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婳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兰姨,出什么事了?你别着急,慢慢说。”
“我带月月在楼下花园里玩,她不小心把膝盖磕破了。”
南婳心疼得滴血,“我马上回去!”
挂电话后,她对紧紧抱着自己的男人说,“我该走了,月月受伤了。”
“我听到了,跟你一起去。”
南婳没拒绝。
这种时候顾不上那么多了。
霍北尧开车带着她回到城南公寓。
月月在兰姨怀里哭得像个泪人儿,裤子磕破了,露出的膝盖磕得鲜血淋淋,上面还沾着泥土。
南婳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不停地哄着她。
霍北尧伸手从她手里接过孩子,“快送去医院。”
一行人上车。
来到盛川所在的医院。
霍北尧直接抱着月月找他处理伤口,省得挂号排队。
盛川是个热心肠,看到月月长得玉粉可爱,打心眼里喜欢。
他极其温柔地帮她处理伤口,消毒,清理,上药,包扎。
月月小小年纪,愣是咬着牙一声都没叫唤。
眼泪在大眼睛里水汪汪的。
让人心疼极了。
盛川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说:“我们月月真棒!”
霍北尧上前一步,嫌弃地打掉他的手,“别碰我女儿的脸。”
盛川一愣,“你女儿?”
霍北尧低“嗯”一声,俯身把月月抱起来,抱得小心翼翼,十分珍重,仿佛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盛川看得呆了。
这男人一向不喜欢小孩子的,怎么忽然对这个小女孩这么亲了?还称她为女儿?
这才几天不见,发生了什么?
他疑惑地看向南婳,“你们俩这是打算要结婚了?进展怎么这么快?”
南婳刚要出声。
霍北尧说:“她就是我的亲生女儿。”
盛川不信,“阿尧你在开什么玩笑?”
霍北尧微抬下颔指向南婳,“这是我老婆,亲老婆,南婳,姓南,名婳。”
说罢他带着南婳走了。
留下独自凌乱的盛川。
满脑子都是大写的问号。
南婳不是已经死了吗?三年前出车祸死的。
人死也能复生?
太他妈神奇了!
回到城南公寓。
天已经黑透了。
吃罢饭后,南婳对霍北尧说:“你走吧。”
霍北尧长身玉立,神色淡淡道:“老婆孩子都在这里,你让我去哪?”
“回你自己家去。”
霍北尧别有深意地望着她,“那也是你的家,你什么时候跟我搬回去住?”
南婳兴致缺缺地说:“以后再说吧,我累了,想休息了。”
她弯腰收起碗筷,端去厨房。
霍北尧紧跟着端起剩下的碗碟,走进厨房。
南婳把碗筷放下,转身出来。
霍北尧也放下,跟着出来。
南婳忍无可忍,停下脚步,看着他,“你要跟我跟到什么时候?”
“等你答应跟我搬回思南公馆再说。”
南婳一言不发,转身去了浴室。
霍北尧刚要进去,南婳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霍北尧吃了个闭门羹。
可他丝毫不生气。
除了陆逍,她做什么,他都不会生气。
走到沙发上坐下,长腿交叠,修长手指拿起电话,他拨出肖文的号码,问:“把姓陆的关哪去了?”
“关到城郊那套别墅的地下室里了,霍总。”
霍北尧眸色冷沉,吩咐道:“饿着他,水都不要给他喝一口,睡觉也不行。我今天走不开,明晚过去找他算账。”
“好的霍总。”
顿一秒,肖文试探地问:“霍总,您明天的行程,还要安排给其他几个副总裁吗?”
“不用,白天我正常工作,晚上的应酬安排其他人去。”
“好的霍总。”
把手机收起来,霍北尧走进客卧,去看月月。
兰姨见他进来,急忙站起来打了个招呼,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月月躺在床上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像湖边的柳。
玉粉可爱的小脸,五官精巧灵秀,略带一点点娇憨,像极了南婳少女时期的模样。
霍北尧情不自禁地勾起唇角。
这是他的女儿啊。
他霍北尧何德何能,居然有了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儿?
心里一些质地坚硬的东西仿佛软下来,心啊口啊,都温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