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找远哥，你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他?”

两天后，阿蛮找到明哥，向明哥打探远哥的行踪。明哥在街上经营一家音响店，所以要找他非常容易。其实对于阿蛮来说，找远哥也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先找明哥是有必要的，一方面，通过明哥找到远哥，事情看起来才合情合理；另一方面，出于天生的警觉，阿蛮下意识认为道上混的人都很危险，应该有人知道自己去了哪里。谨慎永远没什么损失，万一出事也有迹可循。

“你找远哥干什么?”明哥问。

“阿成的事情，我要谢谢他提醒。”阿蛮说。

“阿成不是已经谢过了吗?”明哥觉得这两个小兄弟有些小题大作了。真正重要的事情不应该是尽快揪出暗地里的仇家吗?

“那不一样，那时候还不知道对方是谁。现在我知道了，多亏远哥提醒，否则我查不出对方是谁。”阿蛮正色说。

“那你现在是查出来咯?对方是谁?”明哥好奇问。

阿蛮却不正面回答，只说：“知道对方是谁也不能根本上解决问题，而且有些事情我想不明白，必须得找远哥问清楚。”

见阿蛮不愿意透露太多，明哥说：“你找到他也未必有用，他要愿意说早说了，是不是?”

“那还是得问问，这事儿很紧要。他愿意说当然好，不愿意说我也没有损失。”阿蛮不给明哥再发问的机会，接着问：“你这里有烟吗?最好的那种。”

明哥笑了，觉得小家伙真有意思，他不愿意说他也就懒得刨根问底。

“你要烟干什么?”

“送给远哥。”

“嗯，有精装的，要多少?”

阿蛮说：“一包。”

明哥失笑道：“就送人家一包烟啊?”

“我只买得起这么多。”阿蛮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

要找远哥很容易，但如果没有前面的铺垫，阿蛮就算找到地方，可能也进不了门见不到人。

街上有家地下赌场，晚上的时候远哥通常在那边，但白天的时候，远哥在溜冰场的时间较多。

溜冰场的管理室里，七八个小混混正打牌抽烟吹牛，本就不大的空间里乌烟瘴气，远哥坐在最里面，独占一张沙发。

“你找我?”远哥有点意外地问：“你知道我在这里?”

楼下溜冰场还没到营业时间，音响声音不高，可打牌吹牛的人未因进来个陌生小子而影响，依旧大呼小叫。

阿蛮很不适，皱了皱眉头，定了定神说：“嗯，阿成的事情，多亏了你的提醒，我想谢谢你。明哥说在这里可能找得到你，我就过来了。”

“就这事?还谢我干嘛?你那个兄弟已经谢过了。”远哥对这种小事兴趣缺缺，往沙发靠背一倒，漫不经心说，“我们很熟吗?可别指望我告诉你对方是谁。”

阿蛮很诚恳地说：“不用告诉，我已经知道他们是谁了。”

远哥露出意外的表情：“已经知道了?”

阿蛮自信地说：“如果他们在校门口晃荡了两三天，我还被蒙在鼓里，那我们被挑断脚筋也是活该。”

远哥露出一丝赞赏的笑容，说：“行嘛，看来有两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