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柄白色的无常刃,就没有什么东西再属于公孙沭了。
可是,就在司徒箜为他跳起的一瞬间,有一种想法萦绕在他的耳边:“必须活下去!必须带着司徒箜活下去!”
公孙沭右手一挥,唤出无常刃,对身前的石墙劈去。
“给我破!”
他一声怒吼,手起刀落,石墙上出现一道清晰的裂口。
公孙沭伸手去触摸石墙,裂缝向里蔓延,足足有一指的深度。
他抚摸着裂缝,感叹道:“这样也可以吗?”
随后,公孙沭举起无常刃,对石墙说:“看样子,还是有路可走的!”
白色的无常刃向下挥动,剑尖与石墙相互接触,石墙发出一声闷响,裂缝被扩大一点。
公孙沭将无常刃重新举起,继续向下劈去。
他不断地重复着刚刚的动作,无常刃也与石墙不断地接触。
公孙沭的身后,则是阻挡恶狗大军的司徒箜。
此时,司徒箜手持银枪,对扑来的恶狗向上一挑,直接将其甩飞开来。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
被砍出缺口的无常刃印证着时间的流逝,司徒箜也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司徒箜满手浸满汗水,就算他现在是灵魂形态,耐力比原先强上不少,可他的手在枪柄上不断地打滑,显然是无法战斗了。
“哈!”
司徒箜向前艰难地挥出一枪,银枪与一条恶狗一同向旁边飞去。
他看了看自己发抖的手,又望向不远处的恶狗从银枪边站起。
“只能这样了吗?又要向原先那样吗?”
司徒箜正想着,一条恶狗直接扑来,咬住他的右臂。
“啊!”
一声嘶吼将漆黑的恶狗岭惊醒,远处的恶狗不断地向他冲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些“身体”残缺不全的灵魂。
司徒箜将右臂上的恶狗向下狠狠一砸,直接将其砸入地下,随后他左手将其一拽,硬生生地将其甩开。
他望向自己的右臂,那就是一个黑洞,里面露出森森白骨。
司徒箜对脚下的恶狗吐口唾沫:“呸!恶心!”随后,一抬腿将恶狗踢飞。
司徒箜盯着银枪,虽然距离不算太远,但一大群恶狗如同奔驰的巨浪,阻挡着他靠近银枪。
“嘭!”
一声闷响过后,一柄破烂不堪的白色细剑缓缓抬起,细剑离开的瞬间,一个黝黑的深洞出现在公孙沭的面前。
他伸手向里探去,一阵微风拂过他的手指,直直窜向手臂。
公孙沭将手收回,对着洞大叫道:“通了!哈哈哈,司徒箜!通了!快过来!”
司徒箜伸手将衣摆一扯,撕下一片长布,绑在自己的右臂上,小声唠叨一句:“真慢!”随后对公孙沭喊道:“来了!”
他望向不远处的银枪,怔了一下,转头向身后跑去。
狗群也不会看着他跑,一条条恶狗向他扑来,追在他的身后。
司徒箜左脚踏地,向前一跃:“就差一点!”
一条恶狗踏着自己的同伴向上一跃,飞在司徒箜头上。
浮在空中的恶狗,脖子一歪,张开血口,咬向司徒箜的脖颈。
电光火石之间,公孙沭举起无常刃斜向上猛地一戳。
白色的细剑戳入恶狗口中,司徒箜也扑在公孙沭的怀中。
“啪!”
二人撞在一起,公孙沭被司徒箜直接压倒在地。
司徒箜连忙从公孙沭身上爬起,双手拉住他的双肩,遁入黑色洞窟。
“咚!咚!咚!”
几条恶狗直接撞在石墙上,后方来不及停下的恶狗撞在它们身上。随后,所有恶狗都停下脚步,静静地望着硕大的石墙,以及一人高的黑色洞窟。
窝在洞窟中的司徒箜将手一松,公孙沭直接躺倒在地上。
半晌,洞外嘈杂的声音逐渐消散,漆黑一片的世界重新归于寂静。
此时,洞外的世界只留下一闪一闪的蓝绿色鬼火,显得格外平静。
谁又能知道,如此安详的地方,竟然是一个无福之地。公孙沭合上眼的瞬间,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传入他的耳骨:“灵魂怎么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