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明白老师干嘛问这个,阿蛮老实回答。
“中间那个星期天,下午可以自由活动,知道了吗?”李老师又问。
“听说了。”
“我周末都在家,这边家里。知道了吗?”李老师又补充,“小野也在。”
“嗯?”阿蛮一头雾水。
“嗯什么?周末没地方去,过来帮我照顾小野!”李老师的语气像是命令。
“我?”阿蛮愣了。他之前还在想这半天能不能找点活干挣钱。
“怎么,不可以啊?”李老师的话听起来有点危险。
阿蛮赶紧答应:“可以可以。”
李老师长舒一口气,得意地笑了:“那我先走了,你回去学习吧。”
阿蛮如蒙大赦,埋头就走,也不管李老师在后面看着是什么心情。
李老师有些不对劲,别的老师都喜欢聪明乖巧成绩好的学生,她干嘛这么照顾我?她天天往娘家跑,周末也不回婆家,是不是有啥子问题?回头得想办法弄清楚。
自从那次毒蛇咬过,阿蛮觉得自己的奇怪能力好像觉醒了一样。之前只莫明奇妙的觉得一些大树古木有灵,之后居然可以做到近似于“交谈”,甚到某些年长一的灵,可以给阿蛮心海传递“画面”——就像看信号不好的模糊黑白电视。
以前神神叨叨,却说不出个所以然,而后来真的有点“神”,就是源于这个改变。也正是因为这样,阿蛮想知道的事情,总有办法查清楚。
除非附近没有大树,也没有灵性的花草。
李老师家那棵兰花好像品种非凡,灵性十足······
阿蛮才想起这事,背后被和尚捅了两下——和尚就是那个新交的朋友。
和尚把脑壳顶到阿蛮耳朵边,贼兮兮问:“美女啊,女朋友?”
教室里没有老师坐堂,原本闹哄哄的,阿蛮却发现周边的几个同学都竖起了耳朵。
“我老师。”阿蛮说话不拐弯。
“骗老子,鬼信。”
阿蛮觉得和尚比阿成还烦,不理他他得问一晚上,解释道:“爱信不信,初中班主任,家就住我们学校。”
和尚将信将疑:“这么年轻的老师?”
女同桌也插话,赞道:“你班主任好有气质,像个大学生。”
阿蛮听了欢喜,见身边同学都关注这边,难得地有些小得意:“本来就是大学生。”
阿蛮才说了两句话,刚有些来劲,隔桌一个同学敲了敲桌子,严肃地用压低却不低的声音制止:“唐蛮同学,请你上课不要讲话好吗,影响其他同学学习你知道吗?”
阿蛮不用看也知道说话的是谁。
如果说他唐蛮是班上极土极闷的一个另类,那现在说话的吴俊诚就是一个极端——不论什么事,吴俊诚都要出风头,这是极不肯闷;不论什么时候,吴俊诚都穿雪白衬衫、西装裤配黑皮鞋,而且一定把衬衫扎进闪亮的皮带里,这是极不愿土。
最无语的是,他完全不觉得这在校园里有多奇怪。
没人愿意理他,也没人想得罪他,私下里都叫他哈卵,是班上课闲时间的一个谈资。
鬼知道他这突然的,抽的什么风。阿蛮不想搭理,选择很干脆闭嘴。
和尚瞧不过眼,直接一句“你管得着么!”给顶了回去。
谁知唐俊诚站了起来,义正辞严地大声教训道:“你这是什么态度,这是学生该有的品行吗?我们来到学校,就应该好好学习,将来做出一番成就,才不辜负我们的大好青春。家里条件差,那不是自卑的理由,更应该奋发图强,力争上游才对······”
和尚正要站起来对峙,听到这里,才搞明白原来吴俊诚还是在说阿蛮。阿蛮当然也听出来了,只是一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同学们都发觉了这边异样,不明就里的人都一脸懵圈,明就里的更加懵圈。
遇到这么个哈卵你能怎么办?和尚的表情怪怪的,女同桌秦秀岚的表情也差不多,教室里的突然分外安静,让人很不自在,阿蛮赶紧赔个笑脸点点头:“不说话不说话,学习,专心学习······”说完打开一本书,把脸埋进去。
吴俊诚见阿蛮如此,傲视全场,才满意收功。
和尚后来描述这场面时,全寝室的人都着实乐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