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温凝在府上转了大半天,确实有些累了,她找了处亭子休息,打算休息过后就直接回院子的,忽然瞥到不远处的南宫闲的院子,那院子她跟她师兄学武的时候去过,没什么好玩的,但她非常好奇他师父院子里的那间书房,她想进去过好多次,每次都进不去,都是手刚摸上书房的门都会有人来叫她、那些人投石警告之类的,说起来,她还曾根据石子投在门上留下的痕迹找过那些人来着,还一次差点让她找到,之后她就再也没找到过了,她师兄知道这件事后简直难以置信,她认为她师兄难以置信她能做出这么无聊的事,实际上王博难以置信的是,她怎么能想出这种办法来找人。
温凝看着南宫闲的院子嘴角出现一丝坏笑,她师父现在不在家,就算那些人警告她,她不理就是了,无论如何那些人都不敢伤她。打定主意便直奔南宫闲的院子而去。此时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温凝的眼里就只剩下那间常年房门紧闭的书房了,但是她手放到门上面的时候,却又突然停住。
怎么回事?那种寂静的感觉又来了。
她微微蹙眉,双手使劲,门发出沉闷的开门声音,太阳光立刻撒了一地,照的地上发白。
那种感觉却还在,温凝转过身,目光在院子里的角落里、阴暗处、树后、房梁、屋脊、树梢,和往常一样,什么都没发现,可就是觉得少了很多,在她的感知里,此时的南宫府非常的寂静。
为什么没有人来阻止?师父下令解禁了?这些人现在都不在这儿?还是……
她回头看了看房门,上面还有个被石打出的痕迹,那是她最后一次收到警告时留下的痕迹,那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事了,之前留下的痕迹立刻就会被修复,可这个,却一直都在,师父忘了?一直没时间修?不想修?对了,上次她就对师父每次都抹除这些痕迹表示过不满,说这是证明她曾经多\而不舍的想进入这间书房的证据。
她长出了口气拍了拍自已的脸,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瞎猜什么都没用,先把眼前的事办了再说。
她抬脚进了书房,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开始找那些她师父不让她见的东西。
她第一次来这小书房,先是背对着房门,站在原地打量这间小书房,虽然叫小书房,但一点都不小,书桌安放在右边,文房四宝齐全,房间的大部分地方都被书架给占有,她先是转到桌子旁边,下意识的用食指在桌面上轻轻划了一下,并没有尘土,可这不能说明什么,丹参他们会定期来清理的,根本看不出她师父有多久没来了。桌子上摊着一张宣纸,纸上有一写了一半的字,和一团不明的墨汁,应该是她师父离开时正在写字,而且是刚开始写,就这在此时,突然接到一个让他很在意的消息,字只写了一半毛笔都没放回笔架上,直接丢在了宣纸上面,就那样便匆忙离开小书房。
温凝看了看砚台,是干净的,她又摸了摸毛笔,也是清洗过的,应该是丹参他们来过了。
温凝一一在椅子把背、雕花窗棂、书架的拐角,她甚至都拿出了几本,伸手进里面的旮角去摸,同样也是干干净净的,她把书认输一样的放回去,温凝不无佩服地叹了一句:“这应该就叫一尘不染了吧!”,她现在再看这小书屋,真真的是觉得这里闪闪发光。
“唉!”温凝重重的叹了口气,她是该为师父有这么会做事的助手而高兴呢?还是该为他们清理的太快而恨他们呢?
