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恼怒不已的何进拿出屠羊时的霸气,对着乱糟糟的金殿暴喝一声。
“闭嘴!”
这突兀的一声怒喝,莫说镇住了朝臣,即便是“看戏”的灵帝,也被惊地心肝一颤。
“这个何屠夫,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被吓到的群臣,一个个莫名其妙,满腹疑惑地瞄向何进,想知道个所以然。
搅扰了自己的好事,袁逢更不爽,目光不善地盯着何进,想看看何进这个屠夫,是不是杀羊杀多了,得了羊癫疯。
“呃……”
不过,袁逢失望了,何进没疯,还是一副没事人的作态,风轻云淡,低眉顺眼。
“嘶……”
能站在大殿上的,都是大汉的人精,终于有了一丝明悟,感觉到了不对。
“是不是想当然了?”
众大臣纷纷将目光望向高高在座,不言不语的灵帝。
见没戏看了,意犹未尽的灵帝顿时变得索然无味,环视了众臣一眼,朝张让挥挥手。
“诺!”
心领神会的张让立即拿起邸报,朝大殿前走了一步,清了清嗓子,开始阴阳顿挫地读起邸报来。
“……十月初十,臣陶应,以纪灵为大将,出兵济南,一举剿灭济南黄巾徐和部,徐和只身逃亡乐安国。此战,共收服黄巾流寇二十余万众,臣已就地安置流民,济南民生恢复中……”
随着张让宣读完邸报,大殿落针可闻,刚刚还争先恐后朝袁逢恭贺的大臣,脸上火辣辣的,皆不好意思抬头。
“又是陶应,不是我儿公路?”
袁逢更是呆愣当场,一脸的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一定是弄错了!”
“我儿公路呢?”
……
灵帝已看够了戏,没有心思再看满殿大臣的丑,现在正是敲打人的时候,自然不会放过。
“你们都听到了吧?陶应一个郡守,不仅出兵剿灭了齐国黄巾张饶部三十万众,朕刚刚拜他为中郎将,这不到一日,又替朕剿灭了济南国黄巾徐和部,并安置了二十万流民。”
“你们看看,陶应向朕要过一钱钱吗?要过一粒粮吗?”
众大臣无语了。
当然不是针对灵帝,而是陶应,不明白陶应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或者说,陶应想干什么?
“这不是将满朝大臣放在火上烤吗?”
“就你陶氏心中有大汉,心中有天子!”
“陶应这是在破坏规矩呀!”
……
灵帝不理毫无羞愧之心的众臣,目光转向何进与袁逢。
“何将军,袁司空,经你二人表举,虎贲中郎将袁术领济南相,进剿济南黄巾,现在已有数日之久,为何济南黄巾都已被泰山郡守陶应剿灭了,袁术却还没半点动静?”
灵帝的质问有点打脸,自觉被袁逢“利用”的何进低头不语,不知如何回答。
当着满殿大臣的面被质问,一脸尴尬的袁逢更是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报……”
突然,殿外倏然响起一声嘹亮的报号声,声音由远及近,渐渐到了金殿之外,瞬间替何进、袁逢解了围。
“济南捷报!”
一日两捷?
灵帝猛地抬头,大殿中的众大臣也是一脸惊诧,目光又纷纷投向殿外。
就见一名风尘仆仆的黑衣红甲士兵出现在百官视野之中,士兵单膝跪地,手里高举报捷文书。
“泰山郡守陶应出兵青州济南,剿灭济南国徐和部黄巾,斩杀贼首徐和,灭黄巾流寇二十万,济南境内,再无一流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