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将棋局重新复走一遍,走到紧要处,文怡笑道:“江奎同学,如果在这里你的‘跑’不外移,‘双像’就不会丢,为什么我不吃你马,而是打了你双像,我想你应该明白,双像破了,你的防守就会漏洞百出,防不胜防。”
江奎心有不服,强作欢笑道:“我这盘棋输了。再来一局?”
文怡笑道:“还是老规矩,一百吊一局?”
江奎笑道:“一百吊多了一点,五十吊如何?”
“奉陪。”文怡在解说江奎的棋势优缺点时,并未提及自己棋势的进攻套路,其实有好几次文怡在中盘就可以来个绝杀,然文怡藏锋不露,并未如此。
这盘棋下到中盘,眼见文怡胜利在握,江奎陷入了长考之中。
“杨家桥江奎乡试高中第四十一名。”一个家丁领着一个衙役站在门口。
江奎听了问道:“是我?”
家丁说道:“相公,就是你高中四十一名,这是报信的官人。”
“我中了!我中了!”江奎将棋盘一掀,站起来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大厅顿时一阵子骚乱。“掐人中,救人。”
文怡走近一看,这家伙果然悲喜过度,已然晕厥过去。文怡立马掐人中,百会,神门等穴位,一炷香功夫,便醒来。家丁搀着他走回去了。
大伙见了四散开来,文怡邀桂秋生一起喝茶水。
“花桥桂秋生乡试高中三十名。”一个妇人领着一个衙役站在门口。
“相公,我们熬了这么多年,你终于可以出人头地了。”那妇人走到桂秋生面前。
“夫人,你是说我中了?”桂秋生有些不太相信自己。
那妇人咬着唇,点点头。
报录人拿着报帖,念道:“捷报贵府老爷桂讳秋生,高中湖南乡试第三十名。”
“我中了。”桂秋生说罢身子一软,便摔倒在地,不省人事。四肢抽搐。
文怡立马掐住桂秋生合谷穴、人中穴,大叫一声道:“拿刀子来,尖刀。”
这时候那桂秋生的夫人已是哭得死去活来。
文怡拿起尖刀,在耳垂处放了血,不多一会儿,桂秋生便平静下来,仍然出于半昏迷状态。文怡开了数副汤剂嘱托桂秋生夫人一番,告诉她并不碍事,三日后可醒来。青衣早已叫了三五个汉子将桂秋生抬回家去。
等桂秋生抬走后,好长一段时间,整个大厅波澜不惊。黄衫、青衣开始焦急了,原因是现在已是下午,还未有一点丁关于文怡乡试结果的消息,文怡是他们最看好的,要是这次没有中举,那又要等三年时光。科考可以将一个少年磨成白发苍苍的老头。
“快申时了。”黄衫向大家报时。文怡听了心凉了半截。同时被凉的还有在大厅等待的四五十名秀才。
其中一个秀才喃喃自语道:“估计这时辰也报完榜了,再等三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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