么迫不及待。
是啊,他们本就不是一样的人呐!
只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两个字,没有她预想的开心和轻松。
但她还是扯动唇角,挤出了一个笑容:“好啊!”
离就离呗,反正也凑活过不下去,假的就是假的。
傅云澈没有回给她任何表情,只是冷漠的“嗯”了一声,“你换件衣服,我在楼下等你。”
盛欢看向镜子,是啊,她这一身的凌乱,是得收拾一下才能去办离婚。
刚回了自己房间,手机来了电话。
来电显示:宋凛。
滑动接听,她声音有些低哑:“宋凛。”
电话那头,却迟迟没有声音。
“宋凛?是你吗?”盛欢疑惑的再问了一声。
“欢欢,你……”宋凛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能开口说话,却又欲言又止的没了下文。
“你怎么了?昨天你没事吧?我刚睡醒,还没来得及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