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他本来是想要出去探查一下采花贼会不会出来作案。只是没想到无意间发现傅玉雪也深夜出门。
原以为傅玉雪的目标是采花贼,毕竟傅玉雪脾气虽然古怪了一些,但是从行事风格来说,也颇有几分侠义之心。
不想傅玉雪一出百草堂却极有目标,并不是漫无目的的猜测采花贼可能出现的位置。白玉堂以为傅玉雪消息灵通,知道什么线索也不一定,才会一路尾随。
当然,五爷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担心傅玉雪的武功无法应对那位让官府束手无策的采花贼的。
按理说,傅玉雪的武功虽然没有白玉堂高深,但是白玉堂想要跟踪她也不简单。可是,今晚傅玉雪潜似乎心神不稳,竟然一直没有发现白玉堂尾随其后。
白玉堂跟在她后面,看着她几乎将太师府逛了一个遍,却什么也没有做,就离开了,心中顿时疑窦丛生。
傅玉雪知道白玉堂并不是那么轻易能够应对的人,故而叹息了一声:“我与太师府有些旧怨未了,与采花贼之事全无关系。五爷有时间还不如想一想如何比展昭先捉到采花贼吧!”
白玉堂望了她一眼道,最后还是道:“五爷虽然不知道你怎么招惹太师府的,不过要是处理不了,来求求五爷,五爷或许发了善心,就帮你一把了!”
白玉堂说的别扭,傅玉雪却明白了他的善意,倒是没有拒绝。
她与这个时代的女性始终有些不同,没有什么闺蜜。心情又有些古怪,自出江湖以来,依旧没什么朋友。
不过白玉堂,虽然两人每一次见面都少不得毒舌几句。可是彼此心中却是将对方当做朋友的。要不然,白玉堂就算暂时不想见到其他四鼠,也不需要来百草堂找傅玉雪。
“若真有那时,你不要推脱就好!”傅玉雪微微释然,轻笑道。
“哼~不过是太师府,五爷可不怕!”
“自然,白五爷连禁宫也敢闯,何况一个太师府。”傅玉雪笑道。
“你——可真是不知好歹!”
望着白玉堂气愤离去的背影,傅玉雪眼神一暗。她能够明白白玉堂的好意,只是这件事,她却不想白玉堂参与进来。
次日早上,开封府的鸣冤鼓竟然再次响起,来的却是包拯老冤家庞太师的管家。
采花贼手下第十名受害者出现,新的受害者竟是太师宠妾。
本来勘验现场都是公孙策、展昭带人前往。这次案发点是太师府,为了开封府的人不被刁难,包公少不得亲自走一趟。
倒不是包公对庞太师府上特别重视。只是他对这位老冤家也算是颇为了解,担心公孙策和展昭被刁难罢了。
勘验现场,这次竟然有了意外的发现。庞府的一名丫鬟疑似看见了采花贼,被对方点了穴道。开封府的人赶到时,这名丫鬟穴道已解,盘问的人正是展昭。
“你说看到贼人,可看清模样?”
“回展大人,采花贼好像不止一人。头一个人,奴婢只看到一片黑色衣角,然后就被打中了胸口定住以后,看到一个白影从面前飞快地飘过去了!奴婢没有看见采花贼的容貌。”
“你是说两个人一人穿黑衣一人穿白衣?隔空打穴,后面一个连夜行衣都没换,看来还是高手。”展昭自语道,“你可知道哪一个点你穴道,看清楚对方用什么东西打中你?”
“奴婢没有看清楚。”小丫鬟怯生生地回答道,“应该是后面那个穿白衣服的。”
“展大人,你看这个!”展昭正在沉思却听到了身后赵虎的声音。
赵虎的手上拿着的是一块墨玉飞蝗石,展昭接过那块墨玉飞蝗石,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展大人,奴婢想起来了,打中奴婢,好像就是这颗石头。”小丫鬟急忙解释道。
展昭点了点头,将墨玉飞蝗石捏在手心,回到事发现场,却见到庞太师竟然也在。
庞太师的脸色不大好,宠妾遭辱就好比一巴掌打在了当朝太师的脸上。这会儿庞太师气得竟然连和包拯抬杠都没有心情了。
“展护卫可有线索?”
“有一点,院子里点倒小丫鬟的应该是个武林高手。据丫鬟所言,她看到的是两个人。展昭回去再去问问江湖朋友,最近有没有类似的武林中人出现在开封。”展昭犹豫了一下,又道:“大人,展昭怀疑那个小丫鬟看到的人可能并非采花贼。”
“哦,展护卫为何有此猜测?”问话的却是公孙先生。
“这采花贼能够连续作案,就是因为其谨慎,我们一直找不到线索。采花贼作案一般都是独行,我们知道的证据也从未有线索显示他有同伙,丫鬟看到的却是两个人。最重要的是以采花贼连续作案的凶残不可能放过有可能见过自己的人。要是小丫鬟发现的是采花贼,只怕就不是被点了穴道这么简单了。”
“展护卫此言有理!”包拯思忖了片刻,转身对庞太师道,“太师何不去书房和库房看看是否少了东西?”
若是闯入前院的人不是采花贼,那么很可能就是奔着太师府的书房或者库房中贵重物品而去。听到包拯的提醒,庞太师大惊失色,也顾不得伤心小妾,急忙往书房而去了。
庞太师细细查验过,书房甚至府上都没有任何贵重东西失窃。只是展昭已经觉得丫鬟看到的人并非是采花贼,但是什么人会夜入太师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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