忽然,温凝瞥见了那幅被挂在角落里的画。
这画上的只有四人,都骑着黑色的高头大马,两前两后,四人都身着甲胄,三人配着剑,一人背着双□□,她又靠近画仔细看了看,这是锏吧!她不确定。她把视线移到那人的脸上,想看看这人的模样,却只看到一片模糊,能大概看清他严肃的表情,但五官却是看不清,她往后退了退,再看另外三人,也都是只看到严肃的表情,五官模糊不清。
她端祥了这画许久,这到底是什么画风?背景、人物衣服、马脸,马鬃,甚至剑鞘上的纹路都画出来了,却单单把人脸忽略。她越看越不对,这画,除了人物五官不清楚外,画得都特别好,没理由把这么好的画给挂在这么个犄角里。温凝在小书屋里转了一圈,数了数这样的共画有五幅,风景都不同,都是被随意地挂着,毫无美感可言,真的是浪费了这么好看的画,可她却是对这些画来了兴趣,对她来说,这小书房太神秘了,她不相信她师父真的把一些没用的画就这样挂在这里。她起先以为这些画是为了遮挡某些东西而特意被挂在这的,她把每幅画下面都看了,什么也没有,后来又觉得这画是为了隐藏这纸上的秘密,又把画以各种角度看了个遍,还是什么都没有。
也许是她想多了,真的只是单纯的画而已?她又仔细看了看,直到她把这些画都记下,拼凑在了一起,她才看明白,这是一幅他国来使图或者是大军归来图,他国来使?是苍梧吗?她一时也想不明白,只得她把心思收回记下这些,然后,开始在书架之间转悠。
她师父的秘密那么多,一定会有书面记录的,这里这么多书,她不知道是那个,要一本本的看过去的话,显然是不可能的,她只能在书架间慢慢地看过去,遇到自己认为可疑的就停下来看看,期间她停了三次,一本是《诗经》,一本是《孙子兵法》还有一本是医书《皇帝内经素问》,是看字迹是她师父亲自抄写的,这好像还只是《皇帝内经素问》的一小部分,她无语,师父你把《素问》分开放,真的好吗?
《素问》放的有些高,温凝把胳膊举过头顶,微微踮起脚才刚好把《素问》放了回去,她的手还没收回来,头稍稍一顶的一瞬,她就发现了不对劲,她把手收回来,往后退了一小步,看着那本刚刚在她眼前晃过的书,又看了看它周围的书,这些书都有被翻阅过的痕迹,可她就觉得这书跟别的书不同,为什么?她说不上来,难道是因为这本书有破损?
她伸手取下那本书,书上没有名字,书角都有些微卷,她直接翻到书角卷起最严重的地方。
“冰魄寒虫蛊是什么东西?”温凝看着书页上的几个字喃喃自语,看到最后她已经是脑袋发蒙,胃里忍不住的一阵翻江倒海,书一扔踉踉跄跄地往门外跑去,刚打开门就‘哇’的一声吐了一地。她的眼前不断的闪过那几段话,潜藏于宿主五脏六腑、遇暖沉睡、遇冷发作、噬肉吸血、肤红似将滴血、触之冰凉,又是忍不住一阵呕吐。
“凝儿。”温凝脑袋嗡嗡作响,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恍惚中看到一人向她跑来,好像是她师兄,可是师兄怎么会喊她的名字呢?可她明明感觉到这就是她师兄的,脑袋一沉,便昏了过去。
好在王博跑的快,她昏在了他怀里,幸好没摔着,他刚稳住身子,就见温凝面显痛苦之色,苍白的小脸上开始泛红,王博一惊,手背在温凝脸上微微接触就知不好,他抱起温凝,命那几人当中的二人分别去找白染、如意和师父过来,留一人看守。抬脚间便到了他师父的房门前,一脚踹开房门,将温凝置于大床之上坐住,他盘腿坐在温凝背后,运用内力开始压制。
内力压制只是暂时可行,但好在如意还在府上。
果然没一会儿如意便在院中落下,身形一闪,已出现在床边,手边是刚打开的银针包,如意伸手刚要去解温凝的衣带,手便停了下来,她向王博看去,王博已然闭上眼,如意将温凝外衣半脱,留下中衣,温凝的衣服落在王博手上,随着王博的手在温凝背后的游走而上上下下,如意先是封了温凝身上的几处要命大穴,王博才慢慢收回内力,随着他的双手收回,温凝立刻向后倒去,王博闭着眼,许是未察觉到温凝倒下,自顾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