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险恶旅程(1 / 2)

江湖怪侠传 东方旭 9605 字 2019-09-30

 丁不一赤身跳到床下,双脚发软,“扑通”栽倒在地。

皇甫天衣沉声道:“你们干的好事!”

丁不一惊慌地摇着双手:“皇甫叔叔,没……有!”

江春花嗤声道:“瞧我俩摸佯,还会没有事?”

“我……”丁不一此刻是有口难辩。

“爷爷,”江春花扯过床单遮住身子,“这是他强迫我的,我说不行,他说非要不可。”

“不……不是的。”丁不一急忙辩道:“住口!”皇甫天衣厉声道,“春花,你穿上衣服回房去!”

“是。”江春花裹着床单跳下床,到一旁穿好衣裙,冲着丁不一一笑,扭身出了洞口。

皇甫天衣复对丁不一道:“你也将衣服穿上吧。”

“哎。”丁不一惊慌中忘了自己还光着身子,急忙抓起扔在火堆旁的衣服穿上。

皇甫天衣走到石庆旁,弯腰捡起床角里的瓷酒瓶,凝目看了片刻,轻声一叹。

丁不一穿上衣服后,竭力稳住摇晃的身子,走到皇甫天衣身旁道:“皇甫叔叔,对不起,我喝醉了,所以……”

皇甫天衣挥挥手:“走吧,咱们回去再说。”

皇甫天衣将火堆弄灭,把瓷酒瓶扔下山崖深潭,然后携带着丁不一飞下石壁崖。

丁不一在石壁下站稳脚跟后,回头看了看白雪覆盖的乱石壁崖,这数十丈高有崖壁,若没有皇甫天衣携带,自己真不知怎么才能下得来?

丁不一跟随皇甫天衣,走进前坪石屋。

皇甫天衣点燃蜡烛,对丁不一道:“你在这儿等着,我马上过来,有话对你说。”

“是。”丁不一点头答应,心中却是惴惴不安。

头仍一阵阵昏眩,四肢酸痛无力,他在桌旁坐下,趴桌上,心中懊悔莫及。

真不该陪江春花去看什么夜景,否则,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如果江春花是个普通女人,他倒也无所谓,大不了娶她做老婆就是,但是她是个有疯病的女人,自己做出这种事,就是很不道德的事了,待会如何向皇甫天衣交待?

房间推开,皇甫天衣返回房中。

丁不一吃力地抬起头:“春花……喂,她没事吧?”

出了这种事,他不知该如何称呼江春花,是否仍该还叫她江春花妹妹。

皇甫天衣道:“她很好,高兴得很,来,将这粒药丸服下。”

说着,从衣袖里摸出一颗药丸递给丁不一。

丁不一接过药丸服下,顿时,丹田涌起一股阳和之气,头痛减轻,四肢也感轻松了不少。

皇甫天衣一双深邃的眼睛直盯着他。

丁不一被皇甫天衣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道:“皇甫天叔叔,我……”

皇甫天衣堵住他的话道:“这件事,我不怪你。”

丁不一感到意外:“您不怪我?”

皇甫天衣点头道:“是的,因为我不能怪你,这全江春花安排的,她趁我离开的时侯,泡制了一瓶春药酒,这药酒能迷人心智,撩人欲火。她给你喝了这种酒,又把你引诱到山洞里,在洞中还煮了一罐。”

丁不一搓着手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皇甫天衣道:“现在你打算怎么办,还带不江春花走?”

丁不一思片刻道:“我带她走。”

皇甫天衣凝视着他道:“你考虑好了?”

丁不一明亮的眸子迎视着皇甫天衣:“我考虑过了,如果在这件事后,我抛江春花姑娘,她的病府会更加严重,说不定会像您说的那样,很快地死去的。

您说过,我能救她,因此我一定要尽力救她,这是我的责任。”

皇甫天衣正色道:“我很敬佩你的这种侠义之心,但是,春花却认定你是他的丈夫了。”

丁不一强颜笑道:“我与她有了这种事,她当然可以认定我是她的丈夫。”

皇甫天衣道:“你打算娶她?”

