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这一句,如了他的意。
傅云澈捆着她的手臂才轻轻松了一些,但仍是将她困在身体里。
过了一会儿,均匀的呼吸传来,她知道身上这人是睡着了。
“叮叮叮……”
床头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盛欢怕把人吵醒,腾出一只手慌乱的拿起来,来电显示是程烈。
这是傅云澈的手机,她犹豫了一秒,还是接听了。
“老傅,别怪我没提醒你啊,那池子冷水你可不一定能受得住,你注意……”
“程医生,是我。”盛欢低低的回。
电话那头,程烈的话头断了好一会儿,才笑呵呵的道:“是嫂子呀,那那……那我这打扰了,你们继续……”
程烈笑得贱兮兮。
盛欢红着脸,咳嗽医生:“傅云澈他好像是发烧了,但这会儿已经睡着了,有事吗?”
程烈这才收了自己脑袋里的黄色废料,正色道:“睡了?你摸下额头,要是恢复了正常,就没事儿,要是烫手,我恐怕又要过去一趟了!”
盛欢上次见过傅云澈发病,高烧得浑身跟火炉似的,她心提起,赶紧探上男人额头,然后长出一口气:“没事,额头是凉的!”
程烈也跟着懒洋洋了起来:“哦,看来老傅这几年身体恢复的不错,没事了,我去睡觉了。”
但奇怪的是,傅云澈身上的体温还有些高,可程烈已经挂了电话,盛欢没好再打过去追问,犹豫了半晌,没忍偷偷离开。
事实上,她也走不掉,某人虽然睡着了,但胳膊却结实的很,怎么也不肯松开他怀里这“抱枕。”
盛欢心想:算了,毕竟是你把我从泳池捞出来的。
…………
翌日。
盛欢被穿透窗纱的阳光晃醒,拧着眉睁开眼,脸颊旁的被褥透着淡淡的薄荷香气,她立即清醒了。
这是傅云澈的房间。
昨晚的画面逐渐涌入脑海,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才察觉身侧一道凛凛的目光,正盯着她。
“你怎么……在这里?”她扭头,看着床边的男人,这话问的很没有底气。
傅云澈已经不是昨晚那样的狼狈,身上穿着一套深蓝色高定西装,坐在被他拉到床边的椅子上,长腿交叠。
他似乎已经看了她很久。
盛欢则顶着一头散乱的长发,眼角还有未卸干净的残妆,身上毛衣松松垮垮的露着细长的脖颈,再加上她脖子上那已经成了深紫色的一排牙印,一副被人折腾惨了的模样。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依旧很美。
之前那个灰溜溜的姑娘,仿佛从她身上消失了,一夜之间,变得眉目动人。
“昨晚,谁做的局?”傅云澈将她姿态尽收眼底,却无波澜。
盛欢缓了缓神,从床上下来,轻松道:“大概率是梁梦华吧!”
“你怎么出那个房间的?”其实傅云澈也猜出了七八分,但他还是需要这女人亲口告诉他。
盛欢抬手整理自己头发的时候,意识到了自己掌心的伤,浅粉的唇一扬:“刚好发现窗台下就是泳池,还能怎么办,只能跳下去了呗。”
当然,她也没有傻到直接从二楼就往下跳,恰巧那间房的窗台是连着一个罗马柱的,她顺着往下爬了几米,才顺势跳进泳池的。ъiqugetv.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