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侧眼看了看王博,伸手接下往后倒下的温凝,重新将她扶起,开始施针。
王博出了房门才警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他抬手擦了擦汗,抬眼便看到了那大开的小书房的门,不过他并没有进去,只是在院子里不停的来回踱步,等他师父回来。
看来这里并不能一个人都不留,只有这一天没人看着,就出了这种事情,情况越来越严重,得想办法让她们离开这。
他正想着,便有两个人一前一后落下,正是南宫闲和西门信。
王博迎上:“师父。”又看了看在南宫闲身后的西门信,迟疑了一下,还是对他抱拳一句话都没有。
面无表情。
西门信当然也知道王博对他西门一氏是有抵触的,他对他行礼完全是小辈对长辈的礼仪。
南宫闲进屋见如意已经在给温凝施针,便退到了门外,问王博:“怎么回事?”
王博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我刚进院子,就见到师妹在小书房门口呕吐,然后昏了过去,接着就是毒发。”
南宫闲看向小书房,她应该是已经进去过,并看到了什么。他让王博在守在这里,他大步进了小书房,西门信也跟着一同进了小书房,南宫闲粗略的扫了扫书房,转头便看到了那本被温凝丢在地上的书,他走过去弯腰捡起,叹了口气,她还是知道了。西门信背着手在书房里转来转去,看着那些被挂在角落里的画,他叹笑道:“你竟把欢儿的画挂在这种地方?”
南宫闲‘啪’的一声把书合上,放回书架,怒道:“那也比你把西门无恨教成这样的好。”
听南宫闲这么说,西门信也唯有苦笑:“你还真是一语戳中要害呀!真不留情。”
“留情?”南宫闲反问:“对敌人有什么留情可言?”
“言慎。”西门信突然正色起来:“我从来没把你们当成过敌人,只是除了无恨,其它的我再也不想管了。”
一声‘言慎’,多多少少让南宫闲想起那些把酒言欢、患难与共的往昔,他不禁叹一声:“真是好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
“欢儿走了,就都走了。”
“三十多年前的事了,多说无益,我现在只希望凝儿能好好的。”
他们二人出了小书房便都没再说什么,南宫闲站在房门外看着如意给温凝施针,以防万一。
这也是如意首次单独给温凝施针,由于紧张她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额头、鼻尖布满了汗珠,不过好在还算顺利,拔出最后一根针她都觉得自己要虚脱了,颤抖着将温凝放下,盖好被子退了出去之后那紧张的心才算有所缓解。南宫闲对她点了点头,表示她做的还不错,她针都施完了,但不见白染过来,她有些担心,向打算向南宫闲告退便离开,去看看白染,南宫闲却是拦下她,又唤来府上的小厮打发了小厮去看看白染。如意明白这是南宫闲有话要对她讲,她回头看了看温凝和西门信,南宫闲示意西门信无碍而温凝现在根本听不到外界的声音,让她放心。
在院子里谈事当然是不妥,他们四人便到了小书房内,王博回身把门关上,如意微微诧异,会是什么事情?她首先便想到了那天她们无意见听到的事情,但南宫闲只是嘱咐她最近要小心戒备,等温凝醒了,再休息一天,之后立刻回京都。如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突然要温凝离开这里,但她想知道,便开口问了发生了什么事,要她们走的这么急。
南宫闲本不想说这么多,但转念一想告诉如意之后,对温凝的安全也是有好处的,他道:“西门无恨要来了,别的没什么,就怕他会掳走凝儿,所以我才要你们尽快离开,京都的那些人还不敢动她。”
“上次,公主殿下说要回王府,您未同意,可眼下又让公主殿下立刻回京,殿下不怕公主殿下起疑吗?”
“让她离开的原因本王当然是早已想好。”南宫闲掏出一封信,“交给她。”
如意接过信,信封上四个字‘凝儿亲启’,这是柔郡主的字。如意皱眉,看向南宫闲,南宫闲对他点点头,承认这是他命人做的假信,她把信收好,对南宫闲恭敬地行了个礼道了声‘是’,便退了下去。<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