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长孙椤带着奚孚离开,在马车里气氛甚是尴尬。
“椤哥哥,今日去姜小白的别舍,见到了天琊先生,看到了好多以前没有见过的花草,先生还炖了野兔子,味道极是好吃。”奚孚见长孙椤脸色不好看,便将一日行程简略说给了长孙椤。
“玩得开心就好。”长孙椤脸色温和了很多。“以后你若是想骑马,直接给我说就好,姜小白毕竟是质子身份不比寻常,你还是要和他保持距离的好。”
“椤哥哥的教诲,孚儿记住了。”
原来是今日骑了姜小白的马,恐怕是越了礼法,北晋是姬氏王朝亲封领地,对礼法极是重视,奚孚自小便无拘无束,就单单长孙府邸的各种礼法都让她异常头疼,本想着跟着长孙椤搬出长孙府邸后就可以自由一些,没想到还是要自己还是要被那条条框框的礼法拴住,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我的别府不比长孙府邸,人丁也少,不用那么多的礼数,你倒不用太过担心,只是对外面的人还是要有所顾虑的。”长孙椤看出奚孚的担忧,他自然知道奚孚从小在山中长大,受不了这些礼法的约束,只是当时看到她与姜小白共乘一骑心中不免有些别扭。
长孙椤的别府在新田城外,北晋军队校场附近。出了城门马车朝着与天琊别舍相反的方向行了小半个时辰才到,途径军营,奚孚从车窗望去,军营错落有致,校场军队操练有序,北晋的主要兵力集中在这里,另外城中北晋宫殿附近又有一只精锐部队,长孙椤平时大多待在城外校场训练军队,大概每周都会去城中军营,城中精锐由长孙椤的心腹部下尤子轲带领。
长孙椤别府不似长孙府邸气派辉煌,别府清幽,独门独院,周围并无其他人家,院中有流水假山,小亭廊阁,种了些常见的花草,别府正厅会客,长孙椤住在东厢房内,将奚孚安排在了西厢房,两人房间只隔了一个正厅,房间早早就打扫出来,给奚孚屋中安排了个机灵的丫鬟,名唤玉竹。
长孙椤别府人丁稀少,家中管事方海,长孙椤贴身护卫娄云,丫鬟玉桂,这玉桂本与那玉竹同是长孙椤买回来的丫鬟,玉桂性格温吞,做事反应都慢了些,却是非常细心周到,而那玉竹性子急了一些,脑子却是极好使的。还有一些打杂的小厮,平日里便没有其他人出入了。
奚孚住进长孙椤别府几日,渐渐摸清楚了众人的脾气,管事方海从小看着长孙椤长大,长孙椤对他极是尊敬,府中大小事宜也大都由他操办,方海极为随性,热心,还更像个老顽童,奚孚有事没事总喜欢跑去方海那里。长孙椤性格有些沉闷,多亏了管事性格开朗一些,才不至于让府中气氛过于凝重。这个府中还有更冷若冰霜之人,便是娄云,奚孚进府几日从未见过娄云的笑脸,或者说没有见过娄云有过多的表情,永远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对奚孚也从未正眼看过。两个丫鬟玉桂与玉竹,玉桂话少但是手脚勤快,玉竹话多做事情不免有些毛躁。
长孙椤平日里大部分时间都在军营,自奚孚住进别府,中午总会抽出时间回府吃饭。
玉竹也说,“平时三少爷是很少回来吃饭的,都是在军营和几个将领一起吃饭,可自从孚儿小姐住进了别府,三少爷才回府回的勤快起来,娄云以前都是随身跟着三少爷的,可是现在三少爷不让娄云跟着他了,让娄云待在别府里保护孚儿小姐呢,三少爷对孚儿小姐真好。”
奚孚虽然不太懂男女之情,但是长孙椤对奚孚处处照料,奚孚怎会不明白长孙椤的心意,长孙椤对奚孚又有再生之恩情,奚孚心心念念的都想着如何报恩,可是自己不过是白狐幻化而成,长孙椤是北晋的镇国大将军,长孙世家的三公子,身份地位显赫,即便长孙椤对奚孚有意,地位如此悬殊,根本不可能被长孙家中认可。
这日长孙椤进城带走了娄云,家中只剩管家和几名女眷,奚孚正在院中教玉竹如何舞鞭,玉桂在后院厨房煮糯米圆子,前几日奚孚吃了糯米圆子直说好吃,今日又吵着玉桂去做。
“听说别府来了个姑娘?”
奚孚和玉竹停了下来,跑到门口一看,但见一个穿着甲胄的年轻男子立在别府门前,这男子面相秀气,身材不够高大却也挺拔,头发在脑后束起,是一风流倜傥少年郎。
“你是何人?“奚孚凑近那人便问道。
”尤师帅,大将军进城了,这是将军带回来的孚儿姑娘。“玉竹忙上前拉住奚孚。
“你就是椤大哥带回来的那个姑娘?”那少年郎围着奚孚转了一圈,这不过是个普通的小丫头,既没有花容月貌,身姿也不够窈窕,可是他却听说长孙椤想要娶这个丫头,心中好奇,便趁着长孙椤进城来一探究竟。
“是我,椤哥哥带我回来的,你既然是椤哥哥的手下,就快请进府吧,家里正在做糯米圆子,很是好吃,你也来尝尝吧。”奚孚见来人与长孙椤相熟,便也不认生,拉了那少年郎便往厅中走去。
少年郎一愣,并未动身。这个小丫头怎么一点礼法都不懂得,自己一身男装打扮,她就这么随便拉拉扯扯,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毁了她的闺中名誉。今日来长孙椤别府不过是想见见这个丫头是何方神圣,万一传出了什么话头,让长孙椤知道了,怕免不了一顿责罚。
“子雅,今日不用操练吗?怎么跑到别府来了?”
少年郎心中暗自叫苦,管事方海听到动静赶到了别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