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管事,我,我不过途径别府,听说别府来了客人,过来看看。并无要事,这就准备要走了。“
少年郎准备告辞转身离开。
“不急不急,刚才孚儿也说家中做了糯米圆子,子雅吃过再走也不急呀。”
少年郎着急要走,可是方海一再挽留,她又不好拨了方海的面子,毕竟方海是长孙椤别府的管事,长孙椤都礼让几分,他一个师帅怎好说不。便随着方海往院中走去。
奚孚本与玉竹在院中舞鞭,门口来了客人,二人着急出去,鞭子便落在院中没有捡起。
少年郎眼见到地上长鞭,又想起近日传闻公子小白与一女子共闯玉珠峰,那女子就是使的长鞭,长孙椤近日又去公子小白处拜访,想必这丫头便是那女子,这个丫头看来并不简单,自己今日虽是不请自来,还是想试试这丫头功夫深浅。
少年郎用脚将长鞭一带,再踢起,奚孚见状空中一接,将长鞭握于手中,这个少年郎极是奇怪,还没进门就左右打量奚孚,语气不善,可奚孚想着他既然是长孙椤的部下,自己自然要好好招待一番,怎料这少年郎突然将奚孚长鞭扬起,一副要和奚孚比试一般的模样。
“子雅”方海还未来得及说下去。
“方管事,莫要担心,我只是久闻孚儿姑娘长鞭了得,切磋一下,点到为止,不用当真。”
少年郎既出此言,方海也不好阻拦,奚孚听后皱了一下眉头,看来这个少年郎是冲着她奚孚而来,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挑了个长孙椤和娄云都不在府上的时候,奚孚虽然不想在别府与她动武,可她既已说了切磋武艺,如果不和她比试,又显得她奚孚太过小家子气,唯有尽力而为,希望真的能点到为止。
少年郎抽出长剑摆好架势,方海无奈,这个尤子雅被他哥哥宠坏,从小就任性,虽然平日里对长孙椤有几分忌惮,凭他可是劝不住这小祖宗了,便知趣的带着玉竹退后。
少年郎跃起一剑劈下,完全不见所说的点到即止,几招挥剑,都招招致命,还好奚孚脚下轻盈,连躲过几招后退后站稳,才得以挥出长鞭,长鞭如同游蛇缠住少年郎的腰身,少年郎身着甲胄,有些笨拙可力气却奇大无比,几个扭转,奚孚有些拉扯不过,只得松手落了下风,那少年郎并未停歇,从长鞭纠缠中脱身,便一剑冲着奚孚面门而来,奚孚也未曾见过如此剑法,连忙后退,眼看着少年郎的长剑便要刺入奚孚额心。
“咣”的一声,长剑被打落到地上。
两人激战,吓得玉竹用手遮住眼睛,听到长剑落地,再往二人处一看,原来是长孙椤和娄云回来了,娄云在危机之时将少年郎的长剑打落,奚孚坐在地上,气息还未平稳。玉竹顾不得害怕,跑到奚孚身边,将奚孚搀起,四处打量,看是否有所受伤。
长孙椤也赶忙过去,看到奚孚只是有些受惊,并未受伤,便回头看向那少年郎。
“你不在军营好好带兵,跑到我府上来撒泼,是谁给你了这么大的胆子。”长孙椤平日里性子温和,即便是在军营也鲜有怒时,可现在声调极为生冷,即便是方海也是第一次见到。
那少年郎早在娄云打掉长剑时,便慌了神,又看到长孙椤,更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椤大哥,我不过是和孚儿姑娘切磋一下而已。”少年郎低声说道,刚才招招致命,只要稍有武艺之人便能看出那哪是切磋,明明就是想取奚孚小命。
“尤子雅,你擅离军营,当以军法处置,即时拙你师帅之位,卸甲。”长孙椤声音并不洪亮,却让人听了生畏。
少年郎即使万般不愿,可看到长孙椤的模样,也不敢有何反抗,毕竟自己擅离军营有错在先,即便没有和奚孚比武,长孙椤罚得也在理,这几年尤子柯在军中屡立战功,被长孙椤赏识,连带着他也占了些光,做了这师帅之位,也怪自己太过任性,以为长孙椤总会看在哥哥面上不与她太过计较,可今日明显与往日不同,自己还是听了军令,等回到府中见到哥哥再从长计议。
少年郎脱掉甲胄,将甲胄交于娄云,卸掉甲胄后的少年郎摇身一变成了女儿身,甲胄下是一身白色麻布长裙,脑后的头发散开披散下来,整个人都变娇柔起来,奚孚一时看得吃惊,原来这个长相秀气的少年郎竟然是女扮男装从军的女中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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