丁不一道:“不错,待我学完七邪剑法,完成爹爹心愿后,就正式娶她。”

皇甫天衣目光放亮:“可她的疯病,不一定能治好。”

丁不一无奈道:“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认命。”

皇甫天衣摇摇头道:“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

我说过,这件事不怪你,你不必要为这件事承担什么现任,你不一定要娶她,这可要慎重。”

丁不一毅然道:“皇甫叔叔,我丁不一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不负责任的男人,我不会像那个青年一样,不负责任地抛江春花姑娘就一走了,我既然做出了这件事,不管是什么原因,有意还是无意,我是一定要向她负责的。”

皇甫天衣深沉道:“你决定了?”

丁不一话音中表示出不可动摇的决心:“决不反悔。”

“好!”皇甫天衣激动地拍桌道,“你是我所见的真正的男子汉!我就江春花交托给你了。”

“请皇甫叔叔放心。”丁不一道,“我会照顾好她的。”

“唉。”皇天衣叹口气道:“其实她也能照顾自己的,心思机敏,武功不错,只是这病……”

丁不一道:“我看今夜她在山洞里的言辞、举动就像个常人,她这病准能治。”

皇甫天衣从衣袖内摸出一只小盒子,交给丁不一:“这里面有颗红白药丸,如江春花跟着你成亲之后,病还不能好,我还有最后一个办法,你可以试一试。”

丁不一问:“什么办法?”

皇甫天衣道:“去打青年江春花见到那青年时,一定会疯病大发,你就在这时候,将红药丸喂下去,她服下红药丸后,会昏睡七天七夜,然后你再将白药丸喂下去,如果她能醒来,她病就会痊愈……”

丁不一抢口道:“如果她不能醒来呢?”

皇甫天衣长吁口气道:“那她就永远醒不来了。

因此,这是万不得已的办法。”

丁不一默然片刻道:“但愿不要使用这办法就能治好她的病。”话音顿了顿,“那青年叫什么名字?”

皇甫天衣皱了皱眉:“你答应我,不要伤害他的性命。”

丁不一瞪眼道:“这种人,您还要替他讲情?”

皇甫天衣肃容道:“丁公子,有一句话,我想赠与你,人心内滑有宽恕比死还可怕,饶恕他吧,否则春花也不会不安的。”

丁不一犹豫一下,即道:“我答应。”

皇甫天衣缓缓吐出一个名字:“张羽翔,比人左手肘上有一块黑记。”

“知道了。”丁不一将这个名字和印记,牢牢记在心中。

皇甫天衣道:“明日你即带江春花和余小二离开这里,去双羊店外的汝王镇太平铁铺,地邪欧阳台镜会在那里等候你们。”

“嗯。”丁不一点头,脸上露出一丝依恋之情。

皇甫天衣又道:“你与欧阳台镜联络的信物仍是魔花玉石,明天我会将魔花玉石交给你,同时欧阳台镜也认江春花的。”

“知道了。”丁不一应声道。

皇甫天衣扭脸看看窗外:“眼下大雪封山,明天我送你们从山壁崖出去在山峰口有几个皮货商等着你们,你们就藏在他们的货箱里偷出山去。”

丁不一道:“东厂的贼子,还在清风观附近吗?”

