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无辜蒙冤(1 / 2)

祁山县令 云里烟村 0 字 2022-04-23

 文怡低声说道:“今日碰见一个熟人受伤,我就给他了。”

东坡说道:“那你还回来干嘛?你吃我的,穿我的,却给别人做事,吃里扒外,给我滚出去。”说罢顺手拿起案上一本书向文怡头顶砸来,文怡将头一偏,躲过一劫。文怡说道:“哥哥,别急我这里还有一些,我捣烂给你糊上就是。”

东坡听了怒气渐消,说道:“还愣在这里干嘛,还不快给我弄来。”

此时兰香已站在门口,说道:“文怡哥哥,别理他,看他嚣张到几时。”

东坡笑道:“妹妹何故如此?他吃里扒外,我教导他难道有错?”

兰香说道:“文怡哥做事自有分寸,要你教导?上回答应人家的二十两银子还差十四两,哪去了?”

东坡笑道:“等我有银子时会还给你的。”

兰香说道:“这十四两银子是你亏欠文怡哥哥的,你言而无信,嚣张跋扈,还有什么资格教导人家?”

东坡笑道:“妹妹说错了,我对妹妹之心忠贞不二,日月可鉴。”

兰香说道:“我不爱听你这些陈词滥调,你要将心思用在学习上,好好待文怡哥哥,我才喜欢。”

文怡早已将草药捣烂拿来,走到东坡面前,准备给东坡敷药。

兰香说道:“别惯了他,由他自己弄去。你一定饿了,我已经给你准备好饭菜,吃饭去吧。”说罢拿起文怡便出了东坡房门。

文怡过了二日再去看先生郑毅阶,只见他行走如常,毫无伤病之状,甚为吃惊,心想自己所采的草药和所开出的方剂也不至于如此效果。文怡正在纳闷着,郑毅阶笑道:“你一定觉得我的伤痛好得很奇怪吧?”

文怡点点头说道:“一定是先生另请高明了吗?”

郑毅阶笑道:“我并未另请高明,只是服了你的药。但是就凭你的草药并不能使我如此快能康复,我是练了一种道家内功,这种内功便能强身健体,受人家摔打之后,只要练习几日自然而然便康复了。”

文怡听了,说道:“原来先生是文武全才。”

郑毅阶说道:“我的命运与你一样,从小受人欺凌,经常被人打得浑身伤痕,后来我读了一本内功心法,就照着心法练习下去,没想到数年后不仅从不生病,而且受人一两脚,三五拳也不至于伤及身子。那日你看见我坐在地上,当时我正在运气疗伤,将身上淤血逼出体外,你见到我全身血污就是这个原因。我知道你在骆家日子并不好过,经常受欺凌。是吗?”

文怡说道:“没有这回事,我在那里好好的。”

郑毅阶说道:“你别自欺欺人了,东坡是我的学生,我怎么不知道他的性子。你是一个实在的孩子,今日你就跟着我学习这套内功心法,确保你不再受到伤害,凡练武之人只求自保,不可伤人。”

文怡说道:“这个我知道,可我从小只喜欢读书、学文,不喜欢武术。”

郑毅阶说道:“这个无伤大雅,你照我的方法练习就是。”

文怡点点头,于是按照郑毅阶所受练习,每日练习一个时辰。一段时间之后,行步轻捷。

那日桂生发的宗师出差途径祁山县,他将早已写好的诉讼词怀在衣袖中,大家接见宗师刘有理刘通判跟着进入检察院,待客人打恭走出门口后,他突然下跪,掏出怀中的诉状纸,刘通判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兹有祁山县新科生员姓骆名东坡,自幼从生读书,生尽心教诲,现东坡学业有成,考取头等秀才,拨付府学,骆东坡不思进取,不报师恩,与其父吝啬之极,不仅分文不谢,生与之理论,其父子人伦全丧,不念师徒之情,纠集郑毅阶对生拳打脚踢,以致重伤。窃以为教徒望报,以免终身依靠,今东坡乃杀弈降蒙,实乃败坏祁山县纯朴民风,乞宗师神明法咎其罪。生不胜感激。叩谢。

刘观察看了递呈说道:“弟子谢师,原本也得看弟子贫富,贫者薄礼一份即可,赤贫者不必讲究谢礼,行三拜九叩之礼即可,你为礼物厚薄以致动呈上诉,这也并非为师之道啊。”

桂生发说道:“生员并不在乎弟子礼物厚薄,只是骆东坡自从进了学,就目中无师,见了生员也不拜一回,那日生员教育弟子,训斥几句,没想到他们父子纠集郑毅阶拔了生员顶发,击伤鄙人躯干,以致今日行路艰难。望先生明察。”

刘通判说道:“你那些伤处都是他们三人所为,那谁伤你躯干,谁拔你头发来着?”

桂生发说道:“头发是胡氏父子所拔,躯干伤大抵是郑毅阶所致。”

刘通判说道:“你头发何时被拔去的?”

桂生发说道:“就是三天前。”

刘通判问道:“我记得你当年考生员时开始有些秃顶,想必是自己掉的吧?”

桂生发答道:“宗师一定认错人了,生员天生满头黑发,如今顶上头发被胡氏父子拔去,长长两鬓的黑发被气成银发,真是苦不堪言。”

刘通判又问:“躯干伤又在何处?”

桂生发展开衣服,露出胸脯,只见上面确实青了两块,刘观察用手一摸,桂生发假意疼得哇哇大叫,歇息了一刻,桂生发露出右膝盖,上面确实有擦伤痕迹,血迹已经干痂了。

刘观察笑了笑说道:“你还是当年的德行啊,怎么还不改一改。你的案子我也懒得审理,还似驳回县里审案吧。”

桂生发跪下说道:“弟子愿意在你这里审案。”

刘通判将桂生发扶了起来,说道:“你一面之词不可采信,你先回去,待我调查清楚,十日之内会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