皇甫天衣道:“没发现他们,但我感觉得到他们就在附近,而且已以发现这个地方了。”

丁不一担心地问:“您怎么办?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皇甫天衣凝视丁不一片刻后道:“我不想骗你,我不打算离开这里。”

“不离开这里?”丁不一跳了起来,“不行!东厂就是要以我做诱饵来追杀你们,他们是不会放过您的。”

皇甫天衣镇定地道:“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打算离开这里。”

丁不一靠近他身旁:“他们人多,我不愿意看到您的慕容叔叔、独孤叔叔一样。”

皇甫天衣拍着他的肩膀:“谢谢你的关心。

实话告诉你,我已作好了安排,在这山壁崖里有一个十分秘密的暗洞,我在洞里已储备了多年的粮食和食物,躲进洞里,他们绝对找不到我,比此时大雪里离山,要安全得多。”

“原来是这样。”丁不一微微喘了口气,“您可要小心。”

丁不一并不知道,皇甫天衣所说的秘密暗洞,此时已被大雪封住,一时无法进去。

皇甫天衣从怀中取出一个长形小布囊道:“这里面是一支千年人参,我原想用它来增补你功力的。

只因你已中了火毒蛊,我又以蛇、蜈蚣、蟾蜍三剧毒来替你解毒,毒虽已除,这千年人参却不能增强你的功力了。”

丁不一浅笑道:“既然是这样,您就自己留着吧。”

“不,我仍决定将它送给你。”皇甫天衣将小布囊塞到丁不一手中,“我想你会有用得着它的地方。”

丁不一见皇甫天衣这么说,只好收下小布囊:“谢皇甫叔叔。”

皇甫天衣立起身来:“天快亮了,我去看江春花,再替她收拾一下。”

“嗯,”丁不一望着准备离开的皇甫天衣欲言又止。

皇甫天衣道:“丁公子,你还有什么话要问?”

丁不一道:“请问你们七邪兄弟都是我爹爹的朋友?”

“是的。”皇甫天衣的回答十分爽快。

丁不一问道:“你们七邪兄弟既然肯教我剑法,一定知道我爹爹的心愿是什么?”

“这个问题,当你学七邪剑法时,自然会有人告诉你的。”

皇甫天衣末等丁不一再问话,就已大步走出了房间。

丁不一呆立在房中,又一次陷入沉思。

停歇了一天的风,突然又刮起来。

风像是歇过了劲似的,刮得更加的猛。

狂风呼啸,吹拂过山林、野坡,卷起漫天的雪花。

人在风雪中行走,影影绰绰,似现非现。

皮货商车队顶着风雪,在山林间穿过。

绕过山脚路口。进入仙家寨,皮货商客立即消失在忙着打招呼的热闹得人群中。

正逢上大年前的赶集日子,仙家寨内人山人海,热闹的要把寨子翻过边来。

皮货商客招呼着脚夫将担子挑进预定的客栈。

“贾老板来了,生意兴隆。”店伙计老远迎将上来。

皮货商客笑道:“托福,还过得去,房间可准备好了?”

店信计道:“早就准备好啦,您和陆、黄二老板打算住几天?”

皮货商客道:“住一宿,明早主走。”

“唷,怎么这么性急?”店信计道,“这几天集市正热闹呢。”

皮货商客边跟着店伙计往里院走,边道:“什么日子了,还住?我们还要赶回家去过新年哩。”

“啊,那倒是。”店信计将皮货商客等人引以住访前。

皮货商客摸出一锭银子塞给店伙计:“你忙着去吧,这里我们会自己照料。”

“哎,这……怎好意思,您的房钱早就付啦。”店伙计把银子收入杯中,点头哈腰道,“您要是有什么吩咐,吆喝一声。小的马上就到。”

皮货商客待店伙计走后,吩咐脚夫将三日大木箱抬进房内。

皮货商客掏出五锭银子分别交给五个脚夫,嘱咐道:“你们马上离开这里,这事千万不可张扬出去。”

“知道了。”五个脚夫接过银子,匆匆离了客栈。

出得店门,三个脚无向左拐过街口,登上了北向的大道。

另两个脚夫商量片刻,有的拐过街口,走向了集市镇上的赌场。

客房里。皮货商客打开三只木箱。

丁不一、江春花和余小二从木箱里钻了出来。

余小二仲伸胳膊,故意对江春花道,“好玩,真好玩一路上就像坐